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拿着半截木刺的服务员冲向了杀神,将木刺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腰间,但是由于严密的肌肉组织,使木刺只扎进去一点便无法前进半分;
杀神并没有放过躺在地上哀嚎的少女,不顾冲过来围魏救赵而攻击自己的其他人,倒握朴刀,扎进了少女的颅骨;
他看见了杀神硬吃了两记突刺和一记重劈;
他看见了杀神被一柄锋利的日本刀贯穿了肩膀;
他看见了吧台服务生的荆棘铁链拴住了杀神的手腕,铁刺倒钩入肉,他却恍然未觉,只是喉咙爆出了“乌鲁乌鲁”的嘶吼;
他看见了被东瀛七人众中的两人豁出性命而锁死了双臂的杀神,肚子上横切了一刀,场子的一头漏了出来;
他看见了杀神无数次的受伤,也看到了杀神无数次受伤后,伤人者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知道,所有的致命一击,都没有给这个钢铁之躯留下真正致命的伤痕。
他看见了以为杀神真正目标是霍武的浴巾服务员杀手突然反水......暴起将一柄小臂长短的短刀架在了霍武的脖子上,以求杀神放过自己离开。当时弟弟眼中有突兀,有嘲弄,有慌乱,还有意想不到。
意想不到的不是浴巾服务员杀手的反骨,而是对于这个杀神实力的错估。
由于霍武的脖子上架着一把短刀,所有的人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喘息了起来。看起来受伤并不算轻的杀神,歪着脑袋看着被刀架住的霍武,好像是在思考一样,然后就提着朴刀走了过去。谁都想不到的是,杀神来到自己攻击范围以后,斜斜从左至右,从下至上的一刀斜劈,砍下了浴巾服务员的拿刀的胳膊,竟没有伤了霍武分毫。就在所有人都纳闷的时候,他探身过去,掐住了霍武的脖子,像是扔一个破袋子一样扔向了一边,头部撞在桑拿房门口的霍武,晕了过去。看也没看一眼的杀神,直直的用刀扎进杀手的腹部,然后持续用力,在哀嚎声中,将整个刀刃“塞”进了杀手的肚子。
他看见了被大而厚重的刀锋,像是拍西瓜一样拍碎了的脑袋;
他看见了被生生从脖子上用手扭下来的脑袋;
他看到了横着被劈成了一半的脑袋,像是沉默的羔羊中,脑浆洒了一地;
他看见了,最后只剩下一个钢铁般却伤痕累累的人站在了腥风血雨中,站在了整个外屋的中央。
早已**了的霍文,顾不上抱住自己身边不远,除了自己以外,唯一完整却已经昏阙了的弟弟,尖叫了一声,挂着满身的汤汤水水,躲进了内屋。
“......大哥......你休,休息一下吧......”这是趁着乱战,躲在内屋的霍文第一次听到杀神发出了声音,不对,杀神的嘴,一定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另一个人!一个扭曲了的机器,破碎了的录音机似的声音,不熟练而又尖刻。
然后,内屋的门开了,一个身高和身材都跟杀神一样,穿着一样,只是多了一件高领的皮衣,拉锁一直拉到头裹住了全身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如此一样的两个人,霍文怎么确定不是那个杀神呢?
因为脸,一张比面无表情还要面无表情的脸,没有一丝伤痕的脸,没有一丝生气的脸,看不见任何细节,看不见任何活人征兆的脸,“盯”着自己,如果这个人有眼睛的话。
“你......你......和......他是兄弟,亲,亲生兄弟,吧......”这个人的面部肌肉,并没有因为说话而产生任何变化。因为声音,不是从嘴巴里面发出来的,而是......而是他妈的包裹在黑色皮衣的肚子附近!!!!!
霍文呆滞的而又本能的点了一下头,紧接着眼前一黑,也昏了过去......
从昏迷中醒来算是时间的起点,现在正在爬行着的霍文算是时间的终点,一条时间轴中间的事情他无法再去想,如果说杀神暴风卷岸似的杀戮是一部r级恐怖片,那么刚才那个可以说话的**对霍文霍武两兄弟的所作所为,就是一部禁片!
不管这两个怪物有多少的共同点,都不可能是一个人,霍文说不清楚原因,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够刺骨的感觉到,虽然,没有人能在经历过以后,再去向别人解释这种感受。
这种事情,将会是一辈子无法忘记的梦魇,如果,霍文还有一辈子......
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耳中已经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霍文的世界里,只剩下反复的扭动,前进,像一只垂死的蜗牛。
闭眼前的一刻,他又看到了那个怪人,高大的身影蹲了下来,死人一样的脸皮就在自己的面前;
呼吸停止的前一刻,他的鼻息中,闻到了从那张越贴越近的脸上闻到了腥臭;
耳中最后听到的声音,不是可以让人光听声音就按捺不住呕吐之意的蹩脚的笑声,而是.....好像是......一声从那个怪物肚子上发出的嚎哭......不可能,死之前......我也会幻听啊......
pass......
凌晨五点,熟悉的铃声响了起来。
还在做着美梦的阿祖在昏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身份卡。
“陈阿祖!!!怎么这么半天才接!!!”b区分局局长的声音把还在晃神的阿祖吓了一跳。“出他妈大事了!你还在睡觉!”
“............”每天早上阿祖被硬性叫起来的时候,都会有一段的空白期,就像是功能强大的机器,开机总是会时间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