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有种难言的焦躁感,仿佛连喉头都升温,将呼吸进气管的空气加热,使整个身躯都显得燥热不堪,坐立难安。

究竟是……怎么了?

他不自觉加速行驶,一手抵在方向盘上,指尖微抿,由于力道过猛,骨节显出与肤质不同的惨白。

祁言的另一只手抵在自己的喉头,食指掐住领结,拇指与中指并握,将领结扯下,领口的纽扣被这样大的动作抿开,一丝冷风灌入襟口,吹拂在胸膛之上,将那种灼热的窒息感熄灭一些eads;婚有独钟。

他平日里最注重的就是外在仪容,几乎没有过现在这样全然不顾形象的时候。只是此时,祁言也管不了那么多,仿佛这样就能冷静下来。

车还在开往学校的路上,他已经极尽所能快了,但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抵达。

祁言将车开进车库里面,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自己袖口上的袖扣。

他特意将俞晓鱼送的两枚都左右缝在自己的衬衫上,虽然并不对称,甚至会被那些讲究西装礼仪的人嗤笑,但他却觉得这样另类的搭配异常好看。

虽然两枚袖扣的样子并不相同,却让祁言觉得有种意外的满足感与自信。

这些大秀亲手送他的,意义不一样。

再怎样,他都不会觉得不好看。

相反的,还会觉得幸福。

此刻,校门外突然传来消防车的声音。

祁言抬头一看,望向不远处浓烟滚滚的实验楼,他的瞳眸骤然缩紧,浮上一层阴鸷。

他跑到正门,看见沈畅正领人过来。

祁言心下了然,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拳,朝沈畅的脸上狠狠击去。

沈畅醒过神来,他吮了一口血,吐到地上,咧嘴一笑:“有心情打我?不如看看你的大秀死没死。”

祁言默不作声,他倒退几步,分辨着这栋实验楼的内部分布以及走向。

沈畅还在挑衅他:“怎么?看火大了,怕了?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明明想要钱,直说不行?知道你这种基层爬上来的人挣钱辛苦,要多少,我给。所以,给我从你所谓的大秀身边离开,真是够恶心人的。”

祁言恍若未闻,确定了方向之后,他才转头,眼底露出一种难言的森然冷意,低语:“如果她死了,我要你陪葬。”

随之,祁言挤入拥挤的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

火势是从正门部位开始的,他如果直接闯进去,可能连人都见不到就此被浓烟毒死了。

他记得这栋实验楼的后门有几个安全出口,按照那几个部位或许能走到楼上,寻到大秀。

祁言顾不得这个计划是否周全,他将浑身淋湿,冲入实验楼的后门,冲入火场。

不管这样的举动是否莽撞,他都毫无心情去考虑了。就算是死又怎样,能和大秀死在一起,也算是死得其所。

祁言在这个世界上并无家人了,父母早亡,一直都是被俞老先生培养到大,唯一的亲人与恋人都是俞晓鱼。

所以,如果没有她,大概祁言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不知其他人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把一个人看做是信仰。

俞晓鱼,就是他的信仰。

就是他的光。

祁言在后门安全出口的不远处看到倒地不醒的俞晓鱼,他几步上前,将人抱入怀中,随后迅速地逃离现场。

没有任何人看到他将俞晓鱼带离,也没有任何人关心这样偏僻的角落。

祁言跑了几步,听到身后有人传来“找到俞秀了”的高呼eads;荣华路。

还有一个俞晓鱼?

祁言低头,鼻尖在俞晓鱼的脖颈上细嗅一会儿,不禁微笑。幸好,他怀中的是真的大秀,他绝不可能认错大秀的味道,还有俞晓鱼的耳扣,正是祁言送的绿月。

只是,另外一个俞晓鱼是做什么用的?沈畅还特地安排了这一招吗?

他心头一凛,再也没回头关注这样的事情。

祁言将俞晓鱼放入车内,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将她带离现场。

他有一种阴暗的想法,那就是将俞晓鱼私藏起来。

沈畅既然已经安排了一个替身,那么真的这个,就归他了如何?

祁言就只想将俞晓鱼占为己有,其余的情爱仇恨,他统统都不想管,也觉得无关紧要。

只要有大秀就够了。

他近乎沉迷地看向副驾驶座上的俞晓鱼,一路朝他在郊区买的一栋别墅行驶而去。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给俞晓鱼安排一个新的身份,然后一齐逃往海外,再也不要回来了。

他曾患得患失,爱而不得。以管家的身份待在俞晓鱼的身边,需要应对俞父,以及所有对她的家世虎视眈眈的人。

而此刻,如果能让他拥有俞晓鱼的话,就算万劫不复又如何?

祁言只要她,只要俞晓鱼。

他的情绪近乎疯狂,爱慕到毫无理智的情况之下。

他是孑然一身,却忘记俞晓鱼不是如他那般孤单单的一个人。她有自己的朋友圈,有自己的家人,也有他。

祁言抑制住自己的情绪,骤然之间,变得静默无声。

所以,他错了吗?

不,爱一个人并没有错。

到了别墅,祁言将俞晓鱼放置在床上。他低头,忍不住在忻娘的额头印下一吻,用湿毛巾将她身上的灰炭尽数擦去。

祁言联系了自己的私人医生来给俞晓鱼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以及一些治疗。保险起见,他还以医生的生命安全威胁对方不许说出自己救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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