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可是很少调侃人的。”罗孚看着夏沁说,夏沁淡淡一笑:“这一次是不同的。”夏沁的话说的含糊,但罗孚却明白是什么意思。糖糖就曾经调侃过俩人,俩人聊天永远没有人能够插/入,言语太过让人匪夷所思,但却又有上天赐予的默契在其中妙不可言。
简单的说他们之间的对话除了俩人自己外,外人基本听不懂。
罗孚认真的看着她:“如果报道对象是你,我也会如此。”
夏沁笑:“呵呵,经典的偷换概念。”
罗孚嘴硬,“我就是这么一个够义气的人。”
夏沁摇头轻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恋爱与友爱的区别吗?社会心理学家e.c.哈特菲尔德和g.w.沃尔斯特1981年把爱区分为恋爱和友爱。恋爱是一种用不同爱情术语解释的强烈生理状态,一种混合的情感,包括温柔和性感﹑兴奋和苦恼﹑焦虑和欣慰﹑利他和嫉妒等,是无法控制的,远远不同与你我之间的友爱。既然无法控制,我有什么好怪你的?”
“你这是最近给大学讲座上多了的后遗症?”罗孚左右而言他,夏沁不以为的继续说:“恋爱被定义为一种与他人结合的强烈愿望。包含把对方理想化的倾向,往往是盲目的不可控制的情绪状态,尤其是保护欲——”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罗孚打断了夏沁的话,夏沁指了指他的额头,淡淡一笑:“你敏感了。”
罗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夏沁看着他的眼睛:“罗孚,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帮助了不少人,自己呢?要知道,遥遥已经离开这么久了。”
罗孚沉默了一阵子,他淡淡的说:“总之我会解决。”
罗孚的语气让夏沁沉默,自始至终他还是没有提那敏感的字眼,她就是因为了解她才知道罗孚这死倔的性子,这些年来不是没有过希望出现,但到最后都被他给强势的扼杀,夏沁自心底里叹息,只能寄希望于fl同样死倔的性子了,二强相遇,必有一退,这一退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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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在录音棚里,苏炫花居然像是一个新人一般,握着麦克风的手微微颤抖。她深厚的底子在那摆着,虽然因为长时间的搁置,刚开始进入状态慢了些,但最后的结果大家都满意。
音乐带给她的感觉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
心灵的救赎与洗涤……
等大家都陆陆续续走了,苏炫花依旧一个人站在话筒前,她用手摸着自己的喉咙,眼睛有些失神。
以前唱情歌不过是简单的去唱,用各种技巧升华,用心去感受,而如今,她居然透过音乐看到了那一个个曾经的片段……
这是她一直回避的答案,但如今就这么摆在面前,苏炫花的内心却是五味具杂,不知是喜是忧,只是潜意识的,她隐约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能发音了。
过了很久,头上绑着绷带脸还肿着的红姐拎着盒饭走了进来,她冲苏炫花挥手:“来吧,我听说效果不错,先吃点东西,别愣神了。”
苏炫花奇怪于红姐的态度的和蔼,走到她面前坐下,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你怎么出院了?”
红姐将筷子地给她,“还是少喝可乐吧,嗓子刚好。”
苏炫花应了一声,眼里的疑惑愈弄,红姐看出她的疑惑,叹了口气:“fl,以前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跟上面申请了,再调配新的经纪人给你。”
“为什么?”苏炫花漫不经心的吃着饭,她可不相信红姐会无缘无故的转变。红姐看着她落寞的笑:“你不再信我也很正常,以前我的确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儿。”除了fl大红鼎盛时期,红姐自问从未尽过经纪人应有的责任。
苏炫花依旧没有说话,她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冷傲似乎对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这么多年了,红姐跟在她身边,除了罗孚,还没见过谁能让她的脸有点起伏。如果换做别的男人,红姐一定会起疑心,但毕竟罗孚的能力她是切身体会过的,与其说不去想,不如说不敢想。
“这次车祸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会,虽然没什么事儿……但车翻了那一刻我真的是感觉到了死亡……我是个及时行乐的人,活着本就快乐,从来不考虑死亡,而那一刻,我害怕极了。还有……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医院看我,还是在风头上,我又曾经那么说过你。”红姐的声音低了下去,苏炫花看着她。
“就这样吧,我们怎么也合作了这么多年了,没什么嘱咐你的,只是fl……”红姐看着苏炫花,苏炫花抬起了头回视她。
“在离开前,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都想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女人么,无论在这个圈子里红的多么如日中天,都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更何况这青春饭吃的艰辛酸楚怕是只有自己知道。不如找一个有力的男人靠着,家庭,还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你的性子并不适合在前面,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到幕后去吧,以你的知名度也许会有更加意想不到的收获。”红姐的这番话的确是掏心窝子的,她这些都是经验之谈,苏炫花是明白的,她看着手里的筷子沉默不语。
“对了。”临出门前,红姐转身看着苏炫花,“今天上午沁心工作室来电话了,费用已经结完了,罗孚说你以后可以不用去了。”
苏炫花猛地抬起头看着红姐,眼中透出寒意,手里的筷子一用力,盒饭被戳了个洞。红姐莫名其妙的抖了抖,一脸的茫然。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