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冤,但以往小家子气做派让人心生怀疑。w太后,就连刚刚赶到探望的吴贵妃等人都心中嘀咕。
吴贵妃:“皇后有段日子不出手,今天一见下手够狠的!居然能够对自己儿子下这种手段。”
贾元春心中凛然:“幸好如今妹妹在前面挡着,不然皇后攻击的对象岂非是我?”
文妃去内殿看了昏睡的卫芊,暗恼:“妹妹一向不愿惹事,成天避着皇后走,没想到她居然还敢针对妹妹。真以为我们这些人都是泥捏的,随便她欺负?”
文妃的贤淑性子见皇后咄咄逼人也生起气来。
司徒昀把玩两个铁核桃,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久之后,钦天监监正赶来:“陛下,臣观星象,后宫之中有星遥遥欲坠,此乃后妃染疾之相,恐有不利。”
“啊——”文妃大惊:“你说什么!妹妹怎么了?”
吴贵妃等人纷纷打起精神,所有人看着监正官。
“这……”被这些妃嫔注视,监正官有些犹豫。
“犹豫什么,快说!”太后一拍桌子,监正官连忙道:“是宫中有人跟宁妃娘娘命格相冲,害娘娘大病。”
命格相克?
诸人不自觉看向皇后。
“你们看本宫作甚?”皇后薄怒:“这小贱人不对本宫出手,本宫就谢天谢地,岂会对她动手?”
“哼,姐姐这话自己信么?”吴贵妃懒得给皇后什么颜面:“不久之前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大人,你接着说。”
“前些日子我钦天监上缴星象图,也曾跟陛下提及。”
司徒昀颔首:“你说流星划过御女星官,此乃后妃大劫。此劫起自勾陈?”
勾陈,一指司徒昀的本命星。一指中宫皇后。
司徒昀无论如何不会承认自己对卫芊下手。想到不久之前金陵的事情,司徒昀心中凛然。
“不行,卫芊不能出事。不然百年之后不定后人怎么议论朕,恐怕会认为是朕暗中下手。”
司徒昀重视名声,这种罪过断不敢承受,看皇后的眼神有些不对了。不是朕,那么只能说皇后。不是也给是,不能让别人说朕闲话!
于是,司徒昀问:“你是说中宫和宁妃相克?”
文妃神色一动,幽幽道:“陛下,您莫忘了,中宫又名清宁宫。”
“清宁?”
“清宁,有清新宁静之意。但妹妹……”
清宁清宁,岂非有清除宁妃之意?
贾元春道:“自妹妹入宫以来,皇后娘娘一直针对妹妹。以往尚不明白,如今听大人所言,恐怕便跟命格有关?”
玄之又玄,谁知道真假?
贾元春未必相信这些东西,但不介意用这些东西来坑皇后。
“自古以来玄术神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让皇后娘娘暂时避一下?”吴贵妃小心试探卫芊在司徒昀心中地位。
“放肆!本宫常闻为尊者讳,下者避讳尊贵者之名讳。断无上位者对下者避讳之理!”王皇后大怒:“你们这是要本宫将中宫匾额换了?”
太后冷冷呵斥:“我们还没说什么,你自己心虚什么!”
提及道术、命格,司徒昀想起探子暗中禀报,目光幽邃:“这两天皇后似乎召见了不少道人?”
皇后一愣,道:“请他们为太子卜卦算命,顺带帮太子诊治。”
“去把那些人找来,再去将几位大师请来。”司徒昀道:“前几日星象变化钦天监意见不一,不如就问问这些道教高人。”
将各大派高人请来,令兰和黄宝都在。
令兰一派淡定,看了监正官一眼,随后看向别处。
这位监正官跟她有份交情。当初钦天监正的紫微斗数就是令兰传授的。刚刚也是令兰派人去找他,让他将不久之前的星象提出来,用来反击皇后。
“如今玄宁是彻底不能动了啊。”令兰明白卫芊担心什么。
依照卫芊的力量,一巴掌拍死皇后都无妨。但主要是忌讳这件事之后的影响。卫芊虽然走入皇宫这红尘缠绕之地,但最忌讳因果纠缠。
被动还击在天道那边尚且记录不了多少业力因果。但如果主动出击,必然因果纠缠,如果对皇后下手,那么必须再对太子动手,不然后面一系列因果,足以让卫芊跟太子成仇,和神州龙气反目。
司徒昀将星图拿出来:“这是数日前钦天监送来的星图,请诸位高人帮忙掌掌眼。”
这些人若论修为,自然不是钦天监的人可比。看着星图,一个个忌讳莫深,显然不愿意掺和后宫之事。
“明眼人一看就是后宫争斗,我们这些人掺和作甚?”
众人支支吾吾不肯言明,更有人搬出《易经》胡诌,将司徒昀诸人绕晕,根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陛下何必为难这些上师?”病美人从内殿倩倩走出。
香菱小心翼翼扶着卫芊,陈太后给她赐座,嗔怪道:“你这丫头不好好歇着,出来作甚?”
卫芊谢过太后,然后对司徒昀劝道:“陛下乃社稷之主,统治神州。然玄术虽妙,却非人主所求。但单纯以占星观运统治江山,岂可服众?岂是人道之本?”
“玄术固然玄妙,但只可参照,只可警醒,却不可全信。”
诸道点头,不愧是在庙里面长大的姑娘,这份见识胜过诸多凡人。
“诸位上师不愿言语,亦是不想干涉人道太过。只是诸位上师——”卫芊站起来,徐徐行礼:“太子系江山社稷,还请几位上师出面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