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杜云锦囧了个囧,“五叔,我没受伤。”
“那你身上的血腥味怎么回事?”那眼眸深邃的让人难以招架。
杜云锦一时间无言以对,别开眼睛,嘟囔,“五叔,你属什么的?鼻子这样灵。”
还能调侃他?证明伤的不是很重,赵天煜微微放下心来。
他不说话,杜云锦越发不自在,而且,身上那玩意让她如坐针毡,“五叔,要不您就让我下车吧?我自己找医馆就成,真的,没什么大碍。”
只是,小腹有点坠涨,折腾人罢了。
不自觉的,她的小手就捂到了小腹处,不自觉的揉着。
赵天煜眸光微动,忽地,伸手,执其她的右手,探其脉。
“干嘛?”杜云锦一惊,只觉小腹更痛了,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赵天煜掀眸看了她一眼,俊脸却是薄红,“肚子痛吗?”
“……”杜云锦愣了愣,睁大眼睛,点点头,“有点。”
“寒性痛经症,回去将山楂肉、桂枝装入瓦煲内,加清水2碗,用文火煎至l碗时,加入红糖,调匀,煮沸饮用。能温经通脉,化淤止痛。”他语速轻缓,低沉,说这话时,徐徐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一缕一缕,温温热热。
直晕的杜云锦那小脸蛋尖子泛红,毛茸茸的眼睛越发炯炯有神了,“五叔,你是说……”还寒性痛经症?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跟她说这个?
他视线黑沉,嗓音平静,“你是女子,又懂医理,不该大意。”
她当然懂,原主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差,差的连大姨妈都失调了,她穿越来的这些日子,每日精心调理,才将那亲戚给招呼出来的。
只是,她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謫仙似的男人会跟自己聊这些。
“咯咯。”忽地就觉得好笑起来,她亦真的笑的很没形象,“五叔,你是不是第一次给女人看妇科啊?瞧你紧绷着个脸,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本来还觉得尴尬,不过,他既然都晓得了,杜云锦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女人嘛,不来这亲戚才不正常呢。
“没大没小。”赵天煜看小孩子胡闹般,落落清然又有点无奈地看着她。
马车返回,没有见到那些官兵,想来捉不到她,那些人识趣的走了。
杜云锦轻吐一口气,却又为那个妇人担心。
自己这个伸冤者都要被抓,那个妇人,即便有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可是,案子已结,那糊涂官会重审吗?
“五叔。”心里憋屈,杜云锦忍不住就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一跟他说了,完了,又忿忿道,“你说,朗朗乾坤,怎么就有这种欺行霸市、草菅人命的事呢?对了,你爹不是皇上吗?你也是王爷,该管管才是。”
她叽叽喳喳说了好一通,终于停了下来,看着他。
赵天煜只得道,“嗯,要管。”
“这就是了。”杜云锦说了好半天,嘴巴也干了,就道,“五叔,我渴了。”
赵天煜看了看小几上的茶盅,伸手试了试,“水凉了,回客栈再喝。”
“哦。”杜云锦扭身撩开车帘,看着窗外,已经回了县城,便道,“五叔,就在这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回客栈就成。”
“你住哪里?”赵天煜问,在这生地,将她一个姑娘家独自留下,很不放心。
“我住在……”在车子里辨不出方向,杜云锦索性下了车,可是,一下来,看着人来人往,却有点蒙。
她住点是人家家里,并不是有招牌的客栈,哪个巷子哪个人家,还真糊涂了。
“嗯?”见她犯难,赵天煜疑惑。
杜云锦尴尬的挠头,“我,我不记得了。不过,我住的那个人家姓王,我喊她王奶奶,家里还有一对孙子,哦,她家门口还有个小石墩……”
赵天煜锁眉,他对这里也不熟,所以,她说的再清楚,也是没用。
“上车吧。”
“干嘛?”
“回客栈。”准确的说,是带她回他那边。
杜云锦有些懊恼,跟着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她突然又来了主意,“对了,你将我放在之前法场那地儿,我朋友们说不定会回那儿找我。”
“你就不怕官兵给你来个瓮中之鳖?”赵天煜垂眸看着她。
杜云锦抿唇不言语了。
一会,又觉得不妥,问他,“那要怎么办?我朋友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这会子知道急了?闹法场,踹官兵,一个人往她车里钻的时候,怎么就不动脑子了?
她那迷路找不到家的懊恼神色,让赵天煜觉得好笑,看着她的眼眸漆黑澄澈,慢慢装满深邃的温暖,似笑睨她,道:“你先到我那收拾一下,你的朋友,我会派人去找。”
“真的?”杜云锦欣喜不已,“那要不要我将他们几个的画像画给你,这样方便寻找?”
听言,他也不知笑没笑,嗓音低醇:“也好。”
“嗯。”
跟着他身后,两人一起进了悦来客栈。
这可是济宁最好的客栈了,一进来,看见那清雅别致的装修风格,杜云锦就叫了起来,“五叔,你就住这边吗?你知道我住哪儿吗?我连个小客栈都没找到,挤在本地一个住户的家里,晚上想用热水洗澡都得排队等。”
他牟然回头,狭长的深眸定定望向她,“那你的意思是?想住过来?”
“啊?”她不过那么一说,羡慕嘛,“不过,能吗?”要是能,自然这边住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