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锦说话时,神色狠戾,那手指略一使力,锋利的就在蓝衣仆妇的脖子上,割出一条血印来。
童欢欢和麒儿瞧着,都大为惊诧,一直以来,她们接触的可都是爱笑爽朗又亲切可爱的姐姐形象,那里如这般,拿着眨眼间就就将蓝衣仆妇的脖子割成了个血葫芦。
然而,蓝衣仆妇却还嘴硬,“怜儿,你别管我,这贱人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不敢吗?”那猛然朝妇人的胳膊上扎下去,拔出来时带出一道血珠。
妇人呜的痛呼一声,那却又抵在了她脖间,耳边只听得杜云锦的冷笑,“你老可想好了,是要被我慢慢折磨死,还是让你那儿子,给我们带路,咱们一起出去。”
“什么?什么儿子?”蓝衣妇人一诧,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身子在杜云锦的手里直打着冷颤。
不远处,怜儿更是目光阴狠的盯着杜云锦,那眸中一抹嗜血的光,似乎要将杜云锦撕个粉碎。
而地上,缓过心神的众人,却也如同听见了惊天霹雳一般,个个被震的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小声议论,“原来,怜儿是蓝婆的儿子?”
“不是,她不是个姑娘家吗?怎么是儿子?”
“她胡说,你们别信她,这贱人根本就在胡说。”蓝衣妇人激动的喊起来。
杜云锦轻轻撇嘴,“我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该清楚。而且,他也不该是个姑娘家,是不是?或者说,他就是个不男……”
“住嘴。”蓝衣仆妇突然大喝起来。
“呵。”杜云锦冷笑,“不想我继续胡说下去的话,那么,快依我的话做。”
说着,又在蓝衣妇人的身上扎了一刀,如此,鲜血染红了妇人的衣裳,让她整个人成了个血人一般。
妇人的脸色越发惨白如纸,到最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喂,到底想的如何?再拖延下去,第一个要死的可是她哦,你的亲生母亲呢。”杜云锦朝怜儿抬了抬下颚,问。
怜儿却是阴测测的笑了,“亲生母亲?这铜锣寨的人,谁不知晓我是寨主在狼窝里捡回来的孤儿,又怎会来了个亲生母亲?”
“随你。那咱们就先这样耗着,看谁先死。”杜云锦也不反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童欢欢咽了口唾沫,话说,这样大日头底下等着,她口渴了呢,想喝水。
贴近杜云锦耳边,小声问,“杜姐姐,难道除了那个不男不女,就没别的法子出去了吗?”
“暂时想不到,我不会破阵。”杜云锦老实跟她说。
童欢欢着实郁闷了下,“可,杜姐姐,你不是能看的懂这是阵么?怎么就不知道解法?”
“你会吃饭?就能种粮食了么?”杜云锦白了她一眼。
好吧,童欢欢泄气。
“罢,反正她也活不成了,等血流干了再死,也太痛苦,你也不想救。那本姑娘就做做好事,让她死个痛快吧。”杜云锦像是耐心耗尽,那的锋刃一点点的朝蓝衣妇人的脖子里切着,“看着,这里是喉管,人呼吸的地方,只要切断了这里,断了呼吸,她很快就会和你阴阳两隔的。”
顿了顿,杜云锦紧紧盯着怜儿的脸,慢慢又叹了口气,“哎,可怜你们母子,最终都没能相认。”
一手抬起,那就要扎进妇人的脖子里,却在刀尖碰触到妇人的皮肤时,怜儿大喝一声,“住手。”
杜云锦挑眉,“怎么?”
“你放了她,我带你们离开这里。”怜儿冷冷道。
杜云锦勾唇,“行,只要离开了这里,我们立刻放了她。”
说着,吩咐童欢欢,从自己的腰袋里,取出一瓶药来。
“姐,怎么用?”
“拿来。”让她拔了瓶塞,杜云锦拿了直接一股脑的倒在妇人的脖子上还有胳膊上,“看好了,我给她用了最好的止血药,一时半会,她不会有事的。但,半个时辰内,若找不到大夫,这个天,伤口很容易感染发炎,到那时,再多的药也救不了她了。”
怜儿脸色阴沉沉的,转身,冷哼一句,“跟我来。”
“走。”杜云锦拖着妇人,对童欢欢和麒儿说了一声。
“她们怎么办?”麒儿看着地上的其他人。
杜云锦失笑,“总不会枉死的吧?谁知道呢,看她们主子的意思吧。”
听言,地上那些,但凡还能爬起来的,都相互搀扶着,要跟着走。
其实,她们也是受害者啊。
只是听命行事,蓝婆说这院子里来了生人,怕对如夫人不利,带上她们来捉人的。
可谁知,这院子里竟是这么个玄机?刚才童欢欢差点被乱箭射死,让她们都心有余悸,若没有人带路,她们一准会死在这里的。
毕竟,她们的主子可没那么好的心肠,特特的来救她们。
杜云锦倒也不拦着这些人跟着,只是,她心里也不确定这些人还能不能活,依着她的观察,这些人之间,除了蓝婆和怜儿之外,怕其他人都不知道这院子的玄机所在。
如今,这些人都知晓了,玉家人会让这个秘密泄出去?
不过,这倒让杜云锦又想到了另一层,这,蓝婆和怜儿究竟是玉家的什么人?普通的下人吗?那为何会知道这么秘密的东西?
她敢断定,玉秋花怕都不知道这个秘密所在,毕竟,若知晓的话,怎会让带这么多人出来群殴?只需将她们扔在这里,让她们自生自灭就好了。
所以,杜云锦得到的答案是,玉秋花想教训她们是真,可未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