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于修突然出声问。
朱利安微微皱起眉,闭着眼:“官方说法是踩到什么机关。谁知道是不是被当了活靶子。所以你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呆在房间里别乱跑,别给我哥惹麻烦。”
于修抿了一口咖啡,轻声开了口,状似随意:“你们每天开会,都讲些什么呀?”
他的声音轻柔舒缓,混着悠扬的萨克斯,听在人耳朵里,极为迷离醉人。何况朱利安本来就对他没什么防备,于修这一问正好让他抱怨。
“哼,真正开会的时候是人家那些掌权者关起门来自己开,比我哥,那才是去开会。我们这些人实际上就是去上课,听一群老头子在上面讲的唾沫横飞,宣扬寄甓际悄切┠谌荩无聊的要死。还每个人必须去参加,我们又不管事儿,为什么非得让大家都遭这个罪啊?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去地底下祭拜,一群人对着把破絪止蛴职荩神叨叨的,说什么那是姜氏的命脉所在,这个年代他们还这么迷信,让外人知道简直要笑死……等我哥当上家主,真想给他提意见让他把这套规矩废了。”想了想朱利安又说,“不过那不知得多少年以后了。?b />
整个下午年轻人都在没完没了的抱怨。而于修唇角始终含着笑,默默地抿着咖啡。到了晚上的时候,朱利安已经对于修较为亲密了。
两个人往棋牌室走,朱利安说:“我哥他们应该回来了。这个时候他们一般喜欢来两局桌球,有点儿比拼的意思。”
朱利安推开门,热闹的声音流露出来。走到走廊的时候朱利安还在小声跟于修说:“希望不要有讨厌的人在才好。”
于修笑着问:“那你讨厌我吗?”
“那不一样。”朱利安耸耸肩膀,“你是我们家的人。”
于修笑起来,朱利安也笑,两个人绕过屏风,看到里面的情景时,都是一愣。
场地上大多都是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姜氏子弟,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些年轻人那般霸气外露,这些人都较为内敛,从内而外的散发着气势和威严,是真正的上位者。想来,这些人就是朱利安口中说的正在被培养中的继承人。
场内的人都没有在打球了,有的靠着桌面品着红酒,有的擦拭着球杆,但眼睛无一例外都在看着中间的那场。于修一眼看到的是姜越,姜越只穿着白衬衣,他好像在阻挡着旁边的姜昴什么。他们的对面一个身材稍胖的男子背对着这边站着。两边的气氛相当不对劲,空气中有种剑拔弩张的对峙感。
姜昴听了姜越的劝告,似乎已经不打算怎么样了。朱利安慢慢走过去,低声问:“怎么了?”
于修也往过走。这时候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看到了于修,那个背对着这边的男子也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露出一个非常轻蔑的笑容。
“呸。”他走到垃圾桶旁边,然后吐了一口痰,脸上的神情十分不屑。眼睛仍然看着于修。
于修并没有看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但是姜越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就在这时候,姜昴抓起台桌上的台球径直砸了过去。
“王八蛋!你再看一眼试试!”姜昴大骂道,神情愤怒无比。
那人被第一个台球砸了一下,第二个躲过去了。旁边的人冲上来拉住方以免打架,对方也是满脸怒容:“姜昴!!你凭什么打人?!”
“你再看一眼试试!我把眼睛给你挖出来你信不信!!”姜昴指着那人大骂道。
“别以为你爸现在的位置有多稳,姜昴,你嚣张不了多久了!”
“哈!你爸位置就稳?姜七今晚就得滚出候选人的范围!不光他,你!你儿子!你孙子!都别想跟候选人扯上半点关系!姜槐,你不就是因为这个今晚上才阴阳怪气的怼越哥吗?有种你冲我来啊!有种你跟你老子学,冲我开枪啊!我给你一百个胆子,你特么冲老子开枪啊!”姜昴怒火烧天,姜槐被他骂地脸色变了又变,脸上的肥肉都再抽搐。果他身上有枪,此时一定已经开了。
“阿昴!够了!”姜越对那些拉着姜槐的人呵道:“都愣着干什么,拉走!”
其他人这才连拉带拽的前行将姜槐拉出棋牌室,姜槐走了后,有几个人跟着他也一起走了。但大多数人还是留在里面,有的劝姜昴,有的劝姜越。算是表明态度。
“姜槐这人就这恶心样,越哥,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现在是死鸭子嘴硬,但背后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总有一天他会诚诚恳恳的喊你一声越哥,到时候还不把他憋屈死。”
“阿越,气量放宽点儿。”一个稍微年长的男子说道。
姜越说:“我知道。我不会跟他计较。”
那人点点头,又说:“阿昴太冲动了。”
姜昴狠狠地踢了一脚地板,推开人径直走出去了。
那人摇了摇头。“阿昴还是太年轻。”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不怪他。姜槐太过分了,竟然说什么越哥一家子都难登大雅之堂的话来……”
年长的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年轻人自知失言,低头:“不好意思昼哥,我说错话了。”
姜昼:“跟阿越道歉。”
“越哥,对不起。”
姜越摇了摇头,“走吧。七点了,该去用饭了。”
一行人这才去餐厅用饭。吃饭的时候朱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