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给我过来,刷甲板的!”某个黑发少年大马金刀地斜靠在一旁的船桅上,面无表情地冲着我勾了勾手道。
“是,冲锋队长大人!”我立刻蹬蹬蹬地跑到对方的面前立正站好,这已经成为了我每天早上都要完成的必修课,旁边那些原本还不怀好意地嘲笑我的水手们都已经司空见惯,连一旁的公主和王子都懒得再搭理我了。
“我的名字是什么?”少年抱着手臂道。
“回大人,您的名字是佩雷特·布莱克!”我版版六十四地回答。
“在船上的位置?”
“您是我们敬爱的‘潘多拉号’上的冲锋队长大人——!”
不是少年失忆了,只是对方不想我再一次的失忆,我甚至还清楚地记得第一天我被少年单独拎出来训话时候的情景——
“呃,我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再‘失忆’了!”就算真的失忆我也绝对会记得你这个虐待狂的名字的!我一脸真诚地看着少年。
“呵呵,但我不相信你的脑子。”少年冷眼,直截了当的话语中是对我全不掩饰的鄙视之情。
“而且不只是我的,船上所有人的名字和他所负责的位置你都要给我一个不落的记下来,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都背一遍!”
于是,便有了“潘多拉号”上每天早上在船头上演的这项娱乐节目,而且更让人感到糟心的是,这玩意俨然还有愈演愈烈并向着某种诡异的方向发展的的架势……
“加隆在船上的位置是什么?!”
“是您的副官,队长大人!”
“他今年多大年纪?”
“26岁,队长大人!”
“嗯,那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我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地道:“回队长大人的话,加隆副队长偏好年龄在28到35岁之间,胸围up以上,温柔贤惠并且能够像喜欢他本人一样喜欢他养的那只圣十字架绿毛龟①——这种类型的女性!”
“原来是年/下……”我听到黑发少年和旁边的几个水手嘟囔,而某个我们正在讨论的话题的主人公则已经面红耳赤的在一早就嘤嘤嘤地一路奔回到船舱里去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少年打了个哈欠,在我对即将获得的自由的无限期盼下将手臂枕在脑后,悠闲地道:“他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款式的?”
我:“……”
“答不上来就不许吃午饭!”黑发少年冷笑。
“……白色蕾丝花边四角裤!”对不起了加隆同志,为了我的午饭你就暂且牺牲一下自己宝贵的节操吧,我一脸沉痛却无比坚定地道。
“老爹,船长大人叫你过去一下!”
我刚刚才在辛巴大副的各种花样百出的刁难下将船头的甲板刷完,还没等休息一下去后厨找雅各布偷渡一些安慰自己心灵创伤的慰问品,沙尔文的声音便在这时从门外传来。
我叹了口气,只好让公主帮我代劳,然后任命地向着某位好几天没见的、也不知道在自己的船长室里猫着做什么缺德事的船长大人那里走去。
“乌洛维斯船长,属下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您忠诚的奴隶罗宾前来向您报到!我刚走到船长室的门口,敲了敲门还没等进去,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一阵让人想忽略都无法忽略的叫骂声——
“混账人类,老子的头是你这种家伙可以随便敲的吗!”
“我才几十年没有出来而已,现在的人类就已经变得更加堕落了吗,你这个臭小子究竟知不知道‘礼貌’这个词怎么写,需要我用墨水喷在你那张让人讨厌的脸上告诉你吗!?”
“哦该死的,你拿那把刀想要干什么?嗷嗷,杀人啦!啊不对,是杀章鱼啦!救命啊——!!”
我:“……”
其实我很想告诉某只深海小飞象同学,用杀触/手怪这个借口来呼救是绝对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进来。”
而就在我犹豫着究竟要不要进去,此时进去的话会不会打扰到某位磨刀霍霍的船长大人血腥手刃将自己骂的狗血淋头的混账章鱼的好兴致的时候,房间里便在这时传来了指令。
于是,我从善如流地推开面前的房门,仅仅将自己的视线在某只正抱着脑袋蜷缩在桌子一角上痛哭流涕的章鱼怪的身上略过了一下,便面不改色地道:“乌洛维斯船长,您找我?”
“嗯,过来。”
乌洛维斯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平静的视线在桌脚那只“触/手怪”的身上停顿了下,然后对着我道。
“呃……您是打算杀了他吗?”两人沉默地互望了半晌,我咳了声率先开口道,难道对方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向我表演自己究竟是何其凶残的虐爆眼前这只混账章鱼的?尽管我承认这只章鱼怪确实十分的欠抽!
“暂时还没有决定……”看着某只终于知道“怕”字为何物,然后整个圆嘟嘟的身体都哆嗦了一下“小飞象”,乌洛维斯神色莫测地道。
“那么您叫我来是……?”
闻言,我们亲爱的船长大人这才将自己冷然的视线从那只啜泣着的章鱼的身上收回来,转头看向我的方向。
“没什么,只是想继续上次没有做完的事情而已……”
“……”在我略微疑惑的注视下,乌洛维斯于某只章鱼凄惨的尖叫和咒骂声中,无比镇定地用刀将对方脑袋上的那枚血红色的宝石给剜了下来。
我:“……!”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老子做鬼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