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月如姑娘你的心上人?”俊朗青年哼道。
月如失笑:“陆公子你想哪儿去了!”
“若不是你的心上人,为何我不能去见一见?”俊朗青年哼道。
“太唐突了。”月如微笑道:“好啦陆公子,改日吧,小女子先行告退。”
她裣衽一礼,盈盈而去。
俊朗青年阻拦不得,她不是寻常的姑娘,是凤仙楼的招牌,而且也是凤仙楼的主人。
他俊脸阴沉下来,拿起银杯,轻啜一口。
原本香醇的美酒忽然变得毫无滋味,悦耳的曲子觉得刺耳,皱了皱眉,摆摆手:“你们退下吧。”
琴声戛然而止,随后几个女子轻盈的退出去。
中年男子上前低声道:“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你别管。”俊朗青年摆摆手。
“公子可是因为那姓赵的家伙?”中年男子沉声道:“我去看看吧。”
“算了。”俊朗青年摆手:“这是在凤仙楼,不宜闹事。”
中年男子道:“我就看一眼,看看他到底是谁,公子也好心里有数。”
“嗯……,也好。”俊朗青年点头:“只准看一眼,不得闹事。”
“是。”中年男子沉声道。
他大步流星的来到楚离的房间外,推门便进。
楚离正跟月如坐在一起说话,看到他,淡淡扫一眼,三角眼平淡而冷漠。
中年男子相貌堂堂,目光锐利,与楚离的冷漠目光一对,心下凛然,于是抱拳道:“月如姑娘,这位公子,实在抱歉,我走错房间了!”
月如无奈的看他一眼:“去吧。”
楚离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摆摆手。
他看到这个中年男子煞气森森,手上有不少的人命,而且有不少无辜之人,难免起了杀心。
中年男子看他如此颐指气使,心下一怒,眼中寒芒闪过,随即看一眼月如,又隐下了杀气,抱拳一礼退了出去,关上房门,狠狠瞪一眼然后离开。
月如不好意思的道:“是一位客人的随从。”
“这位随从可不一般呐。”楚离道:“客人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
月如道:“赤阳宗,陆晓风,也是烈日堂副堂主。”
“也算位高权重了,怪不得。”楚离点头:“不比我这个光杆堂主,烈日堂可是大风城的大帮。”
“仅比虎啸堂逊一筹。”月如道。
楚离笑道:“确实是大人物,你先去招待吧,我晚上就住这边。”
“别听师父的。”月如忙道。
楚离摇摇头道:“我觉得白前辈说得对。”
月如无奈的摇头道:“真不用这样的。”
“我现在也无家可归。”楚离笑道:“辉耀堂被拆了。”
“……那好吧。”月如轻轻点头:“三楼那间屋子留给你,你想什么住都行。”
“现在先在这边喝酒。”楚离笑道:“总算能放松一下,但愿白虎宗的人不会再来捣乱。”
“应该不会。”月如抿嘴笑道。
她看得出他根本没把白虎宗的人放在眼里,这份豪气让人赞叹。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月如扬声道:“谁呀?”
“月如姑娘,是我。”陆晓风清朗的声音响起。
月如轻蹙黛眉,无奈的起身来到门口。
拉开门,陆晓风正站在外面,笑吟吟的看着她:“月如姑娘,请恕我失礼,想见一见那位赵公子。”
月如蹙眉嗔道:“陆公子,这不合适,还是请回吧!”
“多交个朋友。”陆晓风笑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请进吧。”楚离的声音响起。
陆晓风冲月如笑笑,跨进了屋子,月如只能侧身让过。
陆晓风来到屋内,看到楚离坐在桌边,抱拳笑道:“在下陆晓风,见过赵公子,冒昧前来,还望赵公子莫怪。”
楚离大马金刀的稳稳坐着,摇摇头。
陆晓风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还未请教赵公子尊姓大名。”
楚离道:“赵大河。”
“赵大河赵兄……”陆晓风笑道:“失敬。”
他随即脸色微变,笑道:“赵大河?”
楚离点头:“我是赵大河,名字有些土气吧?”
“辉耀堂的赵大河?”陆晓风道。
楚离缓缓点头。
陆晓风扭头看向月如。
月如轻轻点头道:“是这位赵公子。”
陆晓风摇摇头,失笑道:“没想到月如姑娘的朋友是这位赵公子。”
楚离道:“不打不相识,我跟月如姑娘交过手,感佩其武功,所以过来坐一坐,不知陆公子何门何派?一身修为很是不俗。”
陆晓风听得楚离这般老气横秋,好像高自己一辈般说话,很是不舒服,但想到他的身份,又有忌惮,赵大河,一人杀了白虎宗五大长老的赵大河!
“在下烈日堂副堂主。”陆晓风道。
“烈日堂……”楚离点头:“赤阳宗的高徒吧?不知令师是哪一位?”
月如道:“陆公子的师父是张君瑞张前辈。”
楚离颌首:“原来是张前辈,听过,月如姑娘,你去招呼陆公子吧,我自己在这边就好,就是找个地方喝酒,有没有人陪无所谓。”
“这怎么能成。”月如摇头道:“太怠慢了。”
“不必客气。”楚离摆手道:“还是陆公子重要,去吧去吧。”
“呵呵……”陆晓风道:“若是不嫌叨扰的话,不如咱们坐一起,也免得月如姑娘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