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有些无奈,她问得是猫,不是人。“我说的是猫,你看我做什么吗?”
这时候,傅容睿就咧开了嘴,笑嘻嘻地不说话了。
呀,这个孩子什么变得这么狡猾了。看到这样孩子气的笑容,夏季怎么可能说得出其他的话来。
夏季在准备午餐,没有钟点工的帮忙下,夏季就准备的有些匆忙。
她也只会做一些简单的食物,好在傅容睿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和傅容睿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明白对于他来说食物就是果腹之物。
傅容睿其实早就发现,这个女人心软的一塌糊涂,喜欢的东西也是十分幼稚的。就像现在用着饭团做成一个类似是兔子的东西,但是看形状一点兔子的影子也没有。
他戳着那软软的绿色海苔,有些不确定,“这是兔子吗?”
“呀,”夏季笑容露了出来,她一开始还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些失败,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很成功的嘛。“你看出来呀。”
“猜出来的。”说着,傅容睿捏起了一个饭团,闻了闻,有股潮潮的海水味道,还有点像是石榴花的香味,这个是夏季手上的香味。他咬了一口,再咬了一口,没有味道,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完了。
“好吃吗?”
“好吃。”看着夏季的灿烂笑容,傅容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虽然他跟本没有尝出任何的味道,他的味蕾早就被毒毁得七七八八。
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
夏季揉了揉傅容睿的头发,笑了笑没有点破。夏季自己做的食物自然知道水平是怎么样的,如果是按照她本人的水准来说,是差不多,虽然不能够媲美酒店,但味道还是不错的。而原主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做出了的食物味道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饭后,就是午休的时间。
傅容睿安安静静地枕在了夏季的腿上,他很贪婪夏季的气温,就像是一个动物一样呢,对于气味很着迷。夏季说了很多遍,不要黏在她的身上,但傅容睿本人却是只当没有听见,我行我素。
“很重呀,起来。”
傅容睿撇了撇嘴,侧了侧身子,将身体的重量集中在了自己的一只手,但还是固执地枕在了夏季的腿上。
夏季:“......”
好歹也应该是我枕在你的身上,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反了过来。
只是半个月的没有见面,傅容睿的身高蹭蹭地拔高了,夏季现在要仰视对方才可以触碰到他的头发。身体纤细而瘦弱,脸上的圆润线条也被成年人的凌厉线条取代。
与傅容睿相处了,夏季就发现傅容睿似乎除了对于吃饭很看重,对于其他的东西都是漫不尽心的。好比是电视,夏季是喜欢看一些综艺节目的,而傅容睿只是半眯着眼,扫了一眼,匆匆看过,就撤回了目光,连一点目光都不肯分享出来。
稍微遇到感兴趣的东西,他会彻底从原理弄明白,等到他真正的明白后,又抛之脑后。如果是一个陌生人的话,大概会说这个男孩其实是一个很凉薄的人。但只有与他熟悉后,夏季才明白这只是他的本能。他不懂珍惜,因为谁也没有教过他应该如何珍惜,他怕在珍惜后,他不知该如何控制,而这往往对于他来说这是危险。
就像现在,他空洞的眸子就这样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看上去十分认真,似乎在研究天花板,实际上只是无意义的发呆。
这样下去可不行,一点也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元气男孩,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看尽沧桑。
“呢,容睿喜欢看书吗?”夏季决定为他找点兴趣。
“还好。”没有什么抵触,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书本的知识,对于他来说是保命的钥匙。在组织中,每一个人必须掌握大量的知识才可以立足。
夏季爬了起来,顺便推开某只巨型的宠物,坐久了就会发麻,更何况自己的腿上枕了一个这么重的东西。
傅容睿听话地也站了起来,只是神情多了一丝不悦。他的不悦,就代表了杀气腾腾。
哎。果然,夏季看到刚刚还围着她转的小猫吓得逃窜在了夏季的背后。放这么重的杀气做什么,小白都被吓得逃了。
“这本如何?”
夏季从自己的书房里找来了一本兰波的诗集。《地狱一季》,是她床头必备的一本诗集。这个世上,诗坛人才辈出,而只有兰波在夏季眼中才当之无愧被称作为天才。你很难想象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对于生命和爱情的感慨,深邃得要比任何一个迟暮的老人还要深刻。
有着少年的张狂和疯癫,亦有着垂暮老者的深沉与绝望。
放荡不羁,清醒而孤寂。
他随意地翻了几页,鲜红的玫瑰花信签夹在了书本中,一看这本书已经被人翻过了很多遍。傅容睿垂下了眼角,掩盖住了眼里的嘲讽。这种无病□□式的情爱,在他眼中无关紧要,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生命。
“容睿可以读读兰波的诗,嗯,可以用来哄哄女孩子还是不错的。”
傅容睿没有什么表示,哄女孩有什么用?可以给自己带来什么便利吗?
“那么,夏季喜欢哪句诗?”
夏季缓缓地笑了。那应该是那句话了吧。“终于找到了!什么?永恒。那是沧海,融入太阳。我永恒的灵魂,关注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年幼时就将这番话牢记内心,尽管还没有看懂,但也不妨碍她喜欢上这诗歌。这种深入骨髓般的爱恋,对于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