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岩自从见到缡笙第一面,就将她视为自己的禁脔,王永兄弟二人红口白牙一张就想借机亲近一下缡笙,马岩哪里肯答应,不过大家以后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只好推脱道:
“二位,二位兄长还请留步,非是在下不愿捎上你们,实在是这请贴上就单单写了不才一人的名字,要是咱们都去了,到了妙音馆之后对不上数怎么办?”
王休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是一个乐馆嘛,能有什么去不得,呵呵,不是某在这说大话,长安城里面有哪里是我王氏子孙去不得的地方?”
“三弟休要胡言!”王永本就沉稳,听见王休大咧咧的话立刻喝止道。
王永心里虽然对缡笙也很向往,可他不同于王休的武人脾性,听得出来马岩话里有话,可事实也确实如马岩所说的那样。
自己的身份抛开皇家子嗣之外,几乎就是这长安城里最尊贵的了,若是仗着王猛的旗子,确实是哪里都去得。
王家现在看着如日中天,但是全是靠着王猛现在的声势,王永心里很清楚,包括自己在内,父亲的这些儿子们没有一个人的才干是比的上父亲的,所以王永为人一直就很低调,在长安的上层圈子里搏了一个不错的名声,将来自己继承家业之后,还能维系住王氏的声威。
王休看到自己大哥真的发怒,也不敢再说什么。
其实说到底,虎父无犬子,就算王猛的这些儿子们没有一个人能超越自己的父亲,可都不是愚笨之人,自然能掂量的清其中的分量。
没错,人家妙音馆的确是一个娱人之地,打开门做生意,你王休进去,人家自然礼遇。
不过缡笙却是一个例外,虽然只是一个风尘女子,人们表面上恭敬,实际却轻贱。
但人家就是有这种能力把整个长安城的胃口都吊起来,竞相邀请,以一睹其绝世容姿为傲。
这就是游戏规则了,你若是打破了,得罪的不是缡笙,而是整个长安城里所有的勋贵人家。
……
打发了王永俩兄弟之后,马岩就回了自己的住所。
马岩一进院子,也不做别的,而是跑到大柳树的旁边,警惕的观察着柳小红的动静,可待了一会之后,却没见到柳小红拿着什么武器奔向自己。
于是好奇的打开厅堂,一进去就看到了云蕊坐在叠席上,一只白嫩的小脚褪去了鞋袜,柳小红正往自己手上倒着药酒,然后用力的往云蕊的小脚上使劲的摩擦着。
看到马岩推门而入,云蕊先是一惊,随即羞红着脸想把自己的小脚收回裙摆之下,却被柳小红一把抓住,一边揉搓着,一边还说道:
“害羞什么,又没有外人,就是让那个家伙看俩眼能掉皮肉?我和你说啊,到了咱们家里就不要把那些大户人家的破规矩拿出来,可怜见的,也不知道小心些,居然把脚扭伤了。”
“嗯!”云蕊重重的点了一下小脑袋,满脸绯红低下了头。
……
夜深时刻,马岩躺在床上心中暗暗庆幸白天的时候,因为王氏二兄弟的阻拦,柳小红没能进到王福的房间中,把那天晚上惊险的事情就这么瞒过去了。
同时心里还惴惴不安的担心今天晚上蛊毒还会不会折磨自己,于是也不敢睡着,只能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就在马岩终于扛不住疲倦,眼皮子都开始打架的时候,昨晚那种奇异的痒痛又开始席卷全身,让马岩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刚开始的痒痛是最剧烈的,马岩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差点惊声痛呼,可马延反应不慢,立马伸出双手死死扣紧自己的嘴巴,咬着牙关,没在发出半点声音。
那种痒痛,似乎是要折磨人的灵魂一般,马岩几次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马岩一翻身,咬住身下的枕头,双手攥紧了被褥。
身上像是打摆子一样,微微颤抖着,同时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不要钱似得流遍全身。
……
翌日,马岩一大早就清醒了,看了看身下被褥并无异样,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究竟是虫蛊发作之后才睡着,还是被痛苦折磨的昏厥了过去。
不过连续两个晚上的折磨,也把马岩的神经锻炼出来,心里想着反正不碍性命,就随他去算了,至于神秘人给的那个小瓷瓶,始终贴身装着,不敢叫旁人发现,只等日子到了就服用。
推开屋门,走到院子中间,马岩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活着真是美好。
同时心里还在回忆着有关虫蛊的事情。
按照马岩看过的那些视剧里演的,以及各种各样的信息,马岩知道虫蛊起源于云南边疆地区,在这个时代是荒无人烟之地,满是高山峻岭,遮天巨木,更有耸人听闻的瘟疫和烟瘴,贸然进入绝对是九死一生。
可为了自己的自由,马岩决议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去那里看有没有办法解决身上的虫蛊。
不过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现如今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雕版印书之事。
吃过饭之后,马岩就准备出门去醉仙楼找找卢飞,看看他把雕版印书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好在醉仙楼离丞相府并不远,马岩第一次去的时代适合苻丕一起坐的马车,很清楚方位和路线。
于是只身前往,顺便看一看长安城的风土人情怎么样。
街道上的行人其实并不多,多半都是脚步匆匆,马岩悠闲的像是散步一样,显得很异类。
梦想中的大姑娘,小娘子没看见几个,而且多是腰粗似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