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杜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跨进自家的前院,却看到了哥哥杜平的遗骨。与父亲杜琼一样,身为童生的哥哥杜平也被妖蛮吃得只剩下了头颅和骸骨。
杜若从破败不堪的屋里翻出一只木箱,泪如雨下地把父亲杜琼和哥哥杜平的遗骨用那只木箱盛殓了,然后轻手轻脚地在自家后院挖了一个大坑,把盛着父亲杜琼和哥哥杜平遗骨的那只木箱埋了,还用一块破木板给父亲和哥哥做了个碑。杜若跪倒在碑前,轻轻哭泣道:“父亲,哥哥,你们一路走好,子如没有棺椁安葬你们,只能让你们委身在这破木箱之中,实在对不起你们,他日若子如能够重返西岭县,必定为你们另择一块宝地,让你们好好的入土为安。”
杜若哭了一阵,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拿起哥哥杜平的童生剑,找了一块破布将上面的妖血擦拭干净,作为哥哥留下的纪念物和防身之物带在了自己身边。杜若正要走出后院,突然,她觉得头昏眼花,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十多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甚至没有喝过一口水了。
为了生存下去,不吃东西可不行!杜若进入自家厨房,翻找一通之后,她居然找到了一壶干净的淡水和几只干面饼。杜若想:“幸好妖蛮只吃肉类,要不即使不被妖蛮发现。我也会活活饿死的。
空气里的血腥味儿非常浓重,当中还夹杂着尸体开始腐烂的气味。杜若无奈地看着手中的干面饼,想道:“唉,简直是难以下咽!要不是我曾经在地球看过《生化危机》什么的,恐怕早就不行了……”
杜若强行命令自己拿起面饼,可是仍然觉得实在无法下咽,只是勉强啃了几口就想呕吐。她无奈地拿起水壶喝了几口水,把面饼用手帕包好藏在身上,然后把水壶系到了腰带上,拿着哥哥杜平的童生剑,悄悄走出了家门。
杜若慢慢靠近了西岭县通往平山县的城门。望着前面不远处的火光,杜若心下一惊,她赶忙躲在路边的草丛里,借着火光向前方观望:原来,西岭县城之内的妖将妖兵怕有人族从平山县方向突袭,不但紧闭城门,还在出城的城门处布置了五十只妖兵和三头妖将的兵力。
杜若不由的心下叫苦:“这该如何是好?如果自己现在继续呆在西岭县城,一旦妖蛮的大队人马迁徙而至,自己必然是死路一条,可是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想要战胜城门口的五十只妖兵和三头妖将,更是不可能的。”
杜若苦思一番,却仍然无法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只好先悄悄转移到了距离城门五百米开外的地方,以避免被守城的妖兵发现。
杜若看到了高约七八米的城墙,她想:“要是我能跟蜘蛛侠一样,会爬墙,那该有多好啊。”
这时,杜若突然注意到靠近城墙的一株大树,大树约有十米高,虽然落光了叶子,但是长势十分茂盛,有一部分树枝甚至伸到墙外去了。杜若想:“只要通过那棵树,就可以爬上城头,不过,我该怎么样从城头爬到城墙外呢?”
想到这里,杜若开始顺着城墙寻找,结果在距离城门大约两百米的地方,她看到了一株长在城墙外面的大树,这株大树比长在城墙里侧的那棵树更大,而且恰巧有一部分树枝伸进了城墙的内部,还有一根很粗的树枝离城墙的墙头非常近,站在城墙上应该能攀上那根树枝,通过那棵长在城外的大树到达城外。
杜若想:“这么高、这么粗的大树一定不容易爬,看来我得抓紧时间说干就干,毕竟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我就多一分危险。”
杜若背着杜平的童生剑,揣着银子和干面饼,腰里系着水壶,还别着哥哥给她的匕首,开始爬树。
杜若已经饿了大半天,身上的力气基本上已经用尽了,再加上她从来没有爬过树,所以她的爬树行动进展的并不十分顺利,但是,活下来的希望鼓舞着她,她还是十分努力地向上爬着,她的手被粗糙的树干划伤了,可是她并不在意,在生死关头,人的潜力往往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激发。
杜若越爬越高,却也越爬越困难了,但是杜若没有放弃,她的心中一直默念着一句话:“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终于,杜若爬到了大树主干分叉的地方,她坐在大树的分叉处观察树上的树枝,以便选择一条通往城墙的最佳路径。
经过几分钟的思考,杜若选定了一根离城墙墙头比较近的、较为粗壮的树枝。杜若缓缓地从树干分叉的地方站了起来,用手扶着旁边的树枝,慢慢地移动到了那根靠近城墙的树枝旁。她谨慎地用脚重重地在那根树枝上踩了几下,看到树枝强韧的应该可以承受自己的体重,这才放心地爬上了那根树枝。
杜若越来越靠近城墙了,可是那根树枝的颤动也越来越严重。眼看离城墙还有近一米的距离了,而那根树枝的承受能力似乎也几经到了极限,不断地发出嚓嚓的响声,好像随之都可能断裂似的。杜若此时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我从这里掉下去,即使不摔死也会惊动妖兵,可是都已经努力到了这里,我绝不会放弃!也罢,人事已尽安天命!”
想到这里,杜若鼓足勇气站了起来,她冒险走到距离城墙半米多的地方,双足一蹬,利用树枝的弹力,跳到了一尺多宽的城墙墙头。树枝被杜若一蹬,咔嚓一声断了,但因为有树皮相连,那树枝竟然没有掉下去。
虽然树枝仍然挂在树上,但是在这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