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后一妃?”京城里各大家族的闺阁女子们同样是陆陆续续的知道了皇上一后一妃的宣言,消息一经证实,都震惊了。
这怎么能行?新皇登基扩充后宫,大家好歹觉得有个盼头。皇上这般一宣言,岂不是绝了她们的心?
有些家族的女子坐不住了,纷纷扭着自家的母亲要去求见皇太后。可惜,皇太后一直在禁足当中。其实即便不在禁足当中,皇太后也帮不上任何的忙了,因为皇太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然,有些自以为聪慧的女子求见皇太后,那也只是一个借口,其实是想去求见皇后娘娘。段鑫彤既然是皇后娘娘,就应该有皇后娘娘的大度,就应该劝着皇上一点儿。
于是,宁王带着严玲婉去祭拜兰妃的时候,皇后娘娘就在宫里接见了两个自以为聪慧的女子。
“娘娘,安侯爷府上的两位小姐来了,特地来看望娘娘的。”段嬷嬷站在外面禀报。
特地?段鑫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让她们进来吧!”
“是!”段嬷嬷应了一声,引了两位如花美眷进了栖凤宫。
管乐秋与管乐晴进来后连忙整理衣裙头饰,“臣女拜见皇后娘娘!”
段鑫彤抬眼瞅了两位美女一眼,竟然带着吃食来的?该说这两位是聪慧的呢,还是说这两位愚蠢之极?看望孕妇带着吃食,那是最愚蠢的行为了!
眼前的两位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段鑫彤心里门清。一个抬手,段嬷嬷连忙上前递过去一碗粥,段鑫彤接了粥碗,慢慢地搅动碗里的粥,却不叫人平身。
半响没有听见平身两个字,娇滴滴的两位大小姐跪得膝盖生疼,却不敢出声,只能暗自咬唇。
皇上陈渊听说安侯爷府上的两位小姐求见了皇后,放下手中的奏折就来了栖凤宫。进了内殿就看见地上跪着两个人,陈渊暗自一皱眉,心中升起一丝厌恶。
他知道这是一后一妃决定的后遗症,朝堂上是没有官员敢提一句了,这些人就把主意打到彤儿身上来了。
“皇上。”段鑫彤放下手里的粥碗,起身来准备行礼。
陈渊快步上前扶着段鑫彤:“不是说过吗,见朕不用行礼,朕会心疼的。”
管乐秋与管乐晴在地上跪着,听着皇上的话,心里不舒坦得紧。她们还在这里跪着的,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皇后娘娘在为难她们,皇上竟然不闻不问,这不是摆明打她们的脸吗?
两人心中羞恼难当,指甲都要捏断了。皇上微微一个低头就看见两人狰狞的侧脸,却视若无睹,“彤儿,身子可好?”
“皇上,臣妾身子很好,只是这两日这孩子调皮得紧,总是踢臣妾。”段鑫彤一见陈渊的表情,当然乐意配合啦。
“这小子不乖,等他出来,朕抽他屁股。”陈渊扶着段鑫彤边说边往殿里面走去,完全无视跪在地上的两位小姐。
管乐秋与管乐晴见就这般不闻不问,把她们扔下的皇上与皇后不见了,完全是回不了神。跪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段嬷嬷来提醒,两人才回过神来,出了皇宫气哼哼的把吃食给扔掉,却不敢多说一句,怕丢了面子!
皇上下令:皇后生产在即,各位命妇暂时不得进宫打扰。这一下令,暂时绝了女人们的心思。
六月初一晚,夜幕四垂,宁王府灯火通明,安静而美好。
与陈子墨一起骑着乌影回来,远远看着宁王府大门前挂着的一排红灯笼,竟然让严玲婉升起了归家的感觉。
一年的时间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严玲婉靠在陈子墨的怀里,无限的感叹尽数留在心里,不想让陈子墨担忧。
,严玲婉先沐浴收拾一番,陈子墨体贴的帮她将湿漉漉的头发擦成半干,这才叮嘱她不要站在外廊上去吹,小心着凉。
也许是刚沐浴完,热气蒸腾的缘故,严玲婉白皙的脸上带着诱人的红润,再加上水汽,看上去像水灵灵的鲜果一般,让陈子墨暗自吞咽口水,真想一口咬将上去。
从浴房里出来,紫竹与墨竹正在帮着铺床,严玲婉身边就只有这两个明面上的丫头了。
“紫竹,你们两下去休息吧。”严玲婉见大床都铺好了,想着她们两今日也累了一天,还是让两人早些去休息。
“是。”
“紫竹。”
“主子,奴婢在。”紫竹停下脚步。
“风竹都勇敢的踏出了她人生中关键的一步,你与周离的事情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周离是真心对你的。”严玲婉说。
紫竹没有啃声,严玲婉也没有指望紫竹能啃声,只是想提醒她一句。
紫竹站在原地顿了顿,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躬身退下了。
陈子墨还在浴房,严玲婉自己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只是梳理起来不太顺手,此时严玲萱拿了一个小布包,上了二楼。
“小姐。”一声小姐,让严玲婉暗自摇头。
严玲婉回头一看,“二姐过来了。”
二姐?严玲萱愣怔了一瞬,自嘲的笑了笑,太过于的习惯叫小姐了,看来一时半会儿的是改不了口了。
“三妹,这是二姐绣的手绢。花样子是没有三妹画的好看,不过也是拜托了丁玲妹子画的。千万不要嫌弃,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严玲萱拿着小布包几步走了过来,边走边说。
“我看看,二姐的绣工那是数一数二的好。”有生日礼物收,当然好啦。
严玲萱打开小布包,布包里放着好几张手绢,手绢都是用的云锦,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