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信物?”
柳沁吓了一跳,江离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果然,这刘睿果然不是好东西,从一开始打的就是想抢走妹妹的主意。
他不想想,若刘睿所说属实,那刘睿与柳沁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到底是谁抢谁的呀。
“贤王此话何意?有些事可不能乱说。”方诺代江离问出了心里话,这一刻的方诺虽然有点嫉妒,但事关兄长,他还是很关心的。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当年我母后为我定下亲事不久就仙逝了,我与皇兄都不知定的是哪家,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是……”
柳沁想起爹爹对她与江离婚事的态度,还有那次与娘没有说完的话,有点相信刘睿所说的真实性了,可突然冒出个未婚夫,让她一时真的难以接受。
“那又如何,我与妹妹青梅竹马,早已情投意合,贤王此时来插一脚,难不成想分开我们这对有情人?”江离站起来走到柳沁身边,拉着柳沁的手,“我不管你们是否定亲,那都是以前的事,贤王若想从我身边抢走妹妹,也要问我答不答应。”
“我……我……”刘睿越过江离,直直的盯着柳沁,“那次我问过玉佩的事,贤弟说是表妹所赠,我当日没有明说,确有玉成之意,只是今日才知我错了,贤弟,不,贤妹才是正主,贤妹,你可否记得那年的华伯伯与大哥哥?”
“华伯伯?大哥哥?啊,大哥莫非就是当年的大哥哥?”
“正是,若我早知贤妹……唉,又何来今日之错呢?”
江离将柳沁拉到身后,隔开两人的目光,“贤王既知错了,又何不将错就错,玉成我二人?”
“将错就错,江兄说得轻巧,这可是我母后定下的亲事,是我母后的遗命,难道江兄要我做个不忠不孝之人?”
“贤王这是不答应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恕本王不能答应。”
“好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睿,你是要逼我动手吗?”
“哎哎,你们别吵了。”眼看两人要打起来,方诺赶忙上前拉开两人,“贤王,要不今日你先回去,这件事以后再说,如何?”
刘睿看了一眼柳沁,见柳沁木呆呆的望着江离,叹口气,“贤妹,为兄先回去了,咱们的事……唉!”
不说刘睿这一晚是如何的煎熬辗转,那种突然而来的惊喜之后的具大失落,将他给击溃了,他抱着酒坛子,在醉里找安慰,可酒也麻痹不了的伤痛让他更清晰的看清自己的内心,看清自己的感情,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啊,他终于懂得,可这份懂得太晚太晚。
刘睿走后,柳沁才缓过神,她想跟江离解释,想给江离一个保证,可张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晚每个人都是带着复杂的心思各自安歇。
第二日,宫中果然传来旨意,宣肖遥、江离进宫面圣。
十二月,帝都下了好几场雪,洁白的雪覆盖在屋顶、树枝,将世间妆点得一派肃穆洁净。
从宫门到金銮殿,要穿过几道牌楼,再登上高高的台阶,江离牵着柳沁的手,深紫的貂皮大氅披在江离的肩上,让他更增华美与贵气,配着身畔着白狐披风的玉人,看上去那么的赏心悦目,那么的般配。
随着内官的通传,两人走了进去,在殿堂的中间跪了下来,“草民江离(臣女肖遥)拜见陛下。”
“肖遥?”坐在龙椅上的刘晟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望着跪在堂中的女子。
殿堂两侧站立的大臣不知所以,悄声议论起来,有那知道肖遥的,如林东阳、许朗、舒家琪等人,更是震惊不已,只有周汝南抚着短须,一付我早知道的笑眯眯的模样。
柳沁一看刘晟的反应,就知道刘睿还没跟他皇兄通气,忙叩了三个头,解释道:“陛下,臣女原名柳沁,是芜城柳府尊之女,受父亲委派到帝都襄助陛下,为了便于行事才女扮男装,还请陛下宽宏,赦免了臣女的欺君之罪。”
原来如此,怪不得长得这么清秀,原来是个女子。刘晟朝刘睿看了一眼,只见自己那好弟弟一脸苦瓜相,却不见惊讶,看来早已知道啊,独瞒着自己,不由不满的哼了一声。
“陛下恕罪。”
“好了,恕你无罪。”柳沁立下大功,刘晟自然不想为难她,“朕能坐上这个位子,你二人功不可没,今日宣你二人来,原想lùn_gōng行赏。柳沁,你既是女子,原先的赏赐不合适了,这样吧,你自己说,你想要朕赏你什么?”
底下不知底细的朝臣听刘晟这样说,顿时一片哗然,自己讨赏,这是多大的恩赐,没想到新皇对这柳家姑娘如此看重,不治罪不说,还这么厚待,不知这柳家姑娘到底做过什么?
“谢陛下。”柳沁又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臣女为陛下效劳是份内之事,原不该讨赏,但……臣女确有一事,想请陛下恩准。”
“讲。”
“臣女与表哥江离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请陛下为臣女和表哥赐婚。”
“这……”刘晟没想到柳沁提出的是这个,这件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为难,答应了就是个顺水人情,可不知为何他的眼光飘向了刘睿那里,果不其然看到刘睿脸上露出难过伤心之意。
“草民也不要别的赏赐,只求陛下恩准,为草民和表妹赐婚。”江离亦叩头求道。
刘晟着实为难,若是站在一个皇帝的立场上,他确实应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