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喝啊!!”
带着淡银色的剑光,在半空中纵横舞动。每次银光闪过,都带着大片的血花,霎时间,贞德就如同入了无人之境一般,硬生生的从海魔的触手围笼杀出一条血路来!
然而,能杀出一条血路,却并不代表情势的乐观。
举目之所见,都是从不同方位以不同的方法攻向己身的触手,以及早已掉在地上,却依旧抽搐着的残渣。触手仿似无穷无尽,而自身的精力却在不断的下降..说实话,此刻的贞德已是渐入困境!
从一开始完全无须,乃至最多都只须斩断一﹑两根触手便能大步大步地前进,到现在几乎每踏出一步后都需要应付好一阵子来犯的触手,瞅准了机会才能勉力踏前...越是进入海魔的核心地带,身侧的触手数量就越是恐怖,而再度前进这件事也变得越是困难!
“不妙!!!”
双手紧握手中的骑士剑,嘴中已止不住地喘息。终于,在又再斩断一道来袭的触手后,伴随着贞德的惊呼,另一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悄悄伸延到她身旁的触手猛地暴起突刺,在下一瞬间已击中了她的脸颊!
不过...说是击中了,其实也稍微有点不对。
在触手即将要碰到贞德的脸颊的前一刻,无色的微风于剎那间以半漩涡的方式现形,随即在剎那间化成护盾,格开了海魔的突刺。换言之,实际上这一下的攻击,也不过是擦着贞德的脸颊而过而已。
早前由卫宫士郎亲手设下的保险,于此就这样发动了它的功效...可是说实话,护盾的发动,对于此刻的贞德来说绝对是有弊无利的。
原因无它...与其在即使被打中也不会影响行动力的攻击中浪费宝贵的护盾,还不如把护盾统统省下留待真正致命的一击时才启动充当一次保命符,如此简单的道理,恐怕就连初上战场的小兵都懂得!
触手突刺,虽然的确是先兆较小,而且速度也快,但是相对地缺点也相当明显。
就如同西洋的刺剑除非命中要害,否则一般只能用作仪式以及竞技一样。触手突刺,问题就出在攻击的覆盖率低以及破坏力成疑!
朝着脸颊这种地方攻击,哪怕对象只是稍稍移动一下,攻击的效果也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不客气地说,就算贞德真的来不及闪身回避,稍微偏一下脸颊还是可以的,而于这样的情况下,即使风之盾没有发动也好,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会在她的脸上擦出一道血痕.....相比之下,触发了护盾到底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
“唔...可恶。已经无法再前进了吗?”
以最为微细的动作挥动手中长剑,于自身的周边建出一道剑之牢笼,将来犯的触手尽数拒于剑围之外。
持剑的手,轻微地颤抖着,非是因为害怕,却是手脚渐渐麻痹的体现。
纵使是英灵之身,也不可能在长时间之中,面对着如此的庞然巨物毫不间断地挥舞长剑与之交击。从踏上水面以来已有十数分钟,看准空隙将来犯的触手斩成两截,朝着空隙前进,回避追加的攻击,然后再看准机会斩断下一批的触手...于这段时间内,贞德所做的无非也就是以上几点的循环。
自身的力气,对方的力气,回避所需的精力,再加上全神贯注下的体力消?.就如同一开始贞德自己的预判一般,毫无疑问地,战况再拖延下去的话,那铁定就只能以她的败北收场。
攻略方法简单,代表的却不是执行上的容易。岸上的那几个英灵坚持想要参战也不是毫无道理的,这样的灾难级怪物,以仅仅一个英灵来与之为敌的确也是勉强了一些。
恐怕..其实就连主动拦下别的英灵插手的卫宫士郎本人,其内心之中,也是对自己担心至极吧?
“嘛,不过也不要紧了...这样的距离的话,大概还是够得着的!”
双目不离眼前的海魔,再一次地闪过了来自上方的触手挥击,身处于绝境之下的贞德反过来嘴角上扬地笑了一下。
现在她与海魔的距离,大概就只余百米不到。
五十米..不,或许更短...总而言之,海魔大抵已经进入了宝具攻击范围这一点应该是没走了。
“要害的话...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慢慢确认。但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藏在不知那一条触手里吧?总之按直觉来吧,先把中心位置的地方连着附近的部位全部化成尘埃!”
假若站在这里的是某个穿蓝色紧身衣的持枪男子的话,那么以他那充其量也只能算是b+级,攻击范围折合起来大概也就等于同时刺出数百枪左右的宝具,一击不中的机率很大,故此势必要再靠近一点,再仔细一点的,才可以释放出他的王牌。
然而,贞德就不同了。
她的王牌宝具,自降临于现世以来这么久就只用过一次的炎剑...其本质,乃是与sabe手中的誓约与胜利之剑相若的对城武器!
作为无与伦比的虔诚信仰的具现,与当年sabe在生时国民所聚集在她身上的期盼异曲同工地,化成自身最强的利刃!要说两者本质上唯一的不同,大概也就只有贞德是在死后才具现出宝具这一点。
此刻,双手贯注仅余的魔力,赤色的火焰从空中迸裂,于贞德的身侧无风自燃。火舌从剑柄处缠绕上银色骑士剑的剑身,随即化为熊熊烈火包围着整把长剑!
“主呀―――委以此身!”
嘴中轻轻的诵出己身临终的诗文,与此同时也是宝具发动的咒文,全身仅余的魔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