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是条蛆虫,它会蛀蚀和毁害人。—(前苏联作家)阿·巴巴那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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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催动魂铃,让塔上的符箓显现。
在九婴和满满的眼里,密密麻麻的乳白色灵力线正绕着塔身缓缓流转。九婴围着塔转了一圈,查看哪里有破损。而她的举动,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在细细的研究这座塔罢了。
九婴在塔底发现了一个刻出来的心,心中间还有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l。q”。这幅图案正好截断了一小段灵力的运行,好在情况并不严重。
国人有着和小狗一样的习惯,走哪儿标记在哪儿。传说里有美猴王在如来手指头上撒的那泡尿和写的那行字,现实中有名胜古迹上留下的文人墨宝。
这所大学里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刻在纪念塔上,九婴也是第一次见。可能刻的人也觉得不好,所以选的地方十分的隐秘。如果不是顺着灵力的断点查找,九婴还真不一定找得到。
九婴用奇特的韵律摇动魂铃,魂铃引动灵力,很快就修补上了断点。
满满则从兜里掏出来一块和石碑颜色一致的陶泥,捏把捏把就糊在了上面。然后退后几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点了点头。
“很抱歉啊,如果你们的爱情不长久,也不要怪我。”满满用一点也不抱歉的语气说着,“谁让你们这么没公德心。”
星期一的晚上,九婴和满满吃过饭早早就来到了自习室,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自习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家都安静的低头学习。
一直观察灵力波动是很耗精力的工作,所以大部分驱魔行当的人平时都是不会这样做的。所以,日常生活中,他们并不比一般人要有优势。如果魂体一直悄无声息,他们是无法察觉的。
九婴和满满约定好轮流来监视。
九婴面前摆了一本概率论做样子,实际上正在屏气凝神的观察四周。
一个小时过去了,自习室里已经八成满了,九婴还是没有察觉到异常。她本来想叫满满替她,可回头一看,满满已经完全沉浸在学术的海洋里了。她用笔帽把刘海卡在了头顶,正在皱着眉头写写算算。
九婴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打扰她,转头却发现一股灵力波动向她的头顶笼来。
九婴哑然失笑,想是自己半天也没翻动一页书,被这个图书馆里的魂体盯上了。没想到自己为了不打草惊蛇,收敛了气息,却直接让对方欺到头上了。
九婴晃动手腕,运转灵力把对方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叫上满满起身出去了。
地缚灵,只是一种通常意义上的称呼。不是说这个魂体就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它也可以离开,只不过离开这个地方会损耗大些,有的时候甚至会大到耗尽所有能量,然后就此消散。所以,大部分的地缚灵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地盘的。
九婴直接带着它走到了图书馆外的水池边,这个时间水池边没有什么人,正好方便他们问话。
九婴稍稍放松一些束缚,“出来吧!”
感觉到了对方的挣扎,九婴冷冷地威胁道,“你不要想跑,捉不住你,打的你魂飞魄散还是来得及的。”
对方感觉到了力量的差距,不敢再妄动。
九婴松开了束缚,对方在面前显出了身形。
这是一个衣着朴素,长相清丽的女生。她刚一抬头,满满就惊呼了一声,“学姐!”
不同于九婴对外的冷清,满满是一个特别喜欢热闹的女孩。她活跃于学校的各种社团,也结识了很多的朋友。
眼前的这位学姐叫做张琴,是满满在一个读书的社团认识的。张琴是一个标准的书虫,她除了勤工助学,剩余的时间就是待在图书馆里看书。
满满有一次要查一些资料,于是到社团的群里面求助,张琴给她列了长长地一张书单。两个人也因此熟悉了起来。
“学姐,你怎么……?你不是……?”满满惊讶极了。上个学期考试周开始前,两个人还就一本书讨论了好久。怎么短短的不到两个月,就阴阳相隔了。
张琴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她考完了试在图书馆里看书,然后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等她醒来,就发现别人都不看不到她了,时间已经莫名其妙的过了一个月。
有实体和作为魂体的感觉很不一样,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张琴的日子倒也平静了下来。
魂体的世界没有颜色,一切都是深深浅浅的黑白色,就像生活在了黑白电影里一样。
没有实体的日子很难过,眼前摆着成堆的书,张琴却一点也碰不到。这就像是把一个吃货捆在一堆美食面前一样,让人从心底发痒。
这种感觉无法缓解,张琴想着干脆眼不见为净,试图离开图书馆。可是她发现这样做了之后,自己会变得特别的虚弱,只好就在图书馆徘徊。
似乎图书馆能够给她提供能量一样,她躲在这间自习室歇了一段时间,就完全恢复了过来。
很快,学校开学了,自习室里又开始有了人。
张琴很高兴,生活总算是有些波澜了。她围绕在众人身边,看他们读书学习,自己也能时不时蹭两页书看看。
慢慢地,她觉得有些不满意了。
自习室的众人并不是都是来看书学习的。有人睡觉,有人看电影,有人还在偷偷地吃东西。
在张琴看来,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