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是你!”瞥了眼被我欺负得小媳妇一样哭得花枝乱颤的青年,我拍拍手满意地站起身来。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了,从方才开始便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正用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我的乌洛维斯:“……”
而对方的身后不知何时,奥兰德和辛巴他们也正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又怪异的看着我:“……”
我:“……”
除了沙尔文小朋友是写满了崇拜的狗狗眼,我拒绝分析其他人眼神的含义!
“这个人白天在街上的时候调/戏过我——呃,我是说女装的我……”我咳了一声,镇定地道,不错,对方就是上午在广场上邀我喝酒,却被我狠狠揍了一拳的那个面黄肌瘦疑似肾虚的登徒子。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这条漏网之鱼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红胡子,可恶,五百个金币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啊!
想罢,我看着红胡子的目光不由更加凶残起来,对方惊吓得连忙拎着自己还没穿好的裤子,缩到一旁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红胡子:qaq
“我们希望能跟红胡子先生谈两笔生意,让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奥兰德启口道。
我们依旧没有离开布雷斯特的黑市,只是在附近找了个没有外人打扰的房间落座下来。
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在了门外,然而众人左右看看却不知为何都没有开口,场面一时间有些安静。
“你、你们想找我谈什么生意?”大概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刚刚受刺激不小,此刻挑了个距离我最远的位置小心落座的红胡子忍不住率先出声道。
“需要我离开吗?”并没有回答红胡子的话,奥兰德扬了扬眉,转向一旁的乌洛维斯。
“你觉得我会认为你不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乌洛维斯同样挑起眉来不答反问。
“看来唐纳尔他果然还是失手了,”奥兰德暗金的眸中依旧古井无波,唇角却不由弯起了一些:“我就告诉过他,对付你这样的家伙是决不能够有丝毫的手下留情的……”
“我从不知道他的字典里还有‘手下留情’这几个字存在……”乌洛维斯闻言笑道。
“……”我和沙尔文他们坐在桌前光明正大地偷听着对方的八卦。
哦,瞧瞧我听到了什么!“潘多拉号”船长与“天后号”和“神降号”船长之间纠葛不清相爱相杀的“三角恋”吗,这八卦不要来的太生猛啊!辛巴大副都已经要像沙尔文这个“老爹控”学习用小本子记下来了,连一旁的红胡子都不由转着眼睛贼溜溜地竖起了耳朵。
“我需要一滴海巫师的血。”
而就在我们发挥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脑补对方之间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的时候,乌洛维斯已经对着一旁的红胡子直截了当地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哦,当然,你是说要一滴海巫师的……海巫师的血!?”原本跟我们一起八卦得正欢的红胡子闻言尚有一瞬间的茫然,而待反应过来后,顿时瞪圆了眼睛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惊吓般的大叫道。
“海巫师的血……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由疑惑道,我记得乌洛维斯似乎确实说过自己需要“一滴血”之类的话,可是那个海巫师又是什么,我思忖着,总不会真的是童话故事里说的那种生活在海洋里的邪恶老巫婆吧?
沙尔文摇了摇头,似乎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不必想着骗我,我知道你那里应该还有一滴。”见红胡子一副冷汗涔涔踟躇不绝的样子,乌洛维斯抬起眼眸看了眼对方。
“我没想要骗你……”红胡子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过飘忽的眼神却怎么看都是一副被人戳中了自己暗搓搓小心思的心虚样,“我只是很惊讶,你怎么会知道我有……那种东西?”
而联想到刚才对方与奥兰德之间的对话,对面的某位“神降号”的长官显然也同样知道这件事情,红胡子身上的冷汗顿时就流的更厉害了。
“我想这并不重要,”乌洛维斯缓缓道:“你只要将东西卖给我就可以了,钱不会少给你的。”
“咳,这不是钱的问题……”红胡子瞟着眼睛轻咳了声。
“不是钱的问题?”我看向他。
“……我是说不完全是钱的问题!”红胡子哆嗦了一下,不由怨念地瞥了我一眼,随即望向乌洛维斯的方向,眼中藏不住好奇地道:“不过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乌洛维斯并未回答,只是用自己冷绿色的双眸神色淡淡地看着对方。
“好的好的我不问了!”身为四处被人追杀的、在整个欧洲地界上都臭名远播的在逃犯,红胡子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好吧,或许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所以请不要再用那双绿幽幽的眼珠子瞪他了,他都要被你给瞪死了!
“那么,东西?”乌洛维斯道。
“我知道了……”红胡子先是郁闷地撇了撇嘴,在停顿了片刻后,忽而抬手一拍桌子:“那么一口价,十万,先付款后交货!”
“……”我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沙尔文和辛巴他们也是一样,而待我终于将这个数字同某种“一般等价物”挂上钩后,我的眼睛不由瞬间瞠大,一把抓过对面那个金发颓废男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卧槽十万金币,你在开玩笑吗,你怎么不去抢?!”
tnnd那可是黄金啊!十万金币连这半间屋子都能给堆满了好么,那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