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以前原始人最初是山顶洞人,后来是河姆渡,四大文明古国也都是起源在河边,是不是因为种植需求影响人类的迁徙呢?
不过听说部落人在这片山林里也生活了不少年头,暂时是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的,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猎到的山兽也够吃,其他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何小珺倒是相当想得开。
开春的空气中还有些凉意,男人们在炽的带领下去加固了部落的防卫工事。春天里的动物很有攻击性,毕竟饿了一个冬天,而且刚开春能吃的东西也不多。有些不长眼胆子大的会摸到部落附近想搞突击,不过经常还是被男人们逮住吃掉了。
蓄养动物的简易木圈留了下来,炽说以后他们猎多了就直接放圈里养着。可是没多久,养在圈里的一只野猪拱坏了栅栏跑出来撒欢。
在野猪差点伤到人之前,正好被巡逻的壮士逮住,直接砍翻了。虽然是虚惊一场,可也在部落里掀起不小的风波。毕竟白天里没啥男人在家,万一再发生类似情况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事。
于是在吃晚饭时,部落人都在争议要不要养山兽的事。虽然储备粮在冬天里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可现在冬天已经过去,没必要再留着口粮还要费心思去喂养。如果不小心出来伤了人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何小珺回想起祖先们饲养的家畜,按部落里人们的抱怨点总结一番,就明白了为什么都是以养猪牛羊为主——没啥脾气,吃点东西就能满足,只吃素,不会越狱,叫声小,不跟主人家操蛋。
这样看来,养养鹿也可以啊。不过腥膻味道重了点……
而且养猪最多,猪产崽多似乎也是一大原因。
可是为什么这里的野猪就那么倔脾气,好吃好喝伺候着都不乐意,一脸视死如归的蛮横样,喂它们东西吃还鼻子直哼哼。到底在人类驯化动物的过程中发生了啥让野猪变节的事情哟哟哟!
族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就在何小珺觉得坚持下去也有点力不从心的时候。光突然插了一句——我家宝宝还是鹿奶喂的呢!
这让何小珺滴灵了一下:本来顾忌到族人对山兽的偏见他还不好意思举证来说,结果光自己倒是完全无所谓地说出来了。
祥录大姐是冬天里生的孩子,叫了一天一夜,惨烈得让何小珺对自己的妈妈愧疚了很久,心里憋得慌就去隔壁照顾祥录大姐。她生孩子正是冬末,天气转暖食物却是最缺乏的时候,奶水很少,宝宝经常吃不饱咧着小嘴哭。往常部落里如果是冬天生孩子基本是养不活的,毕竟大人都饿得可怜。好在光在秋末时猎的那头母鹿一直没断奶,每天挤一些,正好补了祥录大姐的奶水。开春后小宝宝长得圆嘟嘟的很是喜人,这让光对何小珺和那头鹿都感激万分。于是现在光是坚定的“保畜派”。
噼里啪啦一番讨论后,最后大家按何小珺的提议得出妥协的结果——只养鹿或者羊,而且要缩减数量,平时饲养的草料让部落里的小孩子来安排,男劳力不再浪费在照顾山兽上面。
有总比没有好,何小珺看看在讨论结束后被宰杀掉的大块头野猪,看看那肥硕粗壮的猪腿根,幽幽地叹口气——怎么就不变节哟哟哟,养成白胖胖的家猪多好啊,冬天码点盐还能吃咸肉……
想想那因为在山间奔跑而肌肉发达口感劲道的猪肉,想想那活蹦乱跳时不屑地瞄着人类的小眼睛,想想那边吃果子边哼哼着威胁的粗鼻子,何小珺心中涌出了英雄惜英猪的沧桑感。
春天,忙完祈福会后,就是天缘节了!
双匙花华丽登场,轰轰烈烈地开了一路。部落人以前不习惯种菜,却有意无意地在家周围都栽培了双匙花。如今一开起来,无论哪个
角落看起来都像明信片上的画。
何小珺去年因为别人家门上都有双匙花但自家里没有而以为炽不把他当情侣,还一赌气闹了个乌龙事件,后来解开误会后,炽给他的定情石上刻了双匙花,他不好意思开口说我想要家里也有。就哼哼唧唧别扭了好久。最后还是吉布看了出来,不仅给他编了个带双匙花图案的门帘,还和洛果大姐一起帮他把他家附近的双匙花藤挂架在小树上,引导着花藤一直漫延生长到他们家的屋顶上。现在开花了,正好从屋顶挂下来,像是洁白的花瀑一般,让何小珺看的眉开眼笑的:老子也算是家里有花的人了!!
换掉冬天用的兽皮门帘,换上吉布送的门帘,何小珺还摘了点花插在门帘上点缀一下。天然生长的花带着一种骄傲的活力,正是最好的装饰品。不仅是门上,家里也到处是春意。那些暂时用不上的小一点的罐子,都放了点水,插了一些花枝。偶尔他也会觉得这有点娘们兮兮的,但是在这里谁管啊,想怎样就怎样!爱怎样就怎样!!
说到这,其实这里虽然审美很粗犷,但男人对色彩的追求也不逊于女人。女人戴花,男人就是看兽皮裙。花纹越斑斓越好,还有脖子上和手腕上的骨头链,头上的羽毛冠等等。何小珺想想古代那些穿着大红大绿大紫的男人也就释然了,孔雀也是色彩漂亮的是公的呢,那些搞皮裙剪裁撞色设计的算个啥啊。想想自己生活的社会,男人最好一码都深色系,花衬衫花裤子会让人觉得不是夏威夷游客就是街头流氓,穿个有颜色的裤子就算型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