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受到资料的时候,夏季自己就在想这位宋璟应该是怎么样的人。在此次的宋璟可谓是最大的反派,一直深藏不露。他本人是契丹王和一名汉族女子所生的孩子,长相也是随了自己的娘强,并不是契丹族所欣赏的魁梧身材,自然是不会多么受欢迎。在契丹王众多孩子中他是最小的一个孩子,心思却是最为诡辩的一个孩子。他化名为宋璟,前来大庆王朝刺探敌情。他本人才华算不上顶尖但也不差,但也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殿前面试。本来以他的才华按理达不到状元的水平,但谁让他遇到了一个不按常理的女皇呢。
女皇坐在了龙椅上,扫了一圈地下的人,说了一句:真是良莠不齐啊。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没有听明白。今年的殿选,可谓是人才济济。女皇陛下何出此言啊?哪知道接下来的女皇陛下的一句话,气得那礼阁大臣胡子直颤抖。
那女皇说了一句:朕以往读那折子戏或是那西厢记,多道状元郎生得可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可是你看看现在这几个所谓的才子,一个是矮冬瓜,一个是歪瓜裂枣,一个胖得成球,一个是独眼龙,真是令人倒了胃口。
偏偏那几位名动江南的才子一个个只能够当做闷声不响的鹌鹑,不能够发泄不满。时人偏爱才子,他们自出名后,可不曾受到这样的打击,也不曾被人嫌弃过。真真是令那几人面上羞出了几分缅色,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了进去。
等夏季看到了那在偏远出的宋璟,说了一句终于有一个能入眼的了,于是宋璟就被人点为了状元郎。女皇你点人家为状元郎,大臣们也就勉强同意吧,才学也还不差,哪知道这位女皇却让这位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状元郎当了一个锦衣卫的头头。
锦衣卫的头头向来就不是什么好差事,一个所做之事都为文人不耻的肮脏事的职位。这种职位向来都是那种凶狠手辣之人担当,而锦衣卫向来就不被文人所接受。夏季想想就知道这位状元郎走马上任后,会有多少文人会不屑一顾或是断交或是戳其脊梁骨。
夏季走马观花地想了想宋璟的资料,她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宋璟,又顺手拿起了一杯茶水,摩挲着那白玉的茶杯,变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宋璟。
因宋璟低着头,夏季看不清楚对面的容貌。但也感受出宋璟和别的书生所不同,书生意气在此人身上十分寡淡,那皂色的长袍穿在了此人的身上渗透出了几分冷冽和肃穆。但与那些经年的大将不同,过于瘦削的身材显得十分的病弱。在这个五月的天气,此人身上还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衣,倒是令人觉得多了几分的不同。
夏季故意重重地将茶杯砸在了那红木坑头的桌子上,噼里啪啦地砸得人心惶惶,一时间又不知道是何处恼了这位小主。
宋璟却是仿佛什么也没有察觉,一点也不在意夏季在他身上胶着的视线。这份从容不迫倒是不错,夏季不过是片刻,就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喝着自己的茶水。一时间乾清宫内只有茶水倾倒的声音,伴随着袅袅的云烟下是一张含笑雍容的脸。现在再愚笨的小太监们也知道这位小主不知为何生气了。
直到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夏季才悠悠地唤了一声:“两位爱卿请起吧。”
“谢主隆恩。”
宋璟在跪了这么长的时间,背脊还是挺拔得一丝不苟,身姿如松。这么长的时间,这位文弱书生的膝盖应该受不了,不过单看宋璟的面容上的神情却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的面容一如刚才的不卑不亢。夏季从资料中得知,宋璟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有娘胎中带出的寒毒,是以在这个五月暖和的天气下还是裹了一圈狐裘。
夏季目光在宋璟的面上转了一圈,又轻轻地睨视了一眼沐侍卫长,这位沐侍卫长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而且将那一份不悦表现得淋漓尽致,甚至隐隐有一份委屈的样子。夏季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么蠢的人到底是怎么在这座皇宫下活了下来的。“沐云风,”
许久没有听到女皇唤自己的名字,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半弯着腰,“陛下,卑职在。”
夏季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位和原主自小长大的侍卫长,在原主的回忆中这位侍卫长幼时也还算伶俐,怎么越长越蠢笨了呢。“沐云风,朕要得不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这样的奴才,很多,不缺你一个。”
“陛下恕罪。”
夏季抚了抚自己皱起的眉头,她看着木然的沐云风,嗤笑了一下,“我真是佩服嫂夫人的容忍能力,三年啊,忍了三年才和你这个蠢货和离了。”
“陛下。”
拖长的语调中多了一份委屈。
不再用朕,而是用了我。这份殊荣,偏偏这位沐侍卫长却没有听出来。宋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凌厉的目光,冷如冰霜,面上却是还是一副含笑的样子。那女皇只事微微勾出了一抹笑,若有若无地扫了自己一眼,又转望着沐云风。
“你听着,如果你真得是蠢货,我也不就说什么了。”她看着又要跪下请求饶恕的沐云风,声音拔高了一分,面上却还是含笑,“可你不是蠢货,我也不是什么蠢货,沐云风你当真看不出这个刺客的身份吗?我不知是什么时候我那个唤一声云风兄长的沐云风长成了一个只知死理不懂脑经的迂腐武士,我也不知道何时我这位云风兄长以为这样子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