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睁开眼睛,就着朦胧的光线,看着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侧满身青紫痕迹的女人,暗自反省是不是昨夜有些过了?揉了揉额角,瞬间想起昨天傍晚,她说的话来。不禁怒从心起,是谁给她这样大的胆子,能让她说出在承宠之后要喝落子汤的话来?她就这么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弘历只要想到她心里有人且还想为他守身如玉,便心痛难当外加怒火滔天!深呼吸了几次,才慢慢的平复了要将她摇醒并质问的冲动。
“爷,该起了。”吴书来在门口轻声的叫道。
是了,今儿个皇阿玛叫大起。芳妍被吴书来的声音扰醒了,迷茫的睁开眼,看着身边已经坐起身来的弘历,脸颊瞬间的红了。昨夜,昨夜……嫁给他了两辈子,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对待过自己。
“想什么呢?还不起来给爷更衣?”弘历瞧着芳妍呆愣的坐在床上,没好气儿的说道。
“啊,是。”弘历这样的语气,叫她想起了上辈子她是皇后时的情景,条件反射性的战战兢兢的答道。
想是昨晚儿上运动量大了些,腰酸腿软的,不等站起身就又倒了下去,弘历连忙扶了她一把,这才没让她倒在地上。弘历瞧着她这般模样,不由的有些心疼了,还没来的及整理自己此刻的心情,下句话脱口而出:“行了,不用你侍候了,爷特许你今儿个不用去给福晋请安。”
芳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果然,他这爱特许的毛病,不管过了几世还是依旧。芳妍缓了一阵儿,跪□去,“爷心疼妾身,妾身很感动,可是,妾身却不愿叫人说成恃宠而骄……”
弘历一瞪眼,“谁敢?爷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了。福晋那里,爷亲自去说,你只管安心歇着就是。”
“这……是。”芳妍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弘历的眼神,又咽了下去。
“还跪着做什么?”弘历将她扶起,半抱着说道:“你若实在不安心,爷便给你个奴才。”弘历的眼神停留在了跟着吴书来一起进来的那个小太监的身上,“这奴才平素机灵着呢,把他给你,爷也放心。”
“王尧,你过来。”
“奴才在。”
“今后乌拉那拉侧福晋就是你的主子了,好好侍候着,若是叫爷发现你敢偷奸耍滑或者让侧福晋有了什么事情,你也就不用活着了!”弘历的语气淡淡的,但是久居上位者的气势此刻全放了出来,让人不由自主的胆颤。
“嗻,爷放心,只要奴才还有一口气在奴才就誓死保护主子。”王尧立刻跪在地上表忠心。
芳妍叫了起。弘历将芳妍抱到了床上,这才开始洗漱。临走时背对着芳妍,双手握了又松,
“爷虽应了你,但是,落子汤寒性太大,恐喝多了,这辈子都不易有孕。你即说是为了养好身体给爷生个健康的孩子,那爷便赐你避子汤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芳妍呆愣的靠在床上,看着弘历离去的背影,过了半饷便释然的笑了。
没错,这一切都是芳妍设计的,虽然说她的神识才刚刚练出来,最多也就能覆盖住她的小院,但是只要有人能到她的小院,她就会知道,所以,从弘历一进来开始,她就在默默的关注他。
今年已经是雍正十一年了,离弘历登基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她得抓紧时间布局才行。芳妍是不会让富察穆兰再坐稳皇后位的。
她早就想清楚了,富察家也是满州老八姓之一,而且比芳妍的娘家的底蕴要深的多。弘历若想要坐稳皇位,富察家是绝对不能踢开的。所以,这皇后之位还是得由富察穆兰来做,但若是一个不得圣心且失宠了的皇后,那就好说多了。
如果自己没猜错,弘历从昨晚儿到今儿个早上的情绪来看,他恐怕是以为自己在嫁他之前有了爱慕之人。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他应当会派人调查自己在佐领府的一切事迹。而自己在没嫁给他之前,可以算是一片空白了,凭他如何去查也查不到什么事儿来。
想来这时的他应该还没有调查他府里的其他的女人,到时候,自己便是他可以信任的人之一了。这样,自己就又多了一份机会。说来好笑,竟没想到弘历竟然会为自己吃味儿?
“来人。”芳妍向着门外喊了一声,紧接着青竹和青菊就进了来,“主子?可是要起了?”
“嗯”
“主子,爷对您真好。”用过早膳,容嬷嬷趁着递给芳妍茶水漱口时说道。
芳妍将口中的茶吐到旁边的痰盂中,挥了挥手,示意奴才们都下去,方才对着容嬷嬷说道:“嬷嬷,一会儿还要劳烦你再敲打一遍那些个奴才们,别叫他们到处嚼舌,让他们都捏紧了尾巴,不准到处溜达!爷看的起我,宠着我,我断不能让爷认为我是恃宠而骄的人。”
“嗻,奴才知道了,还是主子想的周到。”容嬷嬷扶着芳妍坐到了椅子上,转头又向屋外走去,瞧着一个人都没有,这才回来谨慎的小声说:“主子,爷对您这么好,到有些像立靶子了。”
“住嘴!嬷嬷这话永远说不得!”芳妍眼神锐厉的看着容嬷嬷。
“是奴才错了。”容嬷嬷立刻跪着地上请罪道。
芳妍扶起容嬷嬷,瞬间放开神识,才缓声道:“嬷嬷,我昨儿晚上,求了爷,要他在我十六岁之前每次承宠都赐我一碗避子汤,爷准了。”
“什么!”容嬷嬷大惊失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主子,您糊涂啊!您是皇上亲自指的侧福晋,这府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