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畑一郎饶有兴趣的看着严若飞,突然吼道:“你的快快的说,你的摆馒头到底是什么的意思?”
严若飞抬起左手抓着三个馒头,点头哈腰的慢慢抬起右手,刚要触碰到谷畑一郎的指挥刀,谷畑一郎警惕的往下一使劲,架在严若飞脖子上的刀刃压进肉里,一道小血珠慢慢变大,滚落下来,顺着脖子流入严若飞的前胸。
疼的严若飞脖子稍微一歪的喊道:“太君,您不要用力,我这就摆给您看。
严若飞佝偻着腰心想:“王八蛋,本来我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摆龙门阵,你特么的送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就大摇大摆的把这情报送出去,省的我还不知崖顶上的弟兄们,看没看清楚。”
他把咬了一口的馒头,沿着指尖往胳膊上排列,看上去就像被剁掉头的三个乌龟。
严若飞卑恭的说道:“太君,您看,这像什么?这像不像大日本皇军的车队,从外面开进来,我摆成这个样子,就是要叫劳工按照顺序,好好的装车。”
“你的混蛋,你在糊弄我,你刚才还摆了一个花样,那又是什么的意思?”
严若飞又把三个馒头的缺口摆着朝向指尖,他献媚的接着说道:“太君您看,这样的摆放,是说大日本的军车装满货物,正开出这个地方,我说的太君清楚吗?”
“不不不,你的为什么要在这三个馒头之间,取掉中间的一个,你的马上就要吃到嘴里,这又是什么的意思?”
严若飞没想到这小鬼子谷畑一郎,把他盯的这么仔细,他一时有点语塞的咕噜道:“太君,我就是吃个馒头,一时耍起孩子脾气,搞了个怪,您、您怎么会这么认真。”
他说着把中间的那个馒头,拿起来塞进嘴里,把嘴塞的鼓鼓囊囊,说出的话更不清晰。
此时隐蔽在崖顶上荆棘灌木丛里的常联发,这次看的非常仔细,他再次领会了严若飞部署这次战役的行动方案,并根据这最新方案进行兵力调整。
谷畑一郎看严若飞那搞笑滑稽的动作,不免‘哈哈’大笑道:“韩老二,你的很有意思,等把车的都装好,我的会叫你好好的享受,你的最好多多的吃上几个白面的馒头,过了今天,你的恐怕......。”
他说着突然再次‘哈哈’大笑,把指挥刀从严若飞的脖子上移开,插进刀鞘,转身踏着傲慢的脚步,走出了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场地。
就在严若飞暗自庆幸,又跟谷畑一郎来了一场刀下较量,并更加顺利的把作战情报发出去,突然站在铁丝网外面的小鬼子,就像被打了鸡血似的把枪端在手里,枪口对准围起来圈在场地的劳工。
时间不长,从蜿蜒伸出山外的土路上,飞扬起遮天蔽日的昏黄尘雾,汽车的轰鸣声渐渐传进山里,越来越清晰。
劳工里的几个壮年汉子,不约而同的把眼神盯住严若飞,眼神里带有紧张、焦灼、祈盼和不安。
严若飞故意装着没看见,只是站在一个略高出场地的一个小土堆上,对围过来的劳工喊道:“出苦力的老少爷们,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运输车队,马上就要开进来了,我们吃了皇军给的白面馒头,就应该好好的给皇军装车。”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不要骂我,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谁要是特么的不听吩咐,不用我说什么,皇军就会把你这个不长眼的混蛋给杀了,要好好的相互配合,你们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声音散落没有底气的回应,这要是在严若飞的国民党新组建的抗战兄弟连里,这种没有勇气的回答,严若飞会把他的士兵骂的狗血喷头。
此时的严若飞只是笑了笑,他跳下土堆,小跑着跑向站在门口的谷畑一郎,还没到门口,就被站岗的鬼子兵持枪顶在胸腹上骂道:“混蛋,你的再前进一步,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皱眉问道:“韩老二的,你的要什么的干活?”
“太君,我想找你说件事儿,你能往我跟前走近一些吗?”
谷畑一郎怕在这非常时刻发生不测,他抽出指挥刀,顶在严若飞的胸膛,狠戾的瘪嘴问道:“你的有什么话?快快的说。”
严若飞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我把劳工的气都打起来了,咱们是车到齐了再装货物,还是来一辆装一辆,这个我要先知道,不然怕浪费了劳工,装车达不到太君的满意。”
“吆西,你的对大日本皇军大大的忠心。”谷畑一郎笑着夸了严若飞一句,转而怒吼道:“你的死啦死啦的,这是大日本帝国皇军的机密,你的想要知道,你的什么意思?”
严若飞被谷畑一郎一顿骂,吓得赶紧点头哈腰说道:“太君,都是韩老二的多嘴,我该死我该死,我这就回去准备装车。”他骂着连抽了自己两巴掌,转身跑回劳工队伍。
谷畑一郎看着严若飞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
再说跟随严若飞同时出发的特种行动队,快要登上敌人占据的那座山,严若飞命令分开行动。
刘成带领二十个特种行动队的士兵,隐蔽在敌占山峰的右翼,郑三明带着三十个弟兄隐蔽在敌占山峰的左翼,一旦接到行动命令,会在第一时间展开对敌人的猎杀。
郑三明接到的命令,是从左翼散开,隐蔽的朝敌占山峰推进,发现敌人不得开枪,包围后伺机搏杀。
正在向前推进,郑三明突然隐蔽进荆棘灌木丛,对后面发出严厉的命令:“注意隐蔽,任何人不得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