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律师和警方交涉的,我儿子目前还在手术室里,还请程少给我一个面子,等我儿子脱离危险了,我再去市局配合调查。”见到程明谷油盐不进,鲁达国就知道他根本不给薛市长的面子。
程明谷的确不可能将事情做绝,毕竟这其中还牵扯到薛父,“那行,我就陪着鲁总一起等。”
鲁达国带着黑头几人脸色阴沉的离开了住院部,阴鹜的眼神看了一眼陶沫,这个仇却是结下了。
程明谷和陶沫打了招呼,也带着警察跟着过去了,有了鲁绍伟的那些话,鲁达国这一次即使能脱罪,只怕也要废不少的功夫。
更何况程明谷明白鲁达国这一次对孙家出手,将孙家弄的家破人亡,若孙家这个平头老百姓来告,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也绝对告不赢,最后不了了之。
可是有陶沫出手,那么鲁达国的犯罪证据搜集起来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杨杭绝对会利用这一次的机会问诘薛叔,到时候老街开发不是政绩反而会成为薛叔的身上的污点。
杜院长让保安将围拢的病人家属都给驱散了,这才看向陶沫,“刚刚手术室那边说有个病人骨头接上了,x光片显示也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病人却疼痛难忍,是你出的手?”
中医能救人,同样也能杀人,对上杜院长了然的目光,陶沫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给他一个教训,放心,死不了人,就是疼而已。”
“你啊。”杜院长虽然年纪大了,头发都花白了,可是并不是一味的医者父母心,看刚刚鲁家人那架势,明显就不是好人,陶沫会出手教训也正常,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手术室那边已经束手无策了,我也过去看看。”
人都散了,陶沫看着几个陶家保镖,“你们暂时就留在病房这边,防止鲁达国会再次出手。”
“陶秀,我……”孙雷哽咽着嗓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心里头却明白今天若不是陶沫在,以鲁达国他们的心狠手辣,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好好照顾你父亲和弟弟,放心,一定会给你家讨回公道的。”对上孙雷那感激的眼神,陶沫叹息一声,纵然讨回了公道又如何?他母亲已经死了,这却是永远都无法挽回的。
暂时解决了这边的事,陶沫和操权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住院部外的楔园,“操大哥,姚丽云那边安排好了?”
“放心,我已经派了四个人过去了,如果姚丽云真的被盯上了,一定可以顺着线索查到幕后的人。”操权点了点头,只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潭江市也有不少,目前也只能赌一把,毕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人力将所有符合的人都盯着。
杨杭过来时,陶沫和操权正说到齐鲁集团,操权也才知道孙家的遭遇,此时看到西装革履的杨杭,黝黑的脸庞蓦地染上了怒火。
“鲁达国心狠手辣,所以你明知道他会草菅人命,却依旧放任不管?”大步走了过去,操权冷着眼神,愤怒的盯着杨杭,他明白会发生什么,却丝毫不制止,任由鲁达国出手,即使家破人亡的不是孙家,也会是老街其他的拽。
这么多年在部队里,操权学会的是忠诚是保家卫国,之前杨杭要从政,操权虽然不理解,却也是支持的,但是此时,操权却是如此的愤怒,目光里喷着火,一把揪住杨杭的领口,“以后为了政途,你是不是还会这样做?杨杭,你这样做和那些草菅人命的暴徒有什么区别!”
杨杭并没有开口,他明白此时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自己的确是放任了鲁达国行事,齐鲁集团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杨杭事先就知道,他也知道强拆会发生什么,可是如果不抓着这个把柄,杨杭不可能将薛市长赶下台,政治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你!”怒到极点,操权气的浑身直发抖,铁青着粗犷的峻脸,右手猛地攥紧成拳头,可是终究还是忍下来了,失望的看着杨杭,“你还对得起上校吗?对得起当初你进锋刃时所发的誓言吗?”
猛地推开杨杭,操权大步向着花园外走着,锋刃里是可以放心将后背交付出去的伙伴,他们生死与共,他们坚守着自己的誓言,他们为了这个国家可以流血可以牺牲,可是操权无法接受当初的同伴如今为了政途却变得面目全非。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杨杭平静的看着操权大步离开的背影最后消失在视线之中,他从没有忘记最初的誓言,只是选择了和同伴不同的道路,锋刃有上校在就可以了,上校如同一座山,牢牢守护
,牢牢守护着锋刃。
可是那些从锋刃退下的同伴,没有人知道他们过去曾经付出的鲜血,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的牺牲,他们是沉默的战士,在黑暗里用鲜血和生命守护着这一方土地,可是又有谁来守护旧伤累累的他们?谁来守护他们的家人?
杨杭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也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锋刃是隐秘的是黑暗的是无人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