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柳诚好友宁家嫡长孙宁致远。
当日,柳沁暗暗偷看,就觉得他不似别人所说的那般不堪,表面的放浪不羁,如同是做给别人看的一般,没想到竟在宛月这里见到他,还被宛月引为好友。
那么自己猜测得一点不错,要知道能真正入了宛月眼的人这芜城可没几个。
所以也不等宛月介绍,就笑得一朵花般凑了上去,“宁大哥,近来可好?”
宁致远疑惑的挑挑眉,看了看宛月,以为是宛月在这几个孩子面前提过自己,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
谁知这股甜蜜还没来得及到达心口,就听得宛月有些惊讶的问道:“沁儿,你怎么识得他?”
末了又有些了然的笑笑,是了,一定是在琼浆里,要知道让自己与琼浆合作的,正是此人。
既然他们已识得就不用费口舌了,于是转头给宁致远介绍道:“这是江离,这是方诺,这是……”
轮到柳沁,却有些踌躇,柳沁女儿家的身份不知该不该说,有心不说,一提柳家,宁致远肯定会生疑,因为对柳沁的看重,这才想介绍他们认识,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柳沁知道宛月为难,忙开口,“我姓柳名沁,宁大哥虽不认得我,跟我大哥可是亲近得很。”
姓柳?与她大哥亲近?
柳诚?
宁致远瞬间想到,可不对啊,柳诚唯一的弟弟已成亲,府中只有一小妹,年龄倒对得上,可这性别?
莫不是女扮男装?
宁致远眼光大亮,仔仔细细瞧了瞧眼前人,越瞧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但为了确认,还是问道:“莫非是柳诚兄家的……小妹?”
这宁致远确实是心思敏锐,目光如炬。与他外面的草包浪荡形象完全不符。
“是啊,是啊,宁大哥真聪明。”
柳沁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被个小孩子夸自己聪明,宁致远有些好笑。转头望向宛月,发觉宛月正捂嘴偷乐,那弯弯的眉眼,纤纤的玉指配上红唇,再加上慵懒的姿态。真个是美不胜收。
他这边傻傻呆呆的望着宛月,与他浪荡子的形象倒是蛮应和,不过柳沁还是敏锐的感觉出,他看向宛月的眼光没有猥琐,也不是痴迷,而是情意深沉。
看来两人之间有故事噢。
宁致远终于在柳沁左瞧瞧右看看的眼光里醒转,被个小娃儿瞧破了自己的心事,多少有些尴尬难堪,忙咳嗽两声,转移话题。“我与你家大哥是挚友,可否也称你一声小妹?”
“可以呀,当然可以。”柳沁又点头如啄米。
“听得月娘说琼浆是你所开?”
自与宛月红菁亲近之后,柳沁没有隐瞒,将琼浆的事也说了。
当初宁致远听宛月说起琼浆是一帮孩子所建,大吃一惊,因为实在想象不到是什么样的孩子有这样的睿智。
想他从商多年,在经商上可以说很有些建树,但仍然被琼浆的一些出人意表的想法和点子所打动,他还以为经营的东家一定是浸淫商场多年的老手。哪知竟是一群小孩,这才巴着让宛月引见。
既然宛月都说了,柳沁自不会隐瞒,而且她相信宛月此举定有他意。所以很爽快的答道:“算是吧,不过不是我一人噢,我表哥,”柳沁指指江离和方诺,“还有许多人,嘻嘻。事都是他们在做,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
动动嘴皮子。
说得真轻巧。
宁致远嘴角抽了抽,难道什么人都能动动嘴皮子,就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运筹帷幕,指点江山,这样的人才有大作为,才能做大事啊。
宁致远不由对面前的人更感兴趣,两只眼睛象探明灯般,只恨不得钻进面前人的脑袋里研究个透彻。
心里却将柳诚骂了个体无完肤,好你个柳诚,还说什么好兄弟,家里有这么个宝贝妹妹也不介绍我认识认识,当初问你琼浆是谁开的,还藏着掖着,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他却不想想,他这样的名声,又是个外男,柳诚如何肯让自家小妹与他沾上边,哪怕小妹还小,那也不行啊,万一被他这登徒子惦记上,可不完了。
宁致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柳诚的心里是这样的形象。
“你宁大哥也经营了些铺子。”宛月朝柳沁眨眨眼,提点她,“你若有这方面的事儿,倒可以与他商量商量。”
呃,原来宛月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人脉,最有用的资源,柳沁自然不会辜负宛月的一片心意,脑子转了转,一个念头升了起来。
“宁大哥,我确实有一事,我想建个酿酒坊,不知宁大哥有没有兴趣?”
“酿酒坊?”
“是啊,琼浆地方太小,我还想能多酿些,增加些品种,以后就可销到其它的城镇去,只是因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又没有销路,才搁置了。”
听到这儿,宁致远才回过味来,一拍大腿,兴奋道:“我有啊,地方,销路,这些对我来说不是事儿,前些时刚在北城外面买了个庄子,还没想到做什么,这正好啊,至于销路,你完全不用操心,都交给我,保准畅销到帝都。”
“真的,太好了,宁大哥,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直接将旁人都甩在一边,目中无人的头碰头的商量起建造酿酒坊的细节,最后敲定柳沁出秘方出人员,宁致远出地方,负责销路,资金对半,利润五五分帐。
宁致远做事干脆利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