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从窗帘的缝隙之间依稀可见,天空的颜色还是相当的灰暗,显然,充其量也就是早上四﹑五时的时间,还远远没有到天亮的时分。在旅馆的房间之中,闹钟正一丝不苛的运作着。
仔细的看去,响起时间的设定竟是早上四时半这绝大部份人都还没有起床的时间...
虽说,不清楚闹钟的主人为什么要这么早迫自己起床,但是不管怎样也好,时针却是早已越过了四字,现在就只差分针了.....
一﹑二﹑三﹑四...
分针轻轻的越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数字,眼看,距离闹钟发挥功用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或许,在面临重大事件时,纵使只是一分一秒,在当事人的眼中也可以像是千年百年般长久。只是,这种的定律在平时是行不通的....特别是当你正在睡觉时,甚至可以说是将这定律完全的反转。毕竟,对正在睡觉的人来说,就是一小时,也可能显得太短...
就如现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二十多分钟,眨眼间已经过去了。闹钟的分针甚至越过了五字,眼看和六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铃.”
好不容易的,终于到达了预定的时间。没有丝毫的犹疑,闹钟立即扯开嗓子的尝试叫自己的主人起床,只是...
“啪!”
没等闹钟响起超过一秒,一只雪白的小手已从床上被窝中伸出,闪电般拍熄了这尽忠职守的仆人。而且,因着还没完全睡醒的关系,反射性的就没有留力,结果......执行任务之际正是人生的最后一刻,让这闹钟燃亮自己生命的时间就只有这短短的一瞬啊!
嘛..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就是了...且将镜头拉过一点...
“鸣呼...天已经快亮了吗?”
轻轻的拍熄了闹钟,却没有像一般人一样钻回温暖的被窝。
眼中还有些许的迷糊,然而,三世所得的意志却要远胜于区区的睡魔。再也没有任何的拖延和妥协,干净利落的就揭开了厚厚的被子。
寒冷的空气从半开着的窗户吹到了身上,那冰寒的感觉瞬间就驱散了仅剩的睡意。缓缓的坐直了身子,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眼中的迷糊仅是一瞬便被冷彻和锐智所取代,如果说前一刻给人的感觉还是一个睡迷糊了的孩子的话,那么此刻身上余下的,就只有和年龄不符的深不可测。
“可是...居然会比闹钟响起更晚睡醒什么的,看来昨天真的太累了吗?”扫了已不成形状的闹钟一眼,卫宫士郎将手按了到闹钟之上。
下一瞬间,青蓝色的光芒一现,闹钟又变回了被拍扁前的模样。默默的调整了闹钟的时间,卫宫士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如果要说的话,这一个多月以来,自己也没好好的休息过吧....
爱尔奎特突然昏倒...和朱红之月单挑...迎战埋葬机关的首席...穿越到千年之前的时空...救援黑姬爱尔特璐琪以及闯入腑海林并抢下真红之果....
置身其中时,那份的焦急并没有让自己冷静下来细细思考,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又彷佛做梦一样....
才只是转眼之间,自己却已经从隐世的魔术师变成时代的顶端之一...
固然,身为第四魔法使,就算不加入魔术师协会,自己也可以有相当的发言权以及地位...
只是,这又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从自己在众人的面前救下爱尔特璐琪....不,就如瓦拉齐亚所言,从自己救下朱月以来,自己已经难以从这里世界的舞台脱身。
解决一件事的同时,自然也会出现新的困难与疑惑...
好比现在,成为魔法使之后会使更多的人将目光和主意放到自己身上已经是一个麻烦了,但是比起这个,自身的因果矛盾更加令卫宫士郎感到困惑。
关于自己上一世时第四法的存在问题,或许可以用平行世界﹑世界线没有受干扰之类来回答。然而,因果的矛盾却是直接关系到现在的世界线的。
爱尔奎特之所以会提前的昏倒,那是因为自己提早帮她取回了罗亚偷去的力量,在力量融合之际使朱月有机可乘。而自己会去千年之前救朱月,那也是因为爱尔奎特的昏倒....
但是,第四魔法使的存在却是要早于自己重生之前,此外在自己重生之时,朱月早已置身于那类似固有结界的隙缝,而她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印象...
假如说第四魔法使和朱月的隙缝乃是自己的手笔,那么在最初的时候她理应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毕竟自己可是救她回来的关键所在...
相反,假如她在最初的时候因认识自己,而对自己和爱尔奎特手下留情的话,纵使自己依旧会答允回千年之前救她,但没了那分秒必争的迫切性,自然也不会有那破釜沈舟的拼搏...
因做了过多的准备而错过了所罗门的会面,因时间的延迟而错过了腑海林五十年才现身一瞬的周期...
种种不可确定的因素,每项都有可能使自己救下朱月的计划失败...但若自己迎救朱月失败,那么别说第四法了,这副身躯都有机会葬身于千年之前....
“嘛...话虽如此,看不见那呆毛萝莉的话,就是想再多也没有辨法解答了...吗?”
将白得和真正女孩子无异的脚踝套进旅馆预先准备的一次性拖鞋,也不更换身上的睡衣,卫宫士郎就这样缓缓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也罢,还是先着眼现在就好了....
既然别人的目光和主意放到自己身上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实,再纠结也没有用,那么又何妨逆向的思考,想想如何利用这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