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毫不起眼的车夫像是一阵风一样消失在夜空中,马岩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抱住了一条又粗又壮的大·腿。
先不说王福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胖子,就连那个车夫都有一身让人惊艳的轻功,看来自己以后在丞相府里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可是马岩的心里猛然一凉,一阵寒意吹得心里直发毛。
他想起来自己第一次那么狼狈的跑进丞相府,可是一路没人阻拦的,在马岩的印象中,就算是这个一身横练功夫到了极致的王福,也只是在一旁跳着脚喊叫,并没有上前阻止他。
难道?
自己从进了长安城到丞相府门口,这一切都在王猛的掌握之中。
心里现在真的是出奇的震撼,一个人得需要多少眼线,才可以把像马岩这种平凡之人的一举一动掌握在手心里。
看来自己在心里还是狠狠的低估了这个便宜师傅!
王福气急败坏的走到马车边上,赤红着眼睛,一屁·股坐在车沿上,嘴里嘀咕道:
“都怪我,怎么没早点发现那人的奇怪之处,这下丢了主公的书信,我该怎么交代!”
马岩在挪着屁·股坐到了王福的边上,宽慰道:“不是有人去追了,也许等会就带着那封书信回来了。”
王福转过头,看了马岩一样,仰天长叹道:“最好如此,不然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主公,现在只有依仗飞鹰的速度了。”
马岩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也不知道那个贼子的长剑是什么西贝货,居然砍在人的脖子上都没有反应,哎,王叔,刚才你那拳是不是打得很爽?”
“什么很爽!我的拳头根本就没有挨到人家的衣边。”
王福看着马岩,突然冷笑道:“好啊,你这个小子,说人家的剑是西贝货,难道你希望看我人头落地么!”
马岩心中窃喜,这个王福果然落入了自己的语言圈套里,可脸上却一脸惶恐的说道:“王叔说的哪里话,人不就是血肉之躯,怎么能阻挡的了刀剑,我小的时候看到娘·亲宰鸡的时候,菜刀砍在鸡身上就像是切豆腐一样,人难道也不是如此。”
王福哈哈一笑,一脸鄙视的看着马岩说道:“你小子还是孤落寡闻,我这一身功夫天底下少有人能练成,而且一旦练成,寻常刀剑不但伤不了我,那劈砍之人也会受到反震之力。”
马岩装作好奇的问道:“天下还有这等奇特的功夫,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告诉你也无妨,这个功夫其实是主公当年在邺城的时候,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得到的。”
“大师?”
“哎!就是一个秃驴,这个武功似乎叫做什么什么禅,具体什么的我也忘了,最适合像我这样只能练外功的人。”
秃驴!那就是和尚了,马岩在心里合计着,没想到这个年代佛教已经这么昌盛了。
王福似乎有好为人师的毛病,这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接着说道:“貌似这个武功还是几十年前石勒身边一个老和尚带过来的,主公当年游历天下,与那老和尚的后人有些交情,就得到这本武功。”
“既然如此,小子也不怕王叔嘲笑,我也和王叔你一样没有资质,不如王叔你把这个什么什么禅交给我怎么样。”
“咦!”
王福惊起一声,看着马岩玩味的说道:“原来你小子在这里等着我呢,是想拜师?”
“正……”马岩的那个是还没说出来,王福就猛然打断了马岩的话,说道:
“你这个小子是想陷我于不义?你已经拜了主公为师,要是在明面上,我还得恭敬的对你行礼,称一声公子,我是不可能让你拜我为师,学这个的。”
王福的话斩钉截铁,显然是不容马岩再纠缠。
可是马岩实在是眼馋王福这门奇特的武功,腆着脸说道:“那我不拜师不就行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王叔嘛,教教我又能怎么样。”
王福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其实要是真的教你也没什么,不过这门功夫对于练功者可有着奇怪的要求,我想你是做不到的,所以也别费心思在我身上下力气了。”
呸!这个王福真是个老流氓,谁要在你身上使力气了,真是不要脸!
马岩心里污力滔滔,听着王福的话顿时想到别的地方上前去了。
脸上却大义凛然道:“有什么要求,王叔你尽管说,我就不信我做不到!”
王福的嘴角翘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真的可以做到?”
看着王福奇怪的笑容,马岩心里也是咯噔一声,视野下意识的向王福的裤裆望去。
王福敲了一下马岩的脑袋,说道:“你小子眼睛往哪里看呢!”
马岩很可惜的看着王福,安慰道:“原来练这个什么什么禅还有这么一个奇怪的要求,也真是苦了王叔你了,要练此功,必先自宫,王叔不愧是一代高手,真的狠得下这个心。”
王福本来还不明白马岩看自己的裤裆是什么意思,可以听见从马岩嘴里迸出自宫这个词,这下是全明白了,恶狠狠的照着马岩的脑袋就是一个巴掌,说道:“天底下哪有这种阴狠的功夫,还有你这个小子怎么回事,你看不到老夫我下巴上的胡须!”
马岩往王福的下巴上瞧去,果然看到王福的胡子稀稀拉拉的长在那里,于是又问道:“那这个要求到底是什么。”
王福深深的看了马岩一样,说道:“想要练这门功夫,直到功夫大成的时候都不能破了童贞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