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嫁给你?”

俞晓鱼轻咬下唇,难以置信祁言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语调轻快,似是在开玩笑。可是当俞晓鱼一抬头看入他的眸内时,那种自以为是猜测他是玩笑之语的心情又不见了。

现在的情形就好似愚人节的表白那般,可信可不信,信了怕自作多情,不信又怕错过爱情。

更何况俞晓鱼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祁言的提问。

良久,祁言才轻笑一声,笑意顺着鼻音溢出,有种难言的宠溺与纵容,仅仅一点微不足道的笑声,竟如同夺目的繁星那般,不容人忽视,一下挠到了俞晓鱼的心尖上。

因为他是祁言啊。

俞晓鱼想到了这个理由,因为祁言总是与众不同的,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

祁言舀了一勺抹茶蛋糕,递到俞晓鱼的唇边,他微微一笑:“吃一口,看看味道如何。”

俞晓鱼凑近了,丁香小舌微卷,一下子将勺上的奶油蛋糕含入口中。

她一边咀嚼一边品味,最终下了一个定论:这抹茶蛋糕好吃得要叫人跪了!

俞晓鱼又舀了一口蛋糕,细细品尝——奶油不是很甜,融入唾液一触即化,有种浅浅的奶香与清涩的茶香,两相呼应,回味无穷。特别是下面一层的蛋糕胚烤的时间正好,充斥着焦糖的微苦与浓香。

让她的味蕾都要随之炸裂,群魔乱舞。

“这是你做的?”俞晓鱼问。

祁言深情款款:“花费了一些时间,研究了一点做法,就连抹茶也是一个月年就亲手摘好晒成团茶,临到你的生日,这才细细碾磨成粉,作为抹茶蛋糕的主要配料。”

俞晓鱼震惊:“你这么早以前就开始准备了?”

“大小姐的生日,每一年都很珍贵。我曾经错过那么多年,今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不想再错过了。”

俞晓鱼听他说的脸红,耳根发燥,她顾左右而言其他:“好像很晚了。”

“你想回去了吗?”

俞晓鱼结结巴巴:“可……可以再待一会儿。”

她一想到回去的时候,还得再被祁言背下去,就觉得一阵面红耳赤。

不过让她自己走也不太合适,因为她踩的是高跟鞋,鞋跟又细又高,稍不留神就能崴了脚。如果让她脱鞋走下去,祁言又是千百个不愿意,甚至可能会强制抱她下山。

那样就更让人害羞了,俞晓鱼忍不住红了脸颊,浑身又发烫了。

谁叫她脸皮薄呢,这不能怪她想太多!

祁言仿佛猜到她内心所思,唇角再次上扬,眼睛里蕴含了一些笑意:“我比较民主,你可以自行选择是要被我抱着下山,还是背着下山。”

俞晓鱼突然有种不妙的错觉,她仿佛是被祁言吃定了。谁叫他们孤\男\寡\女,深夜上山,除了被祁言抱或者背下去,别无选择。

祁言好像……没有她所想的那么温柔良善,面对接近她这种事情意外的有心计!

但是她也并不讨厌。

“嗯?”祁言尾音上扬,从鼻腔中哼出一节询问小调。他微微低头,高大的身体在月光下打出暗黑色的影子,盖在俞晓鱼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俞晓鱼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下意识倒退一步,却被祁言拽住手腕,扯到怀里。

好险,就差一点她就要跌到阶梯下面了!

俞晓鱼后怕地看了一眼山路,不自觉往祁言的怀里缩了缩。她抬头,心有余悸地回望祁言。

夜色渐浓,月亮也缓缓隐匿入云端,留下薄薄的白光。

祁言就这样将她圈到怀中,他的呼吸绵长,时而紊乱,似是紧张。他削薄的鬓发垂至两侧额角,空出饱满的额头,整张脸温柔而又清俊。

那点月光将他黑发下的双眼点亮,映出他眼中的整个世界。

他的世界,全都是她。

从前是,现在也是。

俞晓鱼仿佛无法回避这样炙热的感情了,她小心翼翼伸出手,碰到祁言的脸上,说:“那……麻烦你背我下山。”

“好的,荣幸之至。”祁言弯下身子,唇离她的眉心只有半寸的距离,他的气息喷洒在俞晓鱼的额头,炙热的,灼灼如火。

良久,他才补充:“作为报酬,我需要亲你一下。”

“……?!!”俞晓鱼瞪大眼睛,似惊似怨,在她手足无措正要防备的时候,额上已经被祁言强迫着印下一吻,他风轻云淡道:“好了,背下山的契约已经达成。那么,就请趴在我的背上,大小姐。”

俞晓鱼闷闷地趴到他的背上,搂住祁言的脖子,细声细气:“你那是在偷偷占我便宜吗?”

“不是。”祁言矢口否认,“这是在光明正大占你便宜。”

“…………”好诚实的管家大人?她是不是还要夸奖他如实回答啊?

这一路走得很艰难,不知祁言是故意放慢步伐还是原本深夜的山林就难走,总之过了很久,还没有抵达山角,反倒让俞晓鱼累的睡着了。

她趴在祁言背上睡得正香,偶然睁眼,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好像已经走过了,不免震惊:“祁言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感觉这里来过了。”

“你听说过深山的故事吗?”

俞晓鱼胆小,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了,急忙说:“恐怖的故事吗?别讲啊,我怕,胆小。”

“我们很可能陷入鬼打墙了。”

“真的?”俞晓鱼心惊胆颤,难道真的是被深夜的鬼怪缠上了?


状态提示:31|--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