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入主席家菜,成为席家菜的主厨?!”静琬把席庸德大段的演讲总结了一下,淡淡说道:“这于我有什么好处。”
就算席广知手中席家菜后继无人,现在的席广知可以一颗参天大树,蜉蝣撼动大树不是神话,而是笑话。在华夏的餐饮业中求存,不去讨好席广知,还暗地里给他使绊子,这已不是脑子进水,而是进了硫酸。
“席家菜的主厨占股最大,事成之后我会私下赠送百分之五的席家菜股份给静小姐,”席庸德说得十分真诚,“而且我成为席家菜主厨后,可以将静小姐和瑶台八珍推荐去国宴掌勺。”
华夏国的厨师规矩与国外迥异,不是凭藉杂志评星级来确定行业地位,而是看是否在国宴中掌过勺,能入得了国宴的厨师,哪怕他只是在宴会上摆个水果拼盘身价也不可同日而语。席家菜之所以地位如此之高,便是他们已经在国宴中主厨了三代人。
不说席家菜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国宴那高高的门槛来说,席庸德提出这个条件也算是蛮有诚意。
“你想要我怎么做?”静琬波澜不兴的问,似对席庸德颇为自得又有诚意的条件并不感兴趣。
席庸德笑了,说道:“听闻我那堂叔想撮合静小姐和他的小儿子,不需要静小姐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只需要吊着我那堂叔和堂弟便可,其他的我来做就行。”
静琬眼中厉光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成冷淡,说道:“席先生倒是打得好算盘。”
“好说。”席庸德一笑,说道:“我知道静小姐和苏阳正热恋呢,怎么也不会让静小姐做出不道德的事情的,这点静小姐大可以放心。”
闻言,静琬漫不经心的神色一收,眼神锐利的盯着笑得一脸自得的席庸德,冷冷开口:“席先生玩儿得倒大,就那么有把握自己能赢。”
席庸德说道:“要是没把握,我也不敢来和静小姐谈合作。”
“我考虑一下。”静琬说道,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来扔在桌上,起身便要走人。
“考虑一下是应该的,”席庸德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静琬,笑道:“可静小姐总该给我一个时间限度,若是静小姐一考虑就考虑了十年,到时不是黄花菜都凉了,我可等不起。”
静琬居高临下的用一种奇特的带着蔑视的眼神看他,说道:“放心,要不了多久,你绝对等得起。”
席庸德被她临走时的那个眼神震慑到,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目送她走出咖啡店。
静琬走出咖啡店,被外面炽烈的阳光一晒,只觉头晕脑胀,眼前金星乱闪。她在外面的停车位上找到自己的车坐进去,车内热得像个蒸笼,她把空调打开坐在车里让自己冷静下来。
车是上官律送的,内饰的风格完全是上官律喜欢的华贵风,上官律是颜控,买东西不看价格,质量还稍微看一眼,最重要的是要好看,静琬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看着摆台上摆着的泥塑q版上官律,这个人偶是苏阳的粉丝送的,上官律觉得可爱,就摆在静琬车里,给静琬睹物思人用。
都说龙有逆鳞、触之即死,静琬从不觉自己是人中龙凤,但她也有逆鳞,上官律便是她的逆鳞。
谁敢动她的逆鳞,她拼尽所有也要将之拉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