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双眼一瞪急急的反驳,“怎么是吹牛?”
“那你快说说!”
“我刚刚是亲眼看到的,张家的管事曲伯从西街上的钱庄取的这几箱子银子,就是因为好奇,所以才从西街上一路跟着过来的。”
“哦!”
“你们可不知道,那钱庄的掌柜是急坏了,都派了人去找东家,如果多来几个取这般多银子出来的,那钱庄想来就得崩了。”
“对呀,听你这般一说,我才想起来,朱雀大街上也有人取银子,是闹哄哄的。”
“哦?”
“难道他们取了银子都是要放在这个银行里?”
“看来,是了。”
“那这银行是做什么的?”
“傻呀,感情与钱庄一样,都可以存银子呗!”
“哎呦,你们都不看《大楚旬报》的吗?那报纸上可是宣传了,银行不仅存钱还有利息给。还可以贷款,分期还款,我记得报纸上还举了例子呢。”
“咱们不是不识字吗?不过,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这一下引起了热议,“存钱还给利息?”
“咱们老百姓也可以存钱吗?”
“我觉得这事不靠谱,朝廷都是收咱们的钱,你听说过朝廷给咱们钱的?”
“哎呦,他说的很对呀。”
“不一定,这事儿*是真的。朝廷那些官员个个都是精明的人,如果这不是真的,谁会把家里的银子送到银行来?”
众人纷纷点头,很明显这一个观点,引起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银行里设立了交易大厅,分两个部分。前面的那个部分有维持秩序的衙役巡视,为来银行的储户提供各种帮助。前面拉了警戒线,正在交易的储户站在警戒线以内,其余的一律站在警戒线后面。
后面的那个部分则是专门的工作人员,双方隔着一道栅栏,储户能亲眼看着他们进行开箱、清点、登记。双方确认无误后由储户签字,按手印,箱子则贴上封条。
李君明的手段还是极为老辣,所有交易成功的后的都在箱子上贴上封条。而封条上就会详细的登记在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何地交易成功,内有多少银子,储户是何人,来交易的又是何人,接待交易的是何人,保管者又是何人?
封条上所有的信息在银行的来往账册上还要详细的登记一遍。李君明这手法把每一步的责任都能落实到人头。
因为自己的大名被记在了封条与账册里,没人敢玩忽职守,更加没有人敢去顺手顺个几两银子走,因为银子少了或者不见了,封条上所有的人名都要被审查。
李君明给银行里的职员申报的是高薪,如果一旦发现,不是自掏腰包补齐银两就能结束的。不仅会丢掉这高薪的工作,还要承担刑事责任,那是要下大狱的。因此所有的人都十二分的仔细,认认真真,一丝的马虎都不敢有。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到过了申时,来存钱的官员与一些世家大族的管家才陆续的走光,而银行的专职人员都累的直接趴下。
严玲婉看在眼中,真正的大鱼还没有出现,这算什么?
不过,她还是着霍去病去春花醉安排一桌,准备犒劳一下大家。
“多亏有李君明呀,今儿这一日的交易无半丝的差错。”严玲婉感叹李君明的能干。
“哪里,兄长这还正佩服兄弟呢,如若没有兄弟的提点,哪里能将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给事先预料到,哪里能做到这般无丝毫差错?”李君明丝毫不居功,都是因为有了她的提点,才会如此责任到位。
严玲婉淡淡一笑,不再多说,如若再多说,就有些像是两人在相互的吹捧了。
“文熹铭,今儿晚上春花醉,咱们一起犒劳一下大家。”
“好。”文熹铭一听严玲婉的安排,立刻一声清脆的回答。
“大家今儿也都累了,顾宛在春花醉定了一桌,把这里收拾好,有士兵看守着可以放心。”
“多谢顾大人!”
“太好了,顾大人想得就是周到!”众人一听顾宛大人请客,喜滋滋的笑着回答。
大家虽然累了一天,不过有顾宛大人亲自请客,一天的疲累在此刻都消散了一半。他们手脚麻利的收拾好各自负责的东西,专职负责入库的统领把还没有入库的银子全部给抬进库房去。
李君明把最后统计出来的数据交给严玲婉看,严玲婉接过来一看,今日一共有一十七位官员前来存钱,有四家是无任何子弟在朝的商人来存钱,存入的银两总计竟然高达六十八万余。
“着人把它呈给皇上吧。”
“好。”李君明转身出去安排,很快就折回。
严玲婉,文熹铭则一直等着,统领带着几个士兵一趟又一趟的搬动银子,银行的库房修建在地底下。东西都给入了库,关好笨重的铁门,李君明上了锁打开了机关,留下了专职负责的看守,其余的人则一起去了春花醉。
一路上都能听到老百姓的热议,一个主题都围绕着银行。有的在议论利息,有的在议论今儿发行出来的新报纸《大楚旬报》上对贷款的理解。
文熹铭则深深的看着走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她时不时的与李君明说上两句,也时不时与自己说上两句。从她的后背来看,她是那么的瘦弱,却要撑起这般沉重的一片天。
李君明已经做了她的后背,即便她永远都看不见,但李君明却甘之如饴,我文熹铭也能做她的后背吗?
文熹铭抬头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