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竹云道:“绝对不会是雨浓,她虽为女子却也光明累落,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要就此定论。”轩辕明昊道:“不是她?当初秀京城下她的狠辣本太子可是亲眼所见的,若不是她那也有可能是你。这场婚事你为了这个女人一推再推,推不掉索性灭口,以这种众人皆知的手段恐怕只为掩人耳目吧。”
冷竹云气道:“你可真是聪明!”
顾雨浓无视轩辕明昊的胡乱猜测道:“发生这样的不幸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我一定尽已所能抓到真凶,还我自己一个清白,也给你一个交待,只希望在这之前,不要让事态恶化,影响两国邦交。”
“雨浓,凶手并不是你。这问题是朕与蜀皇之间的,与你无关,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冷御风也不喜欢轩辕明昊了,这是明显的栽脏陷害,这位蜀太子怎么指哪打哪儿?
顾雨浓无奈的步入内室,下人们已经为轩辕雅瑶穿好衣服,尸体被搁在床榻上,只是罩了白绢。顾雨浓缓缓上前将其掀开,却见她眉眼安祥,仿佛睡着一般。顾雨浓道:“你心念着冷御风,然而流水无心恋落花,一颗芳心错付了,过了望乡台与奈何桥见到孟婆时多喝一碗汤,忘掉前尘旧梦,投个好人家吧。”
接下来的几天人人愁眉不展,冷澈冷竹云与段尘大查彻查,几乎忙得无法合眼,可线索依然少得可怜。马将军已死,更是死无对证。顾雨浓也日日前往迎宾驿,关心着案情的发展。
京城里谣言四起,蜀国公主竟在大婚前一个月离奇死亡,而且死得奇惨,这真是历史上闻所未闻的丑闻。顾雨浓的毒辣也被渲染的更加入木三分,但是他们忘记了就是这个女人一度挥军,为大启朝开疆拓土洒热血。
已经七月二十了,案子依旧没有进展,这一日下午顾雨浓极为疲惫,她在回宫的路上不禁脸色泛白,且软弱无力。杨枫担心她出状况,就将她扶进一间茶馆,叫了一壶茶后道:“姑娘,若咱们现在返回驿馆路途较远,而且一时之间找不着大夫,你先在此等候,我去找顶小轿,待回宫后再请御医为姑娘诊视。”
顾雨浓昏昏沉沉的道:“有劳杨大哥。”
杨枫点头之后转身离开,可刚走两步又返回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啊!”
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脸,“杨大哥,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我吃不了亏的。”
杨枫为难道:“若今日带着尚雪便好了,你可哪都别去,我很快回来。”在见到顾雨浓虚弱的点点头后,他很快跑出去找小轿。
这几日冷竹云每天可以见到顾雨浓自然安心不少,她虽然不愿搭理自己,但也没有刻意躲避,淡然的像两人初识之时。可她晚上还是住在宫中,这让他心里总堵的慌。一连几日他都跟着她目送她进宫,今日索性应了冷澈的约去小酌几杯,转了几圈刚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苏末便追来了。
“王爷,有情况。”冷竹云与冷澈对望一眼,问道:“到底什么情况让你如此失色?”
苏末很少这般凝重,他由袖口掏出一张纸条交给冷竹云,冷竹云只看一眼便换了脸色,他问道:“那条线还留着?”
苏末道:“属下早已对她讲过,去留都随意。”
冷竹云点点头后将字条交给冷澈,冷澈疑惑的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七月十四日晚,荣妃派人刺杀公主。
再说那顾雨浓连日来过于疲劳,又热感风寒,一时发作,才会这般虚弱。正当她头晕目眩之际,一名年轻男子将她扶起来道:“姑娘请上马车吧。”
顾雨浓垂首道:“杨枫呢?”然而那年轻男子却没说话,她心中警觉,当下便掏出裙间的匕首,利索的挥过去,这男子并未防备,那衣衫已被割开。只见他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赞赏,但这年轻男子武功不弱,旋身出手就点了她的睡穴。
就在顾雨浓晕去的刹那,心中哀叹:“杨大哥,雨浓无颜见你,还是吃亏了。”
冷竹云与冷澈火速进宫,见到冷御风后,冷竹云道:“皇兄,果然祸起萧墙,那公主……”
忽然冷御风打断他道:“怎地就你二人,雨浓没回来?”
冷竹云心里打了个突,忙道:“她还没进宫?早该到了呀!”可是不用冷御风回答,他们就已知道答案,而且隐隐感到不安。
冷澈道:“有杨枫呢,不用担心,我这便差人去寻。”
他刚转身走出两步,与进来的崔总管差点撞上,只听崔总管道:“禀皇上,杨枫杨侍卫求见。”
“快宣。”
当杨枫走进大殿还来不及行礼就听到冷御风与冷竹云齐齐发问:“她去哪儿了?”杨枫三言两语说明情况。
冷御风当下便派出禁军马上寻人,不错,当杨枫返回茶馆顾雨浓已经失踪,问那小二,小二只说是个年轻男子,却说不出具体特征。
冷御风与冷竹云都无法压抑内心的焦急,他们仍清晰的记得顾雨浓上次失踪所发生的事,难道旧事又要重演?不!一定不可以!
当下几人随禁军一同出宫,挨家挨户的搜查,京城这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且她还生着病……
为了节省时间冷御风将迎宾驿的守卫抽掉三分之二来寻人,冷竹云黑着脸对着急的杨枫道:“还不速速调集龙虎军来寻人吗?”
杨枫如大梦初醒般收起一脸的懊恼,忙去办事,心中不禁想着,若姑娘有个三长两短,他必以死谢罪。
晕晕乎乎的顾雨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