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虎突的站起来,愤怒的说道:“土匪,就是你们豹头山的土匪杀了我娘,抢走了我妹妹,那个土匪还骂我是个猪,说我要是不服,就到豹头山找他,他还自报家门,说他姓、姓马,对,就是姓马。????火然?文??w?w?w?.?”
马魁听孙虎说,杀他娘抢他妹的土匪姓马,惊怒的‘嗖’的把枪掏出来,打开保险,就要开枪。
严若飞一把夺下马魁手里的枪,大声斥责道;“老马,你现在是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大队长,不是土匪的大当家,我不管你们以前做了什么,只要没有穷苦百姓的人命在身,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先坐下,事情会弄清楚的。”
“说得好听,还不是官官相护?拿我们穷苦人不当人,我上了你们的当,我要报仇。”孙虎不知从哪听来的一句话,此时用上了,他把枪端起来,枪口顶住坐在椅子上的严若飞脑袋上。
严若飞冷笑的身子一动,猎枪到了他的手里,孙虎摔倒在地上。吓的老猎人出溜跪在地上,头如捣蒜的求饶道:“老总、长官,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个混蛋儿子吧。”
马魁跳起来一脚把老猎人踢翻在地,恼羞成怒的对外喊道:“来人,把这一老一少两个杂种拉出去枪毙,王八蛋,竟敢拿枪对准我们的总教官,看来你们是不想活了。”
从门外冲进来四个乡民,分别扭住孙虎和他爹,推搡着就往外走。
严若飞觉得今天这事有点蹊跷,一个一口咬定说出姓氏指明他娘被杀、妹子被虏是豹头山土匪干的。一个恼羞成怒几次要杀人灭口,一旦这件事摆不平,刚刚成立的‘豹头山抗日先锋队’就会出乱子,猎人父子还会有生命危险。
他为了稳住事态的展,大声命令道:“把这两位猎人父子拉回来,你们先退下。”
严若飞转对刘成命令道:“你先把这对猎人父子领到咱们的宿营地,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为难这两父子。
他又对马魁说道:“马大队长,你不要急躁,我相信咱们豹头山不止你一人姓马吧?不是还有马奇吗?还有其他姓马的人,所以呢,你要冷静,这件事交给我办就行了,你们回去再搞个摸底,一定要查出杀害孙虎他娘抢走他妹子的到底是谁,一旦验明真身,绝不轻饶。”
马魁心里‘咯噔’一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刚想走上正道,就被这混小子孙虎给搅合了。
他回到住处,紧急召见副大队长宋志坚,两人商议这事可怎么了结。
宋志坚摇头搓手的在地上转圈,他一时也拿不出个好主意,只是恨声说道:“都是、都是这个混蛋干出的好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
“师爷,你现在埋怨有什么用?咱们现在是刀架在脖子上,怎么能把这事糊弄过去,才是最要紧。”
“大当家的,我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要放了抓来的那个小姑娘,把她交给人家,至于杀人家的娘,这事儿不好摆平,我看这个严长官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宋志坚没有办法的说道。
马魁深叹了一口气:“就听师爷的,把那姑娘放了,就说是咱们的人从别的土匪手里抢过来的,要是严长官继续追查,就找一个马姓的兄弟,多给他点钱,叫他顶罪,嗨,不管怎么说,也要保住杀人家他娘的那个混蛋一条小命。”
宋志坚头摇的像波浪鼓;“这样不地道,别看严长官年岁不大,可这个人心思缜密、明察秋毫,你说的这个办法,只是雪里埋死人,早晚要露馅。”
马魁站起来,抬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瘪嘴狠地说道:“特么的,这也不行那也不好,老子现在手里有粮有枪,惹毛了老子,那就刀枪相见一拍两散,杀了他们。”
“不可、万万不可,妄动必伤及无辜,别看咱们人多,可跟人家十几个人相比,咱们就是一条虫,你也看到了,小鬼子那么凶狠,都败在他们十几个人的手下,再说人家拿命替咱们挡子弹,夺武器粮食送给咱们,像这样的一拨人,就算他们不反抗,咱又怎能下得去手?”宋志坚有点激怒的说道。
马魁一看两人话不投机,他唉声不满的说道:“师爷,我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他说完,翻身躺在炕上。
严若飞回到住处,安排人把那对猎人父子请过来,两人一见严若飞,‘噗通’就跪下:“长官、老总,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他娘已经死了,俺可以不追究,可俺那苦命的闺女,一定要从土匪窝里救出来呀,呜呜呜......。”
老猎人老泪纵横还没说完,那年轻猎人孙虎猛的站起来:“爹,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你的儿子不是尿泥捏的,我还有点血性,不管是谁杀了我娘,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严若飞把老猎人扶起来,宽慰的问道:“你们还能记起当时的情景吗?要是能把那个人的长相,有什么特征,说话的语气以及有没有很容易叫人记得住的习惯,能详细的再说一遍吗?”
他怕这父子俩不放心,郑重的说道:“你们放心,只要能把这个杀人的混蛋找出来,我一定还给你们公道。”
孙虎似信非信的把他那天所见到的凶残的场景,重新仔细的回忆了一遍。
那是几天前,孙虎和他爹到山里打猎,回来的路上看到只有几户的小村子冒着浓烟,老远就能听到猪叫狗咬的嘶吼,还伴随着大人孩子凄厉的哭喊声。
看这样子,村子不是进了土匪,就是小鬼子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