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被一盆冷水灌下,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这四周,感觉到身上湿漉漉的,一个转头便看到一双脚就站在的眼前,她缓缓的抬起头向上看去,正是一名宫女手里拿着一个空盆,那空盆上还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掉落着水滴。显然自己身上会湿漉漉的原因,就在这里了。
雪茹刚要发火,自己一个堂堂亲王福晋,怎么可以被这么对待?这是哪个奴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醒了?那就好好交代一下哀家之前问你的话吧!”钮钴禄氏突然出声道。
雪茹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这是在皇太后的帐篷里,想起之前皇上说的那些话,她全身又是一个激灵,浑身哆哆嗦嗦的。
不知是被那盆冷水冻得,还是被皇上的那句话给吓的,又或者两者都有。她怯怯的抬眼看了一眼皇上,然后又低下头,默不作声。
芳妍看着雪茹这般模样,差点笑出声来。这货绝对是个奇葩!这是芳妍对雪茹的唯一评价!真是不知道这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身为王府福晋,竟然还想着勾引皇上?芳妍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坐的无比端正的弘历。
凭着强大的神念,芳妍的注视弘历绝对感应到了,回过头来,正对上芳妍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弘历不禁打了个激灵,接着又讨好的对着芳妍笑了笑。
芳妍与弘历之间的感情,经过那五十年的守候,又深了许多,两人一眼神,一个动作都是那么默契。这种感情绝不是谁想插足就能插进来的。
两人的互动怎么可能能够瞒的住坐在他们中间的钮钴禄氏呢?钮钴禄氏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那其中的意味很是明显,谈情说爱给哀家回去谈去,别在这碍哀家的眼!
经过芳妍和弘历的这一小打岔,本来帐篷里那紧张的气氛全然不存在了。在钮钴禄氏眼里,能与她儿子配上的,除了芳妍再无其他人了。成了修士的钮钴禄氏,自然知晓仙凡有别。在加上,她儿子已经是结丹期的修士了,其寿命将是八百年,除了芳妍还有谁能配的上?所以,那些女人现在在钮钴禄氏的眼里,给她儿子提鞋都不配。
弘历被钮钴禄氏这么一瞪,又被芳妍刚刚的眼神吓的一激灵,于是双目一瞪,看着下面跪着的雪茹说的:“怎么?皇太后的话你也敢不回?”
“奴,奴婢不敢。”雪茹又一次抬眼了看了一眼弘历,心下有些不甘。当年自己与芳妍一同选秀,结果,一个被指给了宝亲王,一个指给了硕亲王。虽然都是亲王,可这差别,天下人谁人不知?
若是当年,指给硕亲王的是乌拉那拉氏,那么今天坐在皇后位子上的就是我了!雪茹如是想到。
“不敢?那皇太后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雪茹纠结了,这要她如何答?说皇太后记得不对?皇后没有让她抄《女戒》?她敢么?更何况,这是皇后的口谕,当时皇太后也在场,她怎么敢?若说皇太后没记错,那么今日的事儿绝对善了不得。
皇太后在明知道这件事儿的情况下,还要问她,就是想让她认了抗旨的罪。虽然说那口谕上没有明说禁足一词,但是在场的谁不知道,这就是皇后的本意。
再加上之前自己的做派,皇太后和皇后此时定然是已经对她不满了,她此刻唯有靠着皇上了,可是,皇上竟然不吃她这一套,这叫她如何决断?
她那一副纠结无比的样子,落到芳妍的眼睛里,真是无比的厌烦!恰逢这时,芳妍突然感觉到空间里貌似有什么在召唤她,她便也不耐烦在这样继续耽误下去了。于是开口说道:“罢了!皇上,皇额娘,不必问她了,今早儿发生的事儿,您二位必是清楚的了,既然她抗了本宫的旨意,并且还冲撞了皇额娘那便按规矩处置吧。”芳妍说罢,又对着二人密语传音:“皇额娘,皇上,我突然感觉到长生界在召唤我,此事先快速处置了,咱们好进长生界。”
弘历与芳妍同为长生界的掌管着,虽然不是真正的长生界的主人,但是也可作为副主人了。因而在芳妍传过音之后,便将心神探入长生界中,却发现长生界中有一处红光冲起,直冲天空。这是在他和芳妍拥有长生界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儿,他不禁也有些担忧。
钮钴禄氏看着他们脸上都挂着那浓浓的担忧的神情,不禁叹了口气。罢了,有什么还比的上这两个孩子重要呢?不过,便是简单的处置他们,也断不能让她们好过了。
钮钴禄氏现在是对这雪茹厌恶到了极点了。
弘历看到钮钴禄氏点了头,于是说道:“就依皇后所言。”
钮钴禄氏虽然是恨不得直接叫人将这雪茹拉下去斩了,可是这雪茹怎么着都是亲王福晋,这若是传到了民间,还不定要怎么笑话他们皇家呢。只这抗旨不尊就一个罪就足以灭她九族,更别提还有冲撞皇太后的一罪名了。可是此时的钮钴禄氏不但不能斩了她,反倒还要顾着皇家的面子,为她求情,她堂堂一国皇太后,竟要沦落到忍气吞声的地步,钮钴禄氏怎会甘心?
你既不让哀家好过,哀家也断不能让你过舒坦了,既然杀不了你,关不了你,我还治不了你么?
雪茹一听皇后和皇上都在说要按规矩处置,顿时就吓的又要晕过去。要说这人呐,一旦遇到与性名相关的事儿,都会从心里生出一股从来都没有的勇气出来。雪茹突然之间就开始磕起了头,“咚咚咚”每一下都磕的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