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带着曲射的弧度,划破即将降临的夜色,成为火的咆哮,一颗颗落在小鬼子龟缩的小山坳周围,对敌人竟没有造成大的杀伤。
炮弹的着落点严重偏离,有目标却击不中,其实也怪不得炮手,他们从接触到手里的迫击炮,到此时还是第一次实战开炮打击敌人,刚操作就能上手,哪会这么简单?
严若飞一看这群混蛋,瞄准的技术真是差到姥姥家了,他弹跳到一门迫击炮前,一把推开炮手,大声的吼道:“蹲窝在我的身后,好好跟着学,要先把炮架支好,炮筒瞄向敌人,伸出拇指测出弹着点的距离,还要考虑当时的风向,计算出炮弹出膛成为曲线弧度的弹着点。”
他做好这些的命令道:“装弹,快速退后。”
‘咣’的一声,炮弹带着尖利的啸声飞出,直冲往上又快速地变成弧线,准确的落在小鬼子聚集的人堆里,‘轰’的一声爆炸,被炮弹威力掀起的两三个小鬼子,肢体破碎的腾空而起,很快的落地,与硝烟尘雾相伴,混为一体。
接连几声爆炸,都命中在敌人群里,炸的小鬼子东逃西窜,鬼哭狼嚎。
谷畑一郎被炸的躲在掩体后面,他看着天色慢慢降下夜幕,眼前除了子弹、炮弹拖曳的闪光,能瞬时看见自己的帝国勇士挣扎在战火中,只是一闪,入耳的都是惨叫声。
他摇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胆战的吼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为了伟大的圣战,与这支狡猾的敌人拼一死战,哪怕我们的战死,我们的英灵也会回到大日本帝国的国土,勇士们,把这些支那猪统统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一边鼓动小鬼子进行顽强的还击,一边仔细观察周边敌人的火力,当他看到原来敌人的正面阵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侦察排的阵地上越是安静,谷畑一郎越是害怕,在他的眼里,正面阵地就像张开大口的壶嘴。一旦选择从正面突围,那就是中国话的‘羊入虎口’,这里的不是最佳的突围路线。
谷畑一郎转动着枯瘦的头,注意到敌人打炮的阵地,他突然笑了:“这群支那猪。依靠迫击炮的威力,竟在炮阵地没有部署步兵掩护,吆西,这是最佳的突围路线,只要能从敌人的炮阵地突围,大日本皇军就会利用烟威公路,快速地返回新牟城。
小鬼子的几个军官被打得焦头烂额,聚集在谷畑一郎身边,一个小队长惊恐的问道:“谷畑中佐,我们的要快快的突围。在这里的会被敌人的炮弹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在炮弹落地的烟火中,映照着他一张狰狞的脸,他瘪嘴阴笑道:“敌人的军事的战略战术的不懂,你的往西面的突围,你的往东面的突围,遇到敌人的堵击,要拼命冲击,你们的明白?”
身边的两个小队长点头应道:“哈伊、哈伊。”
谷畑一郎又对一个小队长低声命令道:“你的带小部分帝国精锐勇士,组成敢死队的干活,冲破敌人的炮阵地。你的先不要行动,等待那两个小队开始突围,你的再行动。”
这混蛋把东西两波的小鬼子当成诱饵,撒给敌人。他却趁机跟在敢死队的后面冲出包围,不能不说这谷畑一郎还真是个有心计的人,非常的狡猾。
小鬼子分东西两队,在夜色的掩护下,突然发起冲击,企图突出包围逃之夭夭。
严若飞没想到小鬼子会这么快就组织突围。按照他的打算,敌人应该在后半夜反动突然袭击,借机突围。
他命令部队收缩包围圈,不放跑一个敌人,力争全部歼灭这支小鬼子的部队。
小鬼子的东西两队发起多次冲击,始终没有突出包围圈,谷畑一郎看敌人的包围圈在收缩,他立即命令身边的敢死队,对北面敌人的炮阵地,发起最猛烈的攻击,试图一次性突出包围。
严若飞早就料到敌人的指挥官会对炮阵地发起进攻,可他没想到敌人的精锐部队,却把主要攻击目标放在炮阵地,妄图撕开一条豁口突围出去。
他命令部队马上把包围的重点移到炮阵地附近,东西两翼的部队困住小鬼子,不要被他们逃出去就算完成任务。
谷畑一郎夹在小鬼子中间,他弓着腰挥舞着指挥刀,低声吼道:“大日本帝国敢死队的勇士们,你们是天皇陛下最忠诚的士兵,冲出敌人的包围,回到新牟城,我的给你们大大的重赏,后退的死啦死啦的。”
小鬼子的敢死队可真不是尿泥捏的,也不是临时拼凑出来的怂货,他们一个个光着上身,端着机枪、步枪,就像一群被虎狼驱逐的野马,为了他们所谓的荣誉和武士道精神,不计死活的冲向**连的炮阵地。
**连的炮阵地就三门迫击炮,一个班的兵力守护,对突然冲击过来的小鬼子敢死队,打炮已经失去作用,他们的武器就是手枪,一个个挥动着手里的枪,朝着冲上来的小鬼子射击。
冲在前面的小鬼子一个倒下,又冲上来十几个,倒下一片又跟上来一波,一个班的炮兵弟兄枪里的子弹打没了,捡起地上的树棍,跟小鬼子展开了势不均力不敌的肉搏。
小鬼子的敢死队在谷畑一郎的督导下,凶如猛虎,很快就把这一个班的炮兵给冲散了,有的当场战死,有的负伤躺在地上。
眼看小鬼子就要冲出包围圈,这时从炮兵阵地冲出一波队伍,在夜色的灰白光线下,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谷畑一郎中佐对身边的小队长命令道:“机枪的开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