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道:“门主,难道齐天门拒绝不得?”
“倒不是不能拒绝。”徐锵摇头道:“只是若没有必要,他们个个都是小心眼,被拒绝一定会记在心里,将来总会找回来。”
楚离道:“怎么找回来?”
徐锵摇头道:“他们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不仅仅是拒绝,怕是会耍手段,悄悄的对付你,不得不防。”
楚离道:“那我更不能答应。”
徐锵笑道:“但也没必要担心,他们对朋友是很慷慨大方的,也会十倍百倍报之。”
“那就是最好的同伴,最坏的对手?”楚离道:“齐天门难道还得人心?”
“他们行事疯狂,不顾后果,但也并非天怒人怨,还是有不少盟友的,不能小瞧。”徐锵轻轻点头道:“若真的人人嫌弃,早被联手搞掉。”
楚离皱眉道:“那我必须得帮忙?”
徐锵道:“帮个小忙,会有极大的好处,这可是美差啊,……我看李奇你对齐天门很害怕?那没必要,你现在可是南天门的供奉,底气足一点儿!”
楚离露出无奈神色。
他杀鲍诚之事,只有宋曼茵清楚,因为涉及到无相刀,他没办法跟南天门的人多说,否则里外不是人。
齐天门知不知道难说。
但他不会小瞧齐天门的警觉,十有八九知道,直接调虎离山,借他出去,然后再找个借口杀掉他,当成意外,神不知鬼不觉。
“李供奉,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徐锵笑道。
他看出楚离的不对劲,帮齐天门一把会有偌大的好处,却百般推托,好像与齐天门有仇一般,不由的笑道:“放心吧,侯贤集的事已经过去了,齐天门不会再再追究。”
楚离摇头叹道:“门主,其实有一件事我没说。”
“什么事?”徐锵道。
楚离道:“齐天门那个精擅推衍天机的鲍诚被我所杀。”
“鲍诚?”徐锵马上想起鲍诚是谁,脸色一变:“你真把他杀了?”
“他要杀我,没办法,只能下杀手。”楚离摇头叹道:“同是通晓推衍天机的,他视我为眼中钉,况且他又要替侯贤集报仇,所以只能杀他,……门主,我是不是连累宗门了?”
“哈哈!”徐锵大笑起来。
楚离一怔,没想到他这般反应。
徐锵大笑道:“你真把鲍诚宰了?”
楚离疑惑的点点头。
徐锵用力拍拍他肩膀,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好!干得漂亮!”
楚离道:“门主不怕与齐天门打起来?”
“打便打,谁怕谁!”徐锵大笑两声,努力压住笑容道:“不过你杀了那鲍诚,可算是折了他们一翼,这件事干得漂亮!……我会在功勋殿下一个任务,多奖励你功勋,还有什么想要的?”
楚离摇头笑道:“我还以为门主会怪我,毕竟惹了一个大麻烦,不过他们应该也不能断定一定是我杀的,我做过布置能混淆天机,只是怀疑罢了。”
“谢你还来不及呢!”徐锵哼一声道:“一直想宰了这个鲍诚,可惜他通晓天机推衍,避凶趋吉,根本无法暗算,……不过这也像齐天门的行事之风,只要怀疑,可不会管是不是真的,宁杀错不放过!”
楚离道:“那我该如何应付?”
徐锵哼道:“躲在门内别出去,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楚离抱抱拳道:“就怕会跟齐天门交恶,真要打起来,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齐天门真要打,那就打,别人怕齐天门咱们可不怕!”徐锵道:“而且即使打,你也只是一个由头,别想得太多!”
“是。”楚离缓缓点头。
徐锵拍拍他肩膀:“好好呆在门内,别出去乱逛。”
“明白。”楚离笑道。
徐锵转身离开。
他闪身回到了问心殿。
徐象山微笑看着他,神情笃定:“徐门主,如何?”
徐锵摇头:“不巧得很,他也正在闭关,而且练功走火入魔,伤得不轻。”
“这么巧?”徐象山笑了笑:“咱们一过来,他便受了伤?”
“嗯,确实有这般巧事。”徐锵叹口气道:“他闭关有一阵子了,因为是供奉,所以一直没打扰,没想到却是练功出了岔子,一直在自己疗伤呢。”
“受伤有可能是走火入魔,也可能是与人动手受伤,是不是?”徐象山笑得意味深长。
徐锵皱眉:“此话怎讲?”
徐象山仍旧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不是那位李供奉与旁人动手了?”
“动手与走火入魔怎能一样?”徐锵沉声道:“本座没老糊涂,分不清这个!”
“那在下可能拜访一下这位李供奉?”徐象山问。
徐锵道:“他走火入魔,正在疗伤,不能打扰。”
“难道这位李供奉是心虚了?”徐象山淡淡道。
“心虚什么?”徐锵皱眉道:“徐长老,你说话一直阴阳怪气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李供奉受伤不能帮忙,难道非要带伤帮忙?你们齐天门好大的脸面啊!”
他脸色阴沉下来,冷冷道:“徐长老,你不是求助,是逼迫来了!”
“徐门主严重了。”徐象山笑眯眯的道:“咱们可没这意思,只是好奇到底这位李供奉是受伤,还是推托之辞。”
“推辞又如何!”徐锵冷笑道:“李供奉是咱们南天门的供奉,不是你们齐天门的供奉,即使是你们齐天门,对供奉难道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是任凭自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