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的气氛越发融洽起来,马岩不时冒出的新奇话语也惹得这些皇子或者将军之子开怀大笑,劝酒之声络绎不绝,马岩也是来者不拒,喝得十分痛快。
姚兴又倒满了一杯酒,许是想到了什么,对首席上的苻丕问道:“我记得方才那个管事话中提到了妙音馆,不知殿下请来了哪位姑娘为咱们抚琴?”
苻丕朗声一笑,很得意的答道:“自然是妙音馆里当红的四大姑娘之一,此女容姿秀美,琴艺高超,更难到的是有一副绝好的歌喉,闻者无不心旷神怡,蔚然称赞!”
“嘶!”
闻言,姚兴和邓翼齐齐惊叹了一声,邓翼更是急不可耐的头往前一伸,高声问道:“殿下所说之人,莫不是有黄鹂鸟之美誉的缡笙姑娘?”
苻丕的脑袋得意的打了一个圈,答道:“正是缡笙姑娘!”
“果然是不虚此行!”邓翼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涨得通红,很是激动。
马岩在一边听着,算是明白过来了,苻丕叫来的可不是失足妇女,而是乐馆里的优伶,心里顿起好奇之心,也想见见这个被邓翼和苻丕赞不绝口的人物。
在众人视线之外,姚兴却皱了一下眉头,这个细小的动作稍纵即逝,旋即姚兴也面带笑容的开始赞叹起这个缡笙姑娘。
少顷
厢房的门又被拉开了,还是那个满面笑容的管事,对着屋内众人点了点头,说道:“小人将缡笙姑娘带来了,现在就请她进来。”
苻丕点了点头,对那个管事挥了挥衣袖。
随即,先是四个长裙飘飘的豆蔻少女款款迈进厢房,厢房中的空间本就很大,又只摆了五张小矮几,所以正中的地方留着一片很大的空地。
那四个豆蔻少女,脸上稍施粉黛,面若桃花,身材盈长,虽姿色只是中上,可头饰和发簪,以及周身衣物都是一模一样,看起来倒是别有风味。
四女中有俩人抬着一架古筝,放在了正中央,随后对着屋内这些座上之人拜了一礼,立在了古筝后面俩步远的地方。
这时一阵儿香气从厢房外蔓延开来,马岩就坐在门口,这香气自然很快钻进了他的鼻子。
香气略带着一些兰花的清淡,后味却十分独特浓郁,萦绕在口鼻间久久不曾散去。
屋内的五个大男人此时闻到这香气都是精神一振,一脸陶醉。
马岩伸长了脖子往外面一瞧,一道影子就闪进了厢房中。
看来这道影子的主人就是方才众人口中的缡笙姑娘了,马岩再一瞧,缡笙已经抬腿走进了屋内。
缡笙的个子看起来很是高,可身材却不臃肿,素色的长裙下该凸起的凸起,该是凹下的凹下,身材很是玲珑有致,但却不像柳小红那种异常的丰满,而是多一份嫌胖,减一分则嫌瘦,很是匀称。
就凭这身材,马岩就在心里打了足足九分,不为别的,就为那条笔直纤细的大长腿!
俗话说得好,腿玩年么!
马岩再顺着往上一看,缡笙的脸上却罩着一块薄薄的面纱,隐约虽能看到一些五官的轮廓,可真面目还是朦胧不清,只露出一双清亮明媚的双眼,发髻就盘在头上,衬着臻首下雪白的一段脖颈。
缡笙的大眼睛很快被马岩的注视所吸引,对着马岩盈盈一笑,很是妩媚。
马岩这才讪讪的转过了头,知道这么盯着一个姑娘看,却是很不礼貌,而且自己的头上还是未成年的标志,头发散乱的披在他自认为很骚包的宽袖白衫上。
缡笙似是并不在意马岩的无理,弯了一下小蛮腰对着苻丕他们拜了一礼,径直走到了那架古筝前跪坐好,留下了一道完美的腰部和臀部侧面曲线。
马岩刚才的神情在旁人看来确实有些魂不守舍,像是被缡笙风华绝代的姿态吸走了一般。
苻丕看在眼中,心里很安心的笑了一下,对缡笙招了招手说道:“还请缡笙姑娘开始为我等抚琴,赋歌一曲。”
缡笙闻言,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抬起一双精致白皙宛若瓷器的素手抚在琴上,身后四个四胞胎一般的豆蔻少女也一起双臂伸前,双手呈掌叠在一起,低下脑袋,左腿也向左边横着迈了一小步。
坐在缡笙右侧的姚兴眯着眼睛,虎目紧紧的盯着缡笙面纱下露出的半张白玉无瑕的侧脸,右手在小矮几下紧紧握了一下,旋即又很快松开。
噔----
缡笙纤细的手指拂过古琴,低沉悦耳的前奏就开始了,一时间厢房内琴声阵阵,时而低缓,时而高昂,可配着古筝的音色,整体的曲调却十分肃穆。
曲子弹到一半,缡笙掩在面纱下的一点嫣红轻轻张开,一阵轻细悦耳的歌赋宛如叮咚而落的泉水响彻了起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正是当年司马相如那首名传千古的《凤求凰》。
而缡笙背后的四个舞姬此时的舞姿也犹如凤凰一般,腰背扭转,肢体柔美,模仿着凤凰的各种姿态,很是赏心悦目。
现在不管这缡笙姑娘到底是不是一个倾国佳人,马岩也已经醉在这歌声与舞姿之中。
房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喘着粗气竖起耳舞,房内自缡笙身上飘散出来的香气如麝如兰,蔓延在众人的鼻喉间,一阵阵口水声不绝于耳。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缡笙的琴声和歌声突然戛然而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