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楠在清尘园里闭门不出,却不知自己再次成为了京中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这全是那位萱宁郡主进京所引起的,显而易见,这位萱宁郡主此番进京全是为了澹王世子的婚事,这三人最终究竟是何定局呢?百姓们心中实在好奇极了。
这些事情,雨薇她们自然不会告诉叶舒楠,叶舒楠只知道那位传闻中才貌俱佳、出身高贵的的萱宁郡主弗一进京便被皇后留在了宫中。
荷塘月色,水晕朦胧。司空詹白轻手轻脚地走近懒懒靠在栏杆上身着轻纱罗裙的女子,刚欲出声唤她,却发现佳人已然是睡着了,再看女子身上薄薄的纱衣,不禁暗恼,尽管是夏日,夜间穿成这样也容易着凉的,更何况是在水边。
这样想着,司空詹白便伸手抱起她,转身回房。
叶舒楠朦胧转醒,借着皎洁的月光,叶舒楠看清了司空詹白的脸,心下一转,语气有些冷淡,“如今世子殿下进后院竟都不用通报了,看来这清尘园里的人越发不用心了。”
司空詹白抱着叶舒楠,伸脚踹开了房门,叶舒楠忍不住道:“你轻点,把我的门踹坏了。”
“怎么?担心我把门踹坏了没地方住?这好办,搬去澹王府住好了。”
叶舒楠示意司空詹白把自己放在榻上,似笑非笑道:“这澹王府的大门我可是不好进。”说着,拿起桌上的剪刀,剪去蜡烛上的灯花,室内猛地一暗,又猛地一亮。
司空詹白见叶舒楠只管盯着那烛光看,也不理自己,便笑着在叶舒楠的身旁坐下,那笑容在他那清俊的脸庞上越发地迷人,叶舒楠只扫了一眼,淡淡撇开目光。
“吃醋了?”司空詹白心中隐隐欢喜。
叶舒楠微微低头拢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语气平平道:“酸的味道嘛,我不喜欢。”说罢,抬头看向司空詹白,“你早知道了这件事,为何不告诉我?”她相信以司空詹白的能力,在皇上派人去接萱宁郡主之前,他应该就已经得知了消息,可他对自己绝口不提。他以为他不提,自己就不知道了?如今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的,就算自己整日里闭门不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我是……想着能在萱宁进京之前解决这件事,可……”司空詹白担心自己跟她的婚事受到这般阻挠,她心里只怕不痛快,自己暗地里解决了这件事最好,可是没想到那些大臣们这般难缠。
叶舒楠轻叹一口气,可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解决,那些大臣们是下定了决心不让自己成为世子妃的,她却猜不透皇上心中的想法。在皇上的立场来看,与其让司空詹白娶一个家世显赫的郡主、或者朝中大臣的千金,还不如把自己这个没有身世背景的女子许给他,毕竟皇上是最不乐意看到澹王府壮大的人。再说了,之前澹王娶的不也是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子吗?为什么这次皇上却……
叶舒楠正想着,却感觉到耳后一热,抬手推开凑上来的某人,暗含警告道:“给我老实一点。”
司空詹白的语气颇有些委屈,“谁让你这么……”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叶舒楠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二十几年的清心寡欲,一旦识得蚀骨滋味,哪里还忍得住?偏偏自从那次之后,叶舒楠一直都不许他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叶舒楠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面上暗红,“sè_láng。”难不成大热天的还让她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司空詹白大笑出声,第一次被人叫成sè_láng,不过,滋味到还不错。“既然本世子担了sè_láng的名,不做些sè_láng之事,岂不枉担了?”说着就揽住叶舒楠的纤腰,覆上了她的唇。
叶舒楠忙推开他,“正经一点,不然别怪我这就送客。”
“真吃醋了?”司空詹白一直觉得叶舒楠对什么事好像都是淡淡的,不怎么上心,如今看她这么在意萱宁郡主的事情,心中一阵阵涌起蜜似的甜意。
司空詹白把叶舒楠抱进怀中,却也没有乱动了,只缓缓开口道:“这萱宁郡主幼时在京中长大,我跟她小时候的确是见过几面,可那时我还是小孩子哪里就有什么心思了?说是青梅竹马也太牵强了些。自从她随承安候搬出京城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他知道叶舒楠的个性,如果自己和其他的女子有什么牵扯,她一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所以,哪怕有一丝一毫的误会,自己也得立刻解释清楚,自己承受不了失去她的痛。
叶舒楠自然不信司空詹白和那萱宁郡主幼时有情那番话,这个男人啊开窍要比一般的男人完得多,整天就知道冷着一张脸,断不会跟那萱宁郡主有什么。只是,叶舒楠抬头看向司空詹白,盯着他的脸,含笑道:“这张脸也太好看了些,很是招惹桃花啊,世子殿下。”
司空詹白见她笑了,亦是淡淡一笑,“可我想招惹的只有舒儿一人而已。”
叶舒楠懒懒窝进司空詹白的怀中,轻语道:“我从来都相信你,怎么会怀疑你跟那萱宁郡主有什么,我不过是觉得这件事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个人,她心中已有所怀疑。
司空詹白脸上的笑淡了几分,这件事自然是有人在幕后推动,那人……自己曾经也嫉妒过他,想起那时自己无由来的妒意,心中暗自好笑。可是那人既然选择了孤家寡人的那条路,又何苦再对舒儿起什么心思?他明明知道舒儿断不会甘愿被困于宫墙之中,只是……那人也是动了真情吧,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