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再也支持不住了,连吓带怕,又险些被野猪偷袭,现在的神经一松弛,瘫软的低下头,急促的喘息慢慢的匀称起来,她睡着了,这一睡睡的很死,别说野猪来了,就是狼窜到她跟前,都醒不过来。
她正睡得香甜,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好似有人扶着她的头,把她的身子往后仰靠,又把她手里的匕首要取下来。
何梅手里的匕首是她睡意袭来不可阻挡的那一刻,神识最后防范底线的存留,她发觉有人抢她的匕首,精神紧张的还没睁开眼,就狠劲的挥动手中匕首,做拼死挣扎。
“何梅、何梅,醒醒、快醒醒,太阳都照屁股了还睡得这么香,起来,咱们要赶路了。”
何梅猛的睁开眼,一看是严若飞正俯身在轻轻地呼唤她。她一时激动和怨恨,就像一个离开父母的孩子突然见了娘般的亲热,又像是一个被狼撵了吓的魂不附体,突然投入到亲人的怀抱,浑身颤抖着紧紧搂住严若飞,哭泣的伤心至极。
严若飞被何梅拘紧的喘不上气来,他轻拍着何梅的肩膀劝慰道:“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哭,好孩子不哭。”
正在哭泣的何梅一听严若飞喊出‘好孩子不哭’,心里一乐破涕为笑。
她抬起头,看着严若飞,满脸羞红的说道:“你真坏,把我一个人扔在空旷漆黑的玉米地里,你知道吗?我差点被野猪给吃了。你看,被他们糟蹋的这些庄稼,就我这小胳膊小腿还不一口给咬断啊。”
站在一边的刘成说道;“你在这漆黑的庄稼地里怕的要死,哼,要是我和老大不及时赶回368团,我们的那些弟兄都会躺在血泊里,怨死的都不知道到哪投胎。”
他们正在说话,突然从公路十字路口方向,传来摩托的马达声,严若飞迅速的把何梅压趴下,低声喊道:“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