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月道了声谢,把手里的花瓶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这是我自己插得,羞于拿出手,玉小姐不要嫌弃才好。”
玉楼春笑道,“怎么会?很漂亮的插花,您好手艺,我喜欢的很。”
司明月笑的有些腼腆,“真的吗?”
玉楼春点头,打趣了一句,“当然是真的,不过,插花再漂亮,也没有您漂亮,我总算知道为什么z国的男女老少都是庄旭的粉丝了。”
闻言,司明月脸都红了,“玉小姐过奖了,玉小姐才是真正的花容玉貌、让人惊艳,我早就听旭儿说起过您,说您不但长得模样好,更是聪慧无双。”
玉楼春揶揄道,“原来庄旭背后都是这么夸我的啊,我还以为他只会挤兑我呢。”
闻言,司明月听出人家其实是在开玩笑的,不过还是解释到,“那孩子,就是别扭,当面嘴上说不来好听的话,可他心里对您可是仰慕的很……”
“啊?”
“咳咳,不是仰慕,是崇拜,敬佩……”
玉楼春见人家都紧张起来了,笑着打断,“我明白的。”
司明月松了一口气,可神色还是很不自在,“我今天来,就是想感谢您。”
闻言,玉楼春忽然起了逗弄之心,没想到庄教授喜欢的青梅是这么害羞的性子,快五十岁的人了,还像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脸红紧张。“喔?谢我什么呢?”
果然,司明月听到这话,脸上更红了,“谢谢你帮旭儿。”
玉楼春无辜的笑,“帮庄旭?没有啊,我不记得我帮庄旭什么了呀。”
司明月垂下头,说不出话来。
玉楼春见她这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了,“我只是帮庄教授把婚离了,好吧,这也算间接帮了庄旭了,他还真就是个别扭的性子,明明想亲近庄教授,却偏要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来,我看的出,他其实是很想认下庄教授这个父亲的,庄教授在报上发了那个声明,他心里该是欢喜的吧?”
司明月迟疑着点点头,“嗯,旭儿嘴上不说,可我是他母亲,这点倒是也看出来了,小时候,他就常常问我他父亲是谁,那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骗他,说他父亲过世了,直到后来,他无意中发现了我收藏的一张照片,然后就……”
玉楼春接了下去,“然后他就猜到自己的父亲是庄教授了对不对?”
司明月的眸色有些黯淡下来,“对,可是他那时候早就结婚生子,旭儿知道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我都不见,后来他就再也不说父亲这个话题了,我知道,他心里有恨了。”
玉楼春心里也有些复杂,“那您心里呢?也痕庄教授吗?”
司明月沉默了半响,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要说没有一点怨恨是不可能的,可当年的事,我知道也非他所愿,他不过是被人陷害,为此也痛苦懊悔了二十多年,可我又无法全然做到没有一点介怀,我……”
玉楼春打断,“庄教授好福气,有您这样善良宽容的女子喜欢他,我知道,您现在心里很矛盾很纠结,您不要着急,您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若是换成我,说实话,我是很难原谅和释怀的,哪怕他有一千个理由,可到底当年是庄教授放弃和背叛了你,还有一段婚姻,现在虽说他离婚了,可想要一切重来,您还没有勇气对不对?您心里还是无法全然接受对不对?”
司明月怔然的点头,“对,您都懂?”
玉楼春笑着安抚,“是的,我都懂,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啊,坦白的说,我是很支持您狠狠虐一下庄教授的,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最好您再找一个比庄教授更好的男人,让庄教授看着折磨一辈子。”
司明月瞪大了眼,“你……”
玉楼春呵呵笑起来,“若是别的男人,我就一定会这么支持您的,可谁叫那个人是我的恩师呢,我可不敢背后拆教授的台,我还是很期待能喊您一声师母的。”
闻言,司明月咬着唇,脸上又红了。
玉楼春又笑着道,“所以啊,为了这一声师母,我还是得怂恿您原谅接受庄教授才是。”
司明月摇摇头,有些茫然的道,“可是,破镜难圆,我不知道……”
“我理解,您心里有一道坎很难迈过去,这就需要您自己认真想想了,到底您想要什么?什么才是您认为最重要的?是怨恨委屈,还是想找一个人幸福的过下半辈子?您心里其实一直都忘不了庄教授对不对?庄旭也看出来了,所以,他才让我帮庄教授把婚离了,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您和庄教授也已经彼此错过了二十年,难道还想继续孤独下去么?”
司明月无力的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觉得在我们无措的时候,应该屈从自己内心的感受,您现在愿意见到庄教授吗?”玉楼春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红娘兼心理医生的角色。
司明月的眸子里泄露出几分幽怨来,“他又没来找我,我怎么知道……愿意不愿意见?”
闻言,玉楼春愣了一下,然后,差点喷笑了,用力的克制住,才问道,“庄教授难道一直都没有去找过您?”
司明月摇摇头。
玉楼春扶额,“庄教授一定是太紧张,太害怕了,他这叫……近乡情怯。”
司明月轻哼了一声,“那他就害怕紧张一辈子好了。”
听到这么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