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手镯?”上官律看到手镯后有一丝丝的疑惑,“我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静琬看过去,用眼神询问。
上官律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来在哪儿见到过这只手镯,耸耸肩,非常干脆的放弃回想。
“外公突然回来,吓我一跳。”上官律将静琬手上的盒子盖上,示意她收好,左手拉着静琬的右手,笑着说道:“我还准备打电话给外公呢,只要外公认可咱们,其他人都可以忽略不计。”
静琬:“……”
其他人中貌似还包括了他的父母吧,这也能忽略不计?
静琬从他手里拿过托盘,说道:“你去陪外公吃饭吧,我先去厨房看着。”
上官律点点头,嘱咐了几句,便又折回“瑶台”雅间。
静琬目送他进了雅间才继续往一楼的厨房走。
厨房的位置比较靠里,下了楼梯左转绕进去有一扇很大的四片折屏,折屏上绘着梅、兰、竹、菊,每片一副,采用的是工笔画绘法,十分的古朴精致,转过折屏就是厨房。
静琬转过楼梯,往屏风处走,刚走到屏风边正要绕过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叫道:“静小姐,请留步。”
静琬停下脚步站在屏风旁回身看向来人,身后一男子慢慢朝她走过来,该男子她曾经在席广知的寿宴上有过一面之缘,是席广知的堂侄,名字叫做席庸德。
她对席庸德印象还比较深刻,毕竟在别人的寿宴上嘴贱的挑衅完主人家又挑衅宾客的还是比较少见,让人想不记住都难。
席家菜传承了一百多年,就连国宴上都有席家菜的一席之地,厨师这个传统行当虽然不像娱乐圈或者新兴产业那么有话题度,但是席家近几年的家族斗争愈演愈烈,引得无数路人甲好奇八卦,编出各种狗血又曲折离奇的故事,这些狗血的豪门恩怨故事里总少不了一个主角——席庸德。
席家的主族也就是席广知这一支传承了一百多年,谁能料到竟然会出现后继无人的尴尬局面。
厨师这个职业能否登顶,天赋在里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刀法可以练,可如味觉的敏感、火候的掌控、对食材的分析等等,不是练就能练出来的,那是沉淀在基因里的天赋所决定的。
而席广知的四个子女竟无一人继承了这种天赋。
就在席广知因为子女天赋问题一筹莫展的时候,竟听闻席家的旁支出了一个不世出的天才,这人便是席庸德。
说是“不世出的天才”什么的,肯定是有夸张和炒作的成分在里面,席广知见过席庸德之后,却也不得不承认,席庸德确实极有天赋,席家菜教给他,应该能得到最好的传承。
原本席广知都隐隐有将席庸德带在身边教导的打算,没过多久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席庸德和他的父母等了很久也不见席广知来收徒,多方打听之后,才得知席广知曾私下里和族中老者说过今生绝不会收席庸德为徒。
席庸德和他的父母简直是一头雾水,本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他们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原因,便将席广知给恨上了。
席庸德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相反,他极有野心。在他展露出极高的烹饪天赋并引得族中老者关注后,他便一直心心念念着希望席广知能收他为徒,他很早便知道席广知的四个子女都没有天赋,若席广知收他为徒,以后他便是席家菜的主厨,席广知手里的公司股份至少要分他一半,若是操作得好,成为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什么都算计好了,唯独没有算计到席广知根本就不打算收他为徒。
他曾联合几家旁支的人和族中老者递话,让族中老者去给席广知施压,不要让席家菜失传。可惜席广知一直不为所动,还动手揪出了一家旁支的人私下侵吞公司财务的事情。
席广知这招杀鸡儆猴玩儿得十分巧妙,其他几家纷纷打了退堂鼓,席庸德也一下子被掣肘,毕竟只他这一家旁支的话,在公司里的股份实在是微末,毫无话语权。
前段时间席庸德从埋在席家主宅的钉子那儿得知席广知有意让小儿子席于杉去接近瑶台八珍的主厨静琬。
静琬这几个月来是火得一塌糊涂,简直就是被捧上了神坛,席庸德对此在心里并不以为然,只觉得不过是恶俗的炒作,无知的外人才会被蒙蔽,估摸着静琬手艺不过尔尔,也就是长得还不错。
但若是席于杉娶了静琬,席广知就有充分的理由将席家菜传给静琬,然后让静琬再传承下去。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可是十分的不利,一定得把这事儿给破坏了才行,因此才出现了席广知寿宴上他嘴贱挑衅的一幕。
可是就在刚才,瞧瞧他看见了什么——苏阳牵着静琬的手,两人看起来十分亲密,一看就关系不简单。
席家的请柬是静琬亲自去送的,邀请的只有席广知和他的夫人以及他的子女和子女的配偶们,席家的旁支一概没有收到请柬,这席广知一家人来瑶台八珍赴宴,中间却夹了一个十分不和谐且突兀的存在——席庸德。
席庸德死乞白赖的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愣是让席广知同意带他来赴御品八珍宴。
在此之前,静琬在席庸德眼里不过是“靠炒作蒙骗外行、手艺不过尔尔”的普通厨师,不是他席庸德自视甚高,在二十几岁的同龄人当中还没见谁的手艺能胜过他的,因此,他只听人人追捧瑶台八珍,觉得牛皮都快吹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