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康时表情严肃,“按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
其余几人屏息等答案。
“跟火有关系。”
见众人纷纷侧过脸,康时皱眉,“你们眼中那种厌恶而不愿意接近的情感该不会是针对我?”
优希,“这种情感的全称叫做嫌弃。”
话音刚落,优寒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生怕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因为说实话被灭口。
“喂。”
康时没时间跟他计较,南羊回了电话,简短的交谈几句,康时再挂断电话思绪明显转移到其他的方面。
怀辛,“他交代的事情很重要?”
康时摇头,眉头一直紧缩,“我突然想到现在的电话属于国际长途。”
和康时相处这么久,怀辛很快回过神,问回重点,“他有没有说火种是什么?”
“没有,”康时摇头,也许是想说的,不过他看通话时长已经五十多秒果断挂了电话,“南羊过两天会亲自来。”
闻言,那一桌子牌友脸色不约而同难看起来,他们一致的坐回原位,搓开麻将。
优希,“反正也要完蛋,最后两天你别来烦我们。”
其他人包括华纳同时点头。
康时:……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心情不好的不仅仅是康时,此时在几万里外的地方,维姬正耐着性子一页页的翻看西海王国的历史。
“母亲,您已经一天没合眼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会儿?”泽亚小心翼翼道,对于这个母亲,他一向是畏大于爱。
维姬没有移动,似乎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合上书本大脑依旧在飞快的思考。
“西海王室,西西莉亚,”维姬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台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里面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联系。”
“西海王室除了靠海物产丰盛,就剩几个上不了台面的禁术,”泽亚低下头道:“您无需多虑。”
“禁术?”维姬双眼一眯,末了,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她笑起来的神情几乎跟康时如出一辙,“分魂。”
泽亚听见这两字身子一颤,“应,应该不会,他怎么敢……”
维姬将厚厚的书撂倒一边,轻叹一声,“所以我说你们两个孩子中最像我的反而是康时。”
泽亚唇瓣动了动,想辩驳,又不敢出言,心里对康时的仇恨更深一层,他抢走了那么多属于自己的东西,父王,王位,就连母亲虽然一心想置他于死地,却也在夸奖他。
康时,康时,每念一遍他的眼中疯狂愈甚,他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既然您已经知道了他可能使用分魂,就可以……”
“用脑子去想,”维姬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不是我知道,是他让我知道,估计是为了拖延时间。”
“时间?”
维姬喝了口水,几乎一天没有进食的胃有种火辣辣的疼,她却面色如常道:“抛出一点鱼饵,让我上钩,再利用这个时间找到虚空,此后他就能专心对付我。”
“这可能吗?”泽亚摇头道:“就连您都没有找到虚空的下落,他怎么可能找到?”
“的确,我当初费了很大的功夫都没能找到一星半点的线索,康时要想找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维姬蹙了蹙眉,“除非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或者说是感应。”
泽亚还是不能相信凭借康时的智商会做到如此地步。
“以防万一,你去查一下康时的下落,我的人手大多被你父王派出的人清楚干净,”说归说,她的话里却没有一点惋惜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跟他们一样让我失望。”
泽亚被她的神情有些吓到,不着痕迹的后退一点,“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办。”
在曼谷的唐人街整整呆了两天,第三天,南羊来的时候,康时觉得就差自己头上长草了,第一次见到他神情恹恹的样子,南羊心里一软,“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不去附近转转?”
康时,“如果你生命里只剩下最后几天,你愿意让我陪伴你吗?”
“怎么可……”好在南羊及时收住,话锋一转,“怎么不可能,当然愿意。”
康时:“可是你现在的表情就跟见到鬼一样。”
南羊:“我这个表情绝对不是针对你。”
康时看着他不说话。
南羊咳嗽一声,赶忙拉开话题,“那几个混蛋呢?”
“搓麻将。”
“由他们去好了。”
康时似乎对他这个决定有些惊讶,“我还当你要送他们一个个上路。”
“原本这件事我就没准备交给他们来办,让他们到此处,只是试探一下里面的防御工作,没想到这几人竟然没动手。”
康时,“火种指的是什么?”
南羊同他们边走边道:“你应该听说过凤凰涅槃重生的故事。”
康时点点头,“莫非和火种有关联?”
“烧断因果。”一道软软的女声传来,偏偏语气又自带高冷。
南羊看了眼说话的康华,表情有些复杂,“当初看到她们时只是有所猜测,没想到你竟然真的。”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化作一声叹气。
康时,“你猜的到?”
“她们身上有你的气息,不过我一直不敢确信。”
康时挑眉,“还有你不敢的事?”
“她们虽然身上到处是你的影子,但不多话,所以我抱有怀疑。”
康时:……
意思是重点就在于他的废话太多?
南羊很擅长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