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心存不满带着侦察排快速撤离阵地,后撤不远,就听到埋伏在左翼的四排五排方向响起爆炸声,接着是激烈的枪战。
严若飞低声命令道:“加快撤退速度,与四排五排会合,把左翼的敌人打退。”
刘成想不通四排五排前临上山小路,后面是陡险的坡势,怎么会跟敌人交上火呢?
刘成快跑几步问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你小子还对我的撤退命令有抵触情绪,现在敌人从四排五排的身后攀山,一旦偷袭成功,与山下攻击豹头山的主力部队取得联系,前后夹击,围在山下,到那时,你小子就是想撤也没有了退路。”
严若飞说着命令道:“命令侦察排,趁敌人立足未稳,成战斗队形包围摸上来的敌人,力争全歼。”
四排五排的弟兄们,在两位排长的带领下,按照老大的命令,在身后陡险的山坡,把手榴弹挂在树上或是荆棘灌木中,把引线拉出做成触碰和绊脚弹,一旦敌人莽撞的触碰上拉线,就会引起爆炸,给敌人致命的杀伤力。
谷畑一郎带着步兵中队,小心摸到山脚下,黑夜中看不到山顶到底有多高,又不敢打手电、点火把的照亮观察,只得命令鬼子兵万分小心的朝山上摸索攀登。
鬼子兵踏着脚下的荆棘灌木,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山上爬,有的看不清山势,爬到半山腰上不去下不来,脚下一个不小心,‘呼啦啦’翻滚下山。
跟在后面的鬼子遭到滚下来的同伴冲击,一个挨一个随之滚下。
谷畑一郎低声骂道:“混蛋,小心,不要闹出动静,快快的往山上爬,谁的懈怠,死啦死啦地。”
小鬼子身背武器弹药,爬了一阵实在爬不动了,只得停在半山腰大喘气,已经没有了从山底攀登时那种嚣张气焰。
谷畑一郎看到前面的黑影都不动弹的停在那里,他抽出指挥刀低声吼道:“八嘎,你们快快的往上爬,再不行动,我要杀了你们。”
小鬼子在长官的督促下,又开始像蜗牛似的往山上爬。
爬在最前面的小鬼子好像看到了山顶,高兴地对下面喊道:“吆西,我的马上就要......。”
就在这小鬼子喊叫之时,突然像是一根木棒,从上面砸在小鬼子头上。
小鬼子遭到猛烈一击,‘啊’的一声惨叫,昏沉沉的站立不稳,身子往后一趔趄,脚下一滑,登时摔倒翻滚冲撞着他身后的小鬼子,在同一直线上,触碰到的小鬼子无一幸免,全部滚下山。
小鬼子翻滚跌撞惨叫声不断,这种发自深山里的嚎叫,在还没有天亮的漆黑夜色中,听起来更叫小鬼子心惊胆战。要不是被敌人炮击豹头山的爆炸声掩盖,这么凄厉的惨叫,坐在大帐里的安瑾蓬户大佐及诸位军官,都应该能听到。
此时隐蔽在山顶上的四排长张春来,高兴地低声笑道:“王八蛋,这次小鬼子可吃了个哑巴亏,看敌人再敢偷袭。”
谷畑一郎中佐听到士兵的惨叫声,伴随着一个个黑影翻滚下山,他愤怒地骂道:“混蛋。统统的混蛋。”
他带着一部分小鬼子,攀爬的坡势较为平缓一些,很快爬到了山顶,蹲下来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传入耳中的都是‘呼呼’的风声。
谷畑一郎阴险的笑道:“吆西,我的部队已经偷袭成功,马上的向豹头山靠拢,我的一定要登上豹头山,杀了假稻田佑夫严若飞这个混蛋。”
“报告谷畑中佐,安瑾大佐命令,配合野藤混合中队,夹击山下阻击帝国部队进攻的严若飞部,一定要把敌人统统的消灭。”鬼子的话务员报告。
谷畑一郎皱了一下眉头嘀咕道:“混蛋,这是贻误战机。”他嘴里虽然不服气,可不敢违抗军令,他心里清楚,在战场上不执行命令,是要被枪毙的。
他愤怒地命令道:“快快的朝山下冲击,发现敌人马上开枪。”
谷畑一郎指挥好不容易从后面蹬上山的小鬼子,又要往山下冲,一个个怨气十足的骂道:“混蛋,这是怎么搞的?简直就是笨蛋。”
前面的小鬼子刚走出几步,好像被什么不经意的东西绊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轰’的一声,一颗挂在树上的手榴弹被引爆,炸的处于中心的小鬼子,惨叫着摔倒在地上。
突然的爆炸,吓得谷畑一郎和小鬼子赶紧趴下,半天又没有了动静。
谷畑一郎慢慢的站起来,他闹不清为什么会在豹头山的半坡上发生爆炸,可现在又没有了动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得不叫他抓狂。
他看不出会不会再发生危险,可最高司令官下达的命令,他不敢不执行。
小鬼子在谷畑一郎的督促下,又开始摸黑行动。
‘轰’,又是一声爆炸,炸的小鬼子四处窜动,又引爆了几颗手榴弹,被炸倒在地的小鬼子翻滚下山,触动了隐藏的手榴弹拉线,接连的爆炸,敌人伤亡很重。
谷畑一郎为了减少部队伤亡,命令部队全部趴下,不要行动,等候天亮再出击。
话务员又传来命令,命令谷畑一郎马上冲下山,夹击严若飞的部队,违令杀。
谷畑一郎骂道:“八嘎,这是要把帝国的勇士送上死路,混蛋,这样的命令我的怎么执行?”
坐在大帐里的安瑾蓬户大佐,听到半山坡不时的响起几声爆炸,并没有激烈的枪声,此时又停了下来。
他不知谷畑一郎中队到底发生了什么战事,他的不配合从山半坡夹击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