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伯捏住了冬雪的脖子,用了很大的力气。
冬雪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活命的本能让她伸出双手使劲的掰淮阳伯的手。
眼看着冬雪的脸由红转紫,双眼都憋得快突出来,淮阳伯才醒悟过来,忙放开手。
冬雪一下子瘫到在地上,抚着喉咙,拼命的咳嗽,好半天,这气才喘均过来。
“冬雪,我……”
淮阳伯有些歉意的看着她。
冬雪摇摇头,苦笑道:“咳,咳……冬雪不怪伯爷,是冬雪对不住伯爷在先,可冬雪也没办法,若不按他们要求的做,只怕冬雪……”
冬雪没继续说,淮阳伯已明白,每家妓馆都有一套对付不听话的姐儿的办法,有些法子让他这样的老江湖听了都不寒而栗。
“冬雪也不知道主子是谁,我们姐儿都听谢妈妈的吩咐。”
淮阳伯点点头,心里惊怒交加,就那么阴沉沉的坐着,冬雪也不敢再说话。真正发起怒来的淮阳伯那种不怒而威的架势,如同老虎的虎须,现在去捋,那是找死。
这么坐了好一会儿,淮阳伯才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曹刚。”
曹刚是曹家的家仆,被赐了曹姓。
闻言一位高大剽悍的护卫走了进来,正是刚才领头的那个,走到淮阳伯面前单膝跪地,听从主子的吩咐。
淮阳伯看了冬雪一眼,冬雪乖巧的起身进了内室,就听得外间隐隐说了几句,似乎有衙门、调齐人手等话,悄悄一瞥,正看见淮阳伯拿出一物,交到曹刚的手中。
曹刚得令,带了两人急回府中,又派一人拿了信物去了衙门。
因天光还早,来的客人不多。又没有什么重要人物,谢妈妈也懒得应酬,坐在一个小单间里,任龟公帮她捏肩揉背。
看着龟公肿得如猪头的脸。又嫌恶又好笑,带着责怪的骂道:“个龟孙子,平日骂人骂惯了,也不睁睁你的狗眼,凭谁都敢开口就来。这不,惹上祸事了,幸好只是打你几下,要真怪罪下来,连妈妈我也兜不住。”
“是是是,是小的错,妈妈看在小的惯常听话的份上,多担待。”
“我担待有什么用,你小子在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后还是警醒些。招子放亮点。”
“是是。”
“诶,这里,这里,再重点……嗯,嗯,你小子的这份手艺不错,真舒服。”
谢妈妈惬意的闭上眼,龟公捏得更起劲了。
突听得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夹杂着一两声尖叫,声音实在太大。都传进这单独隔开的小间里。
谢妈妈睁开眼,皱着眉头正想找个人问问,看是哪个敢在醉春楼闹事。
就听得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小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惊慌失措的喊道:“妈妈,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说话的,谢妈妈狠狠瞪她一眼,还来不及责怪,一群人就涌了进来。当先一人将她和龟公一指,“就是他们,给我拿下。”
后面护卫打扮的汉子冲过来,将两人反手一扭,拿绳索直接绑了,手上很是使劲,疼得两人“唉哟唉哟”的叫起来,可那些人根本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将两人直接往外面拖了出去。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醉春楼的姐儿们聚在一边,来寻欢的客人在另一边,都面露畏惧的看着上座阴沉沉的淮阳伯。
“唉呀伯爷,这是……”
谢妈妈刚叫唤出声,就被不知哪儿找来的破布塞住了嘴。
“搜。”
淮阳伯阴森森的说了一句。
“是。”
一队护卫冲上二楼三楼,将楼上的物件不停的往下丢。另有一护卫在龟公的身上摸索,继而大喜,“伯爷,在这儿。”
只见他双手捧着一块通体泛黄的玉件儿,是一块挂坠,不懂的人也看不出稀奇,识货的自然知道这是难得的黄玉,很稀少的品种,而淮阳伯的这块更是宝贝,只因这是皇帝亲赐之物。
“狗东西,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连御赐的东西都敢偷,嗯?”
淮阳伯接过挂坠,很郑重的挂在身上,这才怒气冲冲的走至龟公面前,又是一脚,重重的踢在龟公的腰上。
可怜的龟公莫名其妙受了这许多打,他本来见从自己身上搜出玉坠,傻了眼,现在被这一踢,痛哼一声,反而清醒过来,忙爬跪在地上,叫起屈来,“小的没有,小的没有偷啊,小的纵有九条命,也不敢偷伯爷的东西啊。”
旁边谢妈妈本想帮他辩驳,奈何堵住了嘴,“唔唔唔”的说不出话。
“伯爷,已报官了。”
淮阳伯点点头。
不多时门外又起了骚动,却是柳诚听得淮阳伯报官,亲自带了捕快前来。
曹刚将事情跟柳诚一说,又指出已亲手在龟公的身上搜出赃物,旁边的人都是人证。
这时楼上又搜出一些东西,几个寻欢的客人也叫了起来,吵嚷着说有东西丢失了,
柳诚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吩咐将所有人带回衙门查问,并亲手封了楼门。
淮阳伯留在最后,与柳诚低低的说了几句,并从袖中抽出几张纸来,塞给柳诚,柳诚会意的一笑,收入了袖中。
淮阳伯给他的自然就是冬雪存留的证物,只不过有关自己的那几张被他截留了下来。
醉春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然在整个烟雨湖一带掀起很大的波浪,有许多人远远的围观,只是衙差不让靠近,不知道具体犯了什么事。
柳诚将醉春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