说完沈玉潇顿了一下,看着桌上香烟袅袅的佛手香炉,声音清冷的说道:“我现在只知道她是此次跟着黄琼第一次进京,在先天政变那天,是她将人带进万骑营的。着沈玉潇停了下来,目光直视陆掌柜:“和先天政变那晚,进入万骑营行刺黄老将军的究竟是谁派的人。”
沈玉潇说着看向陆掌柜,能得赵奕和赏识的绝不是庸碌之辈,陆掌柜当下便猜到沈玉潇的想法,点头领命:“沈三小姐放心,一有消息属下会派人去沈府告诉小姐。”
闻言沈玉潇也没什么要问的,点点头,带着水华谷雨出了玲珑坊。
等上了马车才瞧见谷雨手中捧着一个匣子,见沈玉潇看过来,当下将匣子递上去:“王爷走的时候吩咐过,若是玲珑坊出了什么新的花样,便先给小姐送过去。今日正好过来,便拿了回去。”
谷雨没敢说这些都是赵奕和走之前描的图样,这么长时间玲珑坊的师傅才给做好。
沈玉潇却在听到谷雨的话,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发间的白玉簪子。
谷雨见此忙献宝的将匣子抬到沈玉潇眼前:“小姐要不要看看里面的东西可喜欢。”
沈玉潇看着匣子顿时心中微暖,嘴角不自觉的微扬起来。
还没等沈玉潇开口,马车刚离开玲珑坊朝着城北大街走,突然在拐进城北大街的时候停住,接着便是车夫的一声惨叫。
沈玉潇主仆三人顿时心中一惊,对视一眼,谷雨小声说道:“小姐坐好,我出去看看。”
谷雨是有些功夫的,见沈玉潇点头,挑着车帘便直接出去。水华当即护到沈玉潇面前,便听着谷雨的声音在外间响起:“不知伯常侯府张少爷挡住奴婢的马车是有何事?”
沈玉潇顿时心中一凛。伯常侯府张少爷,张莽!此前张莽已经被夺了世子的封诰,而且那个地方受了伤,应该在家里修养才是。怎么跑到这来了。
方霜霜和张莽的日子定在五月七日,还有十天便是大婚之日,张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沈玉潇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果然就听着张莽在外面大笑着说道。
“里面可是沈家三小姐?”
谷雨也猜到他是故意来找事的,当下冷声:“奴婢劝张少爷最好还是先让开。若不然王爷回来,惊了我家小姐驾的罪责,怕整个伯常侯府都担待不起。”
闻言张莽笑的更猖狂:“你家小姐,你不是成天跟在睿亲王身边的小丫鬟,怎么不过半个月时间,跑到沈家去做狗了。今个我就不让了,难道睿亲王远在回疆还能奈我何?告诉你让沈玉潇给我出来,沈晋西那个兔崽子做的事,他跑到回疆去,就只能让他妹妹还!”
说着便朝后面一挥手。顿时有几个手下上来便要掀沈玉潇的车帘,谷雨当下一掌劈过去。
张莽本就是有备而来的,所以带得都是些功夫不错的人,立马便于谷雨交战在一起。
张莽见着谷雨一个人势单力薄,与他两个得力的下属交战在一起,勉强有些落了下风,更是高兴的,打马上前便要自己掀开沈玉潇的车帘。
谷雨一边被这两人纠缠,一边注意着马车,见张莽靠过去当下急的分身乏术。一个不注意被一人打中后背。当下顾得受伤,借力冲到马车旁,直接将张莽逼退。
张莽见此气的拔出腰间的刀,对着谷雨迎头劈下。
谷雨靠在车辕上避无可避。微微偏开头想让开要害,就听见身后马车传来一声清丽的冷喝声:“住手!”
张莽看见车里的动静,当真停了手将刀插回刀鞘。谷雨这才回过头,就看见沈玉潇挑开车帘端坐在马车里,水华正一脸戒备的看着众人。
见此张莽冷笑出声:“沈三小姐你要是早就出来,何必连累这丫鬟受皮肉之苦。”
看着张莽一副狰狞的面孔。沈玉潇虽然面色镇定,却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森寒。这一世这是她第一次与张莽正面相对,前世他就是这般面目狰狞的,亲手杀了天华水华。那些泣血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一样,只让沈玉潇心中冰寒,目光转向站在一旁护着她虎视眈眈看着张莽的水华,这才让她的心稍稍回暖。那都是前世的事,还好她们都还活着,都还在我身边。
张莽见沈玉潇不说话,抓着马鞭便抽过去,被谷雨眼疾手快挡住。
“小jian人,跟你说话,居然敢不理你爷爷。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让你们知道,得罪我张莽后悔都晚了!”心许是想到自己如今同太监一般,张莽更加恼怒。
虽然皇帝亲审张莽被刺一案,与沈晋西没有半点瓜葛,可是张莽就觉得这是沈晋西,是沈家编的一出戏。如今沈晋西不在京里,他想找他算账也找不到。本以为伯常侯夫人会把沈玉潇娶回来与他折磨,今天他才知道,娶的不过是沈家的一个远亲方霜霜。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他要的是沈晋西的亲妹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否则不解他心头之恨。
没想到也是老天帮他,鲜少出门的沈玉潇今日竟然独自一人带着两个丫鬟就去了南城的黄家。张莽得到消息,便立即召集了人手,堵在沈玉潇回府必经的城北大街。
此刻已经天色渐暗,城北大街自然还是热闹非凡,只是张莽将沈家的马车堵在南街口的一条小巷里。这边鲜少有人经过,自然也无人注意到沈玉潇和张莽。
沈玉潇一挑开车帘就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张莽却是带了五个人,车夫刚刚在车上便被一鞭子抽到地上。遭了一通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