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汪明菲直接问了出来,那女人也是一愣,随即好脾气的笑道:“你们也是拿着怀表来认亲的?”
听这话,来认二叔的人还不少。(..)
古若宗有些着急,连忙站了出来赔着笑说:“汪老先生,我姓古,这位是我妻子。”他把汪明菲拉到汪仲荣面前,小心翼翼的说:“这位才是您真侄女。”
汪仲荣面对汪明菲的目光却愣住:“你瞅啥?”
“我瞅你是不是我真二叔。”汪明菲直接答到,目光在汪仲荣的脸上耳边仔细看了又看。不管面前这人身价多少,她首先要做的是看清楚不能认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当二叔。
汪仲荣被她的神来一笔逗笑了,那刚从游廊边转出来的女人似乎不被他们的言语打乱,依旧笑盈盈的走到汪仲荣面前把手里的毛毯给他盖在腿上:“二叔,天气凉,人老了得把腿护好。”
汪仲荣一脸欣慰地看着她,转过头看看着汪明菲:“你刚才喊我二叔?”
汪明菲却眼尖看到了那女人脖子上带着的金色怀表,表情一变:“你……”
那女人站起来:“你认识我?还是你认识这怀表?”她笑了一下:“这些日子拿着一模一样的怀表来认亲的人不少,你如果想在上面做文章劝你还是算了吧。”
汪明菲气的全身肥肉都在抖,古若宗却在一旁着急的小声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汪明菲?”
汪明菲冷笑地看着他,看的古若宗脸色清白交加,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头看着汪仲荣大着嗓门儿问道:“你是不是金陵汪家的那个老二汪仲荣?”不等汪仲荣回答,她又问:“你记得汪家门口有几颗桂花树?门环是啥颜色不?”
汪仲荣一听,哟呵笑了出来:“头一回见认亲像审犯人一样的来质问我。”
“别笑。”汪明菲不高兴,她满心欢喜来认亲结果遇到这么一个乌龙:“你就说你是几月生的吧?”
“我知道,我知道,汪先生事四月一号生的。”古若宗抢答,生怕这一场认亲成了笑话。
汪明菲啊了一声,满心失落:“那你不是我二叔。”而且她刚才仔细看了看,面前这老人虽然眉目清癯帅气,但她二叔年轻的时候长的很平凡,只有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被人称道,而且凑近了看耳朵旁边的痣也不对,他二叔的红痣在耳垂正中间,看起来就像带了个朱砂似的耳环一般。
那老人听了只笑不说话,汪明菲觉得没趣,撇了撇嘴往外面走了。
“哎,哎,明菲、明菲……”眼看着铁板钉钉的事就这么黄了,古若宗赶紧追上去,表情特着急:“你怎么走了?”
“又不是我二叔,我干啥巴巴的凑上去认亲。有钱也不能乱攀亲戚啊!”汪明菲心直口快,说的古若宗脸色惨白。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她看着也心疼,索性放软了声音说:“你也别心急,我听长溪说你现在的老婆家里挺能耐的,你怎么不去找她帮忙?”
古若宗笑容一淡,明显有些疏离,但嘴里却无奈的喊道:“明菲……”
汪明菲一愣,古若宗眼角的笑意立马加深了一些,那样子也算是含情脉脉了。汪明菲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多年来守寡又犀利的作风让她心里多了丝警惕,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再加上刚才在宅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她心里一突突,立马黑着脸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里面那位的事情?”
古若宗诧异,很快就遮掩过去:“没这回事,你多想了。”
汪明菲冷笑:“既然这样我帮不上你的忙。”不给古若宗反应的时间,直接上了车对秦泽说:“咱们走。”
秦泽笑的心灾乐祸,一踩油门就把古若宗丢在别墅门口。
车子开出好远一段路,汪明菲才叹了口气,偏头看着从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女儿:“长溪,你给妈捋一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顾长溪睨着秦泽,秦泽立马开口代为解答:“伯母,这位汪先生是不是您二叔暂且一说。但以汪先生现在的地位,咱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见到他。”
顾**不笨,当即猜到了其中的猫腻:“这咋感觉像在做戏?简直了,我越来越搞不懂了。”
秦泽浅笑,宽慰:“伯母别着急,这些事情咱们回去就知道了。”
汪明菲不晓得秦泽的身世背景,不过看他的气度也知道这位长相绝美的小哥不是泛泛之辈。当即道了声谢,秦泽哈哈一笑说为长溪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这句话可把汪明菲愁的哟,她忽然想到了古珍珠,再偷偷地瞅一眼顾长溪心里自我安慰道:长溪这孩子冷心冷清的,才不会早恋噢。
路途中秦泽接了个电话,直接把车开到了艺德轩。
从白子墨手里拿过资料之后看也不看直接递给了汪明菲,汪明菲有些紧张,但见顾长溪淡定从容的气度瞬间就稳定下来。打开文件袋看了一眼,看完之后耿耿于怀:“这到底咋回事儿?都快赶上狸猫换太子的故事了。”
顾长溪听闻她的话,拿过资料看了起来。
白子墨调查的事情很有戏剧化,盛世集团的汪仲荣的确是是汪明菲的亲二叔。但他们今天见到的汪先生却假的,只是个幌子。
原来早年汪家被整,汪仲荣偷渡去国外却遭到了暗杀。九死一生的逃到了日本,被一个中国女留学生救了。说来缘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救了汪仲荣的那个女留学生恰好就是打造怀表的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