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身?”向晚只觉得十分怀疑,“不可能吧?”
“这些都只是传言,具体的,还得等朝阳查回来才知道。”
“那就奇怪了啊!这么神秘的一个组织,怎么可能跟阿泽雅扯上关系呢?阿泽雅也不可能认识这样的门派之人啊!”
凤澈沉默了片刻道:“你让阿穆珠安心在王府等一等。我想这些人抓阿泽雅一定是别有目的,我们且等等他们想干什么再说。”
向晚沉默了一下,拧紧了眉道:“只是阿泽雅怀了孕,是经不起折腾的,怕就怕……”
“晚晚……”凤澈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道,“我们去看了现场。出去阿穆珠之外,我们的人死状都十分不好,像这种手法凶残之人不可能会留活口,所以我推断当时阿泽雅很可能是清晰的,阿穆珠的性命应该就是她保全下来,至于她为何有这个能耐……我想,应该就是这些人不能伤到她。也就是说,阿泽雅很可能是以自己相要挟这才保住了阿穆珠的性命。”
向晚怔然听完,心里更添疑惑。
抓走阿泽雅又不伤害她!这些人到底是因为什么?
阿泽雅又跟谁有仇呢?
她脑中一个灵光,忽然之间就看向凤澈,眸底折射出的惊疑之色将他也看得怔了一下。
“怎么了?”
“凤澈,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向晚握住他的手道,“阿泽雅时候从雪城而来。雪城里绝对没有她的仇人。从千里之外来了京城入了后宫,皇上的后宫里妃子极少,而且也都是些没有太大权势的,就算是想害阿泽雅,也没有那么能力与鬼域的人扯上关系。而阿泽雅在京城唯一熟悉的人便只有你我……放眼京城之内,不希望你我好的人……似乎只有那么一个了!”
“惜晴?”凤澈却摇了摇头,“以她刚到京城这一两个月的能力,她交接不了鬼域那帮人。”
“那如果不是她还能有谁?”
凤澈沉默了一瞬,随后缓缓道:“晚晚,我总觉得自我们回京之后是有一股暗势力在京城内流动。不是我的人也不是皇上的人,是一个我们全然不知的第三方,可是我们的人却查不到这个人究竟是谁。而这一次阿泽雅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怀疑,或许这股暗势力正是鬼域的人!”
向晚一怔,脑子里顷刻间犹如一团浆糊:“什么意思?什么暗势力?”
“还记得溪水镇的事情吗?”
不料他突然提起溪水镇,向晚顿了片刻之后,才道:“溪水镇的事情有什么问题?”
“虽然说阿六那桩案子从头到尾每一桩每一点都说得过去,阿六那个人本来精神也的确是有些问题,可是正因为是毫无破绽,事情才越发蹊跷,而且那桩案子所有的算计步奏都太缜密,这根本不像是一个一两年之内精神有问题的人便能做得出来的!”
向晚眯起眼睛,努力回想当时那桩案子的经过,等着凤澈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便有怀疑,只是却没有放到心里去,只是回到京城之后,我便隐约能感觉到我们所有的一切仿佛一只被人秘密监视,我让朝阳去查了几次,却找不到丁点蛛丝马迹。我以为是我的感觉出错,直至这一次阿泽雅的失踪。”
“所以,阿六那桩案子里你的怀疑是什么?”
“或许,那个阿六和他妹妹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村民,我猜测,他们都是鬼域的人。”
向晚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这……这也太脑洞大开了吧!”
“鬼域之人,半人半鬼,那阿六跟阿月看似与常人无异,可是当i你借故去探查他们宅院之时,我无意中触到过阿月的身体,很冰冷,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当时我只以为是她的身体不好的缘由,可是后来,在阿六被押送上周边县衙之时,那几个村民也说他身体凉得诡异。如果按照阿六阿月的确是鬼域之人来推断的话,我怀疑鬼域之所以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有多神秘,而是他们的人大多都混在人群之中,与常人无异,但是一旦灵魂被某种力量取代,那他们便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众人,犹如我们当初在夏周皇陵中遇到的那些人偶,活死人一般!”
向晚细细去想当日与那阿六的接触,只是当时情况太混乱,她完全想不起来。
听凤澈这么说,她心下隐约掠过什么,却一时又抓不住。
“听起来,倒像是鬼似的。”
“不是鬼,是一种邪功,我曾经听师父提及过,但是因为那类东西对人没有好处,我并不成涉猎,也只是听师父简短提及一二。如果确定鬼域的人真的修炼的是那般邪功,晚晚……”凤澈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金元朝只怕是会有一场浩劫降临。”
向晚被彻底的震惊到了。她虽然从来不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女子,但是就算是前世法医出身的背景也不能让她消化如此玄乎诡异的事情。这就像是一个未知的领域一般,完全跟她那耍两把剖尸刀不是一回事。
简直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