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他是我真正的压力才行啊。”林徐行好整以暇,神色有些漫不经心。
季锦尤不放过他,手搭上他的手背:“韩氏也算金融帝国,他要真是打定了主意和你过不去,他不会轻易收手的。”
“那就试试看吧。”林徐行笑得轻松。
季锦犹豫了一会儿:“我不希望这是一场意气之争,我本来应该是帮助你的,而不是为你带来更多的阻力和麻烦。”
林徐行揉揉她的头:“傻丫头。你真的以为,没有他,就没有别的什么人吗?”
商场如战场,开拓市场,总有行业之争,“同行是冤家”这句古话早有道理,为了逐利,总有需要面对的对手。
季锦低头一想,也就明白了,她本就是聪慧的女子。
上次餐厅一见,正面开打,她知道以韩义的性子,绝对不能善了,但是这样小打小闹在明面上和林徐行过不去,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很符合韩义那个万事都要闹大的个性,但是她总觉得心里有着隐忧,久久不去。
林徐行漫不经心吻了吻她的指尖:“别忧心这些,上个月的经营报告我还没看到,在哪里?”
季锦心头一凛,每次她以为林徐行总是毫不在意,实际上在关键性的运营数据上,林徐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常常笑着对她说:“数字从来不会骗人。”
他关注经营状况,正如医生观察病人的血管造影,他清晰知道每一笔开支和收入滚动到了哪里,这些开支创造了多少利润或者长期价值。这种专注和细致,是成就林徐行之所以为林徐行的重要原因之一。
季锦同他细细讨论着最近的经营状况,韩义的行为如淡淡的浮云,渐渐从季锦的心头飘散,毕竟,有林徐行在,她从未见过他思虑不周或是无故落败。
而林徐行关注的事情,和季锦孑然不同,他有些心猿意马,季锦的幽香一股股地飘过来,他知道自己最近的定力越来越差,每天因为季锦的腿还没完全复原,抱着她去洗澡,洗完澡从浴室里接出来,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季锦在她房间的浴缸旁一共摔倒过两次,第一次他既惊且惧,且和季锦还没有坦诚彼此的心意,他绅士地用毛巾盖上了季锦所有关键部位,那次的季锦在他的心头留下了一个姣好优美的轮廓。第二次情势就大不相同了,他爱着她,她也爱着他,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没有之一,心意相许的时候,亲吻让人特别情动。所以当她哀哀摔倒在地板上的时候,他虽然心头惊惧,但是那欲/望无法控制。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意念力,才让自己稳住手,送她就医。
那天与韩义在餐厅正面从冲突之后,林徐行带着季锦回家,一路上季锦都很平静,她定定地告诉他:“无论韩义说了些什么,我相信你。你的过去,愿意说也好,不愿意说也罢,我相信你。”
林徐行心头微颤,坚定答她:“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请给我一点时间,当年发生的事情,我自己都没有整理清楚,在把你卷进一场乱局之前,我应该有所准备。”
季锦拍拍他的手:“当然,随便多久,等你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她哼着歌就打开手机开始看月报。没安分几分钟,又歪着头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身手那么好,但是看你打人真是帅极了。”
她的幽甜蹿进鼻尖,她的呵气暖而软,在耳朵之间盘旋,林徐行无端起了战栗,一股邪火慢慢升腾上来。
季锦毫无所觉又悠哉悠哉坐回副驾,哼着歌继续看手机,他心猿意马开着车,突然问:“你的腿什么时候复诊?”
季锦翻出日历:“下个月最后一次,我真的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走路虽然有点疼,但是用拐杖能自由移动,是你太紧张我了,我真的没那么严重。”
林徐行点点头,下个月吗?
相对论告诉我们,时间的长短,往往不由本身决定,而是由我们的感受决定。度日如年才是现在林旭行对时间的真实写照。
他与季锦谈完运营数据的月报,几件需要复核的小细节需要季锦再重新eview一次,公事谈完,私事不由就上了季锦的心头。
季锦皱着眉头问:“这个月就要过年了,上次你说,要带我回家过年,这件事还成立吗?”
“当然,爷爷上次因为你在书房受伤的事情,还发了一顿脾气,这次回去你要好好安抚他一下。”林徐行点点头。
林家的过年,到底是怎么样的?季锦从来没有幻想过。对于她而言,对和家人一起过年有概念,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了,那个时候的她,还有过养父养母,还有过韩家奶奶。后来的她,孑然一身,身边没有任何值得依靠的人,过年就是一个仰望别人的幸福团聚,自己孤身一人的日子。
“我需要特别打扮吗?”季锦有点紧张地问道。
“不用,你本来就很漂亮了。”林徐行揉揉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光亮如丝,满是清新光泽,触手手感顺滑,忍不住让人多摩挲几下。
“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季锦凑近他,把眼睛眯成一道微弯的月牙。
林徐行忍不住低头吻她,季锦凑上来的笑脸就像一张无声的邀请函,她的唇柔软,饱满,有清新的花草香气,那种湿软,让心头漫起涟漪。
那股熟悉的火焰,又开始周身燃烧,怀里的这个人,似乎能让温度无声上升,让烈焰恨不得焚尽彼此。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