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什长的哭声,冯耀不知为什么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都站起来,好好说话!!”冯耀喝道。
六名士卒依命立起身,站在一旁不敢再出声,冯耀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外围的百姓,又瞪了一眼那名什长,冷声道:“如果你的说的是真的,我一定会让杀人者偿命!但是!如果是谁违反军纪,欺压百姓,我必会将其斩首示众!”
那名什长闻言身子一颤,而被虎卫围在墙边的汉子则猛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冯耀,眼中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似是有些期待,又有些挣扎。
这眼光令冯耀心中一动,便从马上跳了下来,分开虎卫,来到那汉子面前,道:“你是谁?为何要杀我手下士卒?”
“你不怕我一叉刺死你吗!”那汉子一挺手中带血的鱼叉,朝冯耀一晃吼道。
“主公小心!”这时许褚和杨武猛的冲上来,双双挡在了冯耀的面前。
“没事!你们站到我身后!我有话要问他!”冯耀冷静的将许褚和杨武拉开,根本不畏惧那汉子的鱼叉。
冯耀并不是托大,而是冯耀断定那汉子不会真的想要伤害自己,否则他也不可能等到现在,早就开始和虎卫死拼了,能和虎卫相恃,必然也是担心其家人会遭到牵连!而且冯耀也有足够的信心,在那汉子动手之前,从容避开!
许褚、杨武不敢抗命,只得让开,跟在冯耀身后,不过两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汉子,右手也虚握在刀柄上,只要那汉子一动,便会立即出手。
冯耀微微笑了一下,朝前又踏进一小步,距离渔叉前端已经是伸手可及了!
那汉子一愣,眼中不由露出了异样的光茫来。
“你能说说这是为什么吗?”冯耀再次问道。
也许是被冯耀的气所震,也许是被冯耀的诚意打动,那汉子咣当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渔叉,跪于冯耀面前,抱拳道:“小的姓徐名商,只是本地的一个渔民,请冯使君为小的作主,还小的一个公道!”
“你既然认识我,想必也知道我的名声吧,这事你尽管道来,若果真是你有理,我绝不会为难你!”冯耀承诺道。
徐商激动的点点头,禀道:“此事只因小的妹妹而起,小的妹妹今年刚刚十五岁,刚刚说好了亲家,还未来得及出嫁,可是他!”
徐商猛的一转头,又眼满是怒色,伸手一指先前那名闯进来的什长,怒道:“就是他,他仗着手中的权力得知小的妹妹的姿色之后,便强行闯到小的家中,意欲污辱小的妹妹,幸好被小的及时赶到,他便又诬陷小的意图杀害官兵,令手下士卒杀小的及小的家人,小的不服,便将这些士卒刺死了!他见不敌就带着其他士卒逃走了!”
面对徐商的指控,那名什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恼怒异常,几次想要冲过来行凶,不过皆被冯耀手下亲随控制住了。
冯耀听完徐商的话后,登时大怒,转过身子,朝着什长喝道:“徐商说的可是实情!?”
“主公休得信他,他血口喷人!而且不管怎么说,小的并没有为难他们,只不过例行检查罢了,可是他却生生杀了我五个弟兄!主公!杀人偿命!求主公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讨回一个公道!”什长悲吼道。
徐商面色亦是十分的悲愤,看了看左右被其杀死的士卒,忽然长叹一口气,悲声道:“冯使君,小的确实是亲手杀了这五名士卒,小的愿意一死谢罪,不过小的希望冯使命能按军纪将他斩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冯耀几乎已经能断定,徐商所言是实了,若是错在徐商,那么那些百姓不可能会声援他的,不可能因为这事给自己带来灾祸!而徐商愿意一死,也可以说明一些事情。
不过既然亲自来处理此事,不可能凭着主观的意愿,必然要拿走足够服人的证据的理由!
“传徐商的妹妹过来!”冯耀命令道。
不一会,徐商的妹妹便哭泣着被带来了,冯耀看了一眼,果然如徐商所说,其妹姿色过人。
“你是否能指出那想要污辱你的人?”冯耀问道。
徐商的妹妹点点头,神情有些呆滞,不过在看到那名什长后,脸色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颤抖的手慢慢指向了那名什长。
“就是他!”徐商的妹妹害怕的说道。
“你!”那名什长怒喝一声,凶狠的看了过来。
徐商的妹妹吓得惊叫了一声,连忙掩面后退,不敢看周围。
冯耀唰的一声,拔出了长剑,指着什长怒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主公饶命,小的并没有伤害到人,求主公看在以往杀敌立功的份上,饶小的一命!”什长见冯耀拔剑动怒,登时面色惨白。
“敢违吾军纪,绝不轻饶!”冯耀手中剑猛的一挥,便将那名什长的首级斩落。
余下那五名士卒吓得浑身一哆嗦,却并不敢逃走,皆闭上眼睛等着冯耀将他们斩首。
冯耀眼中杀气猛的又是一烈,举起剑,正准备一一将那向名士卒斩首之时,忽然身后转来了一声大喊:“等等!”
“等等!冯使君!”徐商再次大喊了起来。
冯耀举在半空的剑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徐商。
此时事情已然明了,虎卫对徐商也没再围困了,徐商见状后,立即跑到冯耀面前,与那五名士卒跪在了一起,说道:“谢谢冯使君能为小的主持公道,小的心愿已了,愿死在使君剑下,为杀死的五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