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迅速燃烧殆尽。
严画眉眼皮一跳。
“不知华鸽玉大人这是何意?”
华鸽玉站起来,从严画眉的身边经过,走到门前,把整个房间设定成屏蔽任何信息的保密模式。锁好门后道:“严画眉,明人不说暗话。你就不用和我扯了。”
严画眉笑容莫名:“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华鸽玉见她没有承认的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严画眉啊严画眉,我们打交道也有五年了。各自是什么脾性,彼此都很清楚。”
“你也不用瞒着我,就你那未雨绸缪的严谨性格,也许早在我继任之前,你就把我的所有资料查了个底朝天,我的弱点身世或者说继任凭仗,你应该是比我清楚的。”
“甚至……”华鸽玉似笑非笑,“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雾城华氏之女,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流浪者。我也根本没有得到雾城平民的支持,只是把它们全部都杀掉然后找人冒充罢了。我还在雾城被人追杀过,然后被人捡到了孤儿院。也许你还知道我的真名,或许还有更多……”华鸽玉眼中杀意突显:“你知道我有一个失踪的九年的弟弟。”
严画眉看向华鸽玉:“顾殷宫小姐,我无意冒犯你的隐私,我只是了解清楚vea目前的首领有什么喜好罢了。你知道,”严画眉试图转移话题,“掌权者的心思,我可猜不透啊。听说,你提拔了一个孩子,他和您有几分相似……”
“你想用醉非雪来威胁我?”华鸽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严画眉。严画眉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顾小姐我的那微薄的筹码。这当然不足以撼动你那雄厚的根基,但是……如果是您的过去呢?”
“你什么意思?”
“确有李沧雪其人对吧?”严画眉问。
“……对。”华鸽玉沉默了一会儿。“不过就算有他,我也不会帮你除去你想除去的人的。”
严画眉无奈:“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今日前来,除了报告此事之外,是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目的了。”面对严画眉的坦白,华鸽玉仍然抱怀疑心态。事情至此,双方的目的已经了然,在华鸽玉眼里,严画眉是想用一些自己的把柄让自己以旧王刺杀者的名义处死一个人。而这个人,当然,肯定牵扯到苏家的利益。
但如果严画眉说的是真的,那么……她是真的知道旧王刺杀者是谁?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凡vea高层,不是都知道吗?她不会没猜到答案吧?
华鸽玉逼近严画眉,嘲讽道:“你难道不知道旧王是谁杀的?”严画眉笑到:“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个答案,并不能广而告之吧?”
华鸽玉无趣的起身:“那你的目的不还是让我帮你杀人吗?”
“不是帮我,是帮你。”
华鸽玉脚步一顿,轻笑一声,她坐回椅子上,看着严画眉认真的样子:“帮我?那你告诉我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严画眉正襟危坐:不知华鸽玉大人可否认真的看过我,或者说是李沧雪提供上来的资料。其中李沧雪说道,他们学院的院长在虚拟侦探训练中心外围设立的学院,获得里面信息的方式是和旧王大人的通讯队联系?”
华鸽玉沉默了一会儿:“这有什么?”
“但是这些通讯队在某次给他们送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训练中心过。”
“所以呢?”
华鸽玉冷哼一声:“你就想让我定辛枯草的罪?如果是这样,那就请回吧。”
严画眉笑到:“大人别急着赶人啊。这样欲弥盖彰不太好啊。可否听我说完,再做决策?”
华鸽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那你继续说。”
“李沧雪还提供了辛枯草的日记,里面详细记载了她如何产生谋杀旧王的想法,又是如何实施的。”严画眉用“今天你吃了吗”的语气说出了如此爆炸性的事件。华鸽玉的毛瞬间炸了:“什么?!”
她当然知道辛枯草有记日记的习惯,但是在她继位之后,她来探望自己时不是她“前尘尽断”,把一切有华鸽玉过去痕迹的东西都烧了吗?!
“给我看看。”华鸽玉皱着眉索要日记,严画眉从包里掏出日记本,递给华鸽玉:“这就是罪证,只有一份,还请大人控制控制情绪,不要损害证据。”严画眉连这句话都说在前,就是认准了华鸽玉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无赖手段。怕她直接撕/烧了这本日记。
华鸽玉拿到日记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日记是假的,辛枯草的日记本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牛皮制缝纫线本子,只有薄薄的十几页,不是重要的事情她不会记上去,并且因为被辛枯草想宝贝一样的保护,和刚做出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但是这一本,浅灰色封面,厚的和板砖一样,封面的字都看不清了,里面的纸张也有些泛黄和磨损,但是每一页都密密麻麻的记着东西。
华鸽玉翻了半天,突然把杯子里的泼在了封面上!
严画眉急忙站起,水凝在纸张上面,并没有打湿它,华鸽玉拿起它抖了抖,水珠顺着本子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