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长公主,兴许,还能饶过尔等性命!”
“做梦!现如今,这如花似玉的小公主我我等手中的唯一一张王牌,若是留下这小公主,我等兴许还有一条生路,若是放了这小公主…呵呵…你当我们众人都是疑傻子么?!后退!快给我后退!众人听令,迅速退至内河畔,而后,寻机会离开!”
“寻不着机会了,前后浪,后有虎,识相的,便别逼爷出手!”黑衣刺客一众面面相觑,看着那一抹玄色衣衫以及他身后的人将自己唯一的后路也一并堵上了!
那一抹玄色衣衫泰然处之,但气势却无人敢小觑,会当凌空绝顶,为首的黑衣男子,差点儿便忘了自己手中还有一张王牌!
“中计了!”
“呵呵…二等小计,以为,便能成大器?!”霍之皓唇角挂着一贯公式化凛冽的笑,却让人不寒而栗,连握着刀柄的手,也不自觉有些中气不足起来!
“霍之皓!即便你本事再大,我也不相信,你能在众人之中,救下这个小公主!若不咱们来试试,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刀剑快!”
“四哥!救我…救救我!”
“婧儿!霍氏的子孙,不论男女,在敌人面前,都不该有半点惧怕之色!”霍之皓怔怔而视,即便是为首的黑衣男子,也丝毫没有想到霍之皓会说这样的话!
“看吧!长公主,睿王爷,你真的足够的狠心,狠心道,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不救!”为首的黑衣男子说话之间,那柄寒剑,又不由的离他雪白的脖子近了几分——
霍梓婧眸中闪过一丝哀怨之色,即便不知道这些人来自何处,却也知道,能在皇家牧场,与皇室之人这般争锋相对的,定然是大奸大恶、心怀不轨之人,而霍之皓现在所站在的,也仅仅只是在维护家国利益的基础上!而她作为天朝的长公主,如何能在这个时候拖皇兄的后退,这些人若是不一并铲除,将来后患无穷!
“皇兄…皇兄只要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便好,婧儿死不足惜!”霍梓婧前后的转变,让擒住他的黑衣男子都不由刀柄一紧,他方才只是在做赌注,在赌是否睿王果真不在乎这小公主的死活,现下却见这小公主言之凿凿,连求告的声音也没没有了!
方念柔在阿玄的守护下漫漫向前移动,不管外界传闻,睿王是有多无情,但她知道,这男人一贯把亲情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如今呈三方之势,黑衣刺客两人为首,瞥开方才已经落败倒下的十余人不说,如今在包围圈中的,还有十数人,前有拓跋询与方澈、左枫、阿玄一众人,后有左枫与霍之皓及暗卫相汇合,睿王府的暗卫,皆是霍之皓的亲信,骁勇善战,一个顶两自然是不多言!
后无退路,前无生路,那黑衣男子见二人皆这般决绝,连握着刀柄的手,都没有方才那般坚定不移,现下,霍梓婧是他们手中唯一的王牌!从那人细微的动作来看,却是连他自己都摸不着低,同样,也不敢赌!
三方人马呈水火之势,霍之皓要是想出手,不管霍梓婧的死活,那厮早便已经出手了,万万不会等到现在!
“怎么样!还成不成?!撑得住么?!若是撑不住,使些力也成!”方念柔低声道,方念柔看那厮若有所思的眼角上扬,发现在拓跋询正上方的参天古树上开了好些树叉,绵延不断的往四处恒生,霍之皓之所以在黑衣人的后方,争执许久不下,霍乱其心,便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相较之下,霍梓婧离他们这头较近,那姑娘正值青春年华,霍之皓如何会那般狠心?!
拓跋询有讶异,并不清楚她话中的意思,却顺着她的眼神,不动生色的望上看,不偏不倚的看到一根还算的上健壮的树杈!
“若是借力,会如何?!”方念柔言语之间的意思,他原本便轻功卓绝,却毫无内力,即便现在有这么多高手在,有人肯借机推力一把,却也显得太过明目张胆!只是他现下胳膊受了伤,若是不受伤,借着树杈能提供的弹性,只是…弹性?连他都没有想到的事儿,这个女人…却——
看他一副看着自己的模样,讶异加不自然,霍之皓想到了,只稍加提点,她便想到了,虽然他不清楚,是否霍之皓是这个意思,但在她想来,应该就是这样吧!
即便是不会武功的人,借着树杈的力道,也能飞出老远,这跟弹簧原理是一样的!
“借力那根树杈,你的轻功卓绝,可能更快?那树杈从左至右,恰好便能抵得上那黑衣男子那处!”
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也恰巧对上霍之皓若有所思的眸光,这男人,这女人,显然是上天派来是必要一对的!
“若是做不来,那便——”
“闭上你的嘴,一点小伤,还是无碍!”拓跋询看着方念柔手中仍旧拿着的一方帕子,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一把夺了过来,东拉西扯的绕在自己的伤口上!甚至连个结都打不顺溜,方念柔没好气的撇撇嘴,道了句:“想必阿皓就是为了分散那黑衣刺客的注意力,方才所说的一席话,也都是故意说给那黑衣刺客听的,我虽不知道你对婧儿存着什么想法,但今日之话,我且说一次,凡是皆要珍惜,若是珍惜不了,那何不干脆放手,若她那般单纯美好之人,你忍心,让她暴露于权谋争斗之中么?拓跋询,莫失本心!”方念柔压低声音道,身后的阿玄却听得一清二楚,方澈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