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珍已从先前对话中得知两方立场,知那兄妹二人与曹睿交情匪浅,是友非敌,见得他们被那丑脸汉子毛方的剑光奔袭逼迫,危在旦夕,岂能坐视不理,当即手掐剑诀祭起自家的赤炎火云剑,化作一道赤红色热炎滚滚的经天长虹电射而出,眨眼飞至二人身前,将那来势汹汹的赤色剑光当空接住,瞬间绞做一团,旋即遁光展动来至二人身前说道。
“你二人莫怕,我乃纯阳门山门护法魏子珍,先前听你二人所言,似是与我门中小老爷曹睿有旧,特意赶来相助,你等且稍歇一旁,看我如何将贼人拿下。”
说话间,手上剑诀连掐,顷刻功夫两道剑光来回间,已然斗了十几个回合。
他二人道行相差仿佛,然而魏子珍的赤炎火云剑品质较之毛方的烈火归真剑要好上一筹,剑诀也较之他更加精妙。
两剑交击,那毛方只觉得魏子珍剑上劲力,奇大无比,宛若山岳倾压一般,直震得自家浑身酸麻,连剑诀都差点拿捏不住,想要稳住剑光极不容易,十几个回合下来,被打得节节败退,汗流浃背。
一旁兄妹二人原本被毛方剑光逼迫,还以为在劫难逃,陡然见得魏子珍上前相助,又报出来历,乃是纯阳门人,心知是己方援手,不由得劫后余生,大喜过望,这时又见得先前强敌被魏子珍打得连连败退,败亡在即,更是欢喜无比。
那年岁小的妹妹按捺不住,在旁出声助威,而那年岁较长的哥哥则是精神为之一振,他先前被那毛方剑光戏耍逼迫,好生憋闷,奈何自家道行有限,无力反击,有心无力,这时见得敌人落入下风,大喜过望,二话不说重整剑诀,御使两口飞鱼剑,飞驰上前助阵。
那毛方正自全力御剑抵抗魏子珍的赤炎火云剑,忽见得对方少年祭起两口飞剑加入战局,只见得两道蓝色剑光划分左右,如擎电一般交叉着斩将过来,不由面色微变,大喊一声。
“不好!”
连忙解下腰间挎着的红皮葫芦,掐诀诵咒,擎在手上一摇,喷出一股火光,当中飞蹿出百来只烈焰滚滚的火鸟,分成三股,各自抵住一道剑光,他自家趁机收回飞剑,一催遁光往身后逃去。
却是见识了魏子珍的厉害,自知不敌,当下舍了那兄妹二人便要逃跑。
然而魏子珍心忧曹睿安危和天门山群魔之事,一心要将他拿下问话,先前出手之时便防着他逃跑,早有布置,这时见他果真如此,不慌不忙,手上法诀一掐,拿手一指,嗤笑道。
“哪里走,还不给姑奶奶留下来!”
话音未落,但见得云头上应声飞落一张十丈方圆的白色锦帕,好似一层天幕一般朝着毛方兜头罩了下来。
那毛方见状心下悚然一惊,不知这锦帕何时藏在云头之中,自家竟是没有察觉,此时成了阻碍,又思及先前烈焰葫芦放出的火鸟挡不住剑光多久,哪敢停留,来不及多想,忙展动烈火归真剑往上撩斩,自家遁光不停飞驰向前。
满以为凭借自家宝剑即使不能将这锦帕斩坏,也能托住一时,使之落不下来。
孰料,魏子珍所祭出的这桩宝贝非同寻常,乃是叶知秋赐予她护身炼魔之用的仙宝八卦云光帕,具有无穷威能,玄妙无比。
那毛方剑光还未斩到,耳畔便听得四声清亮的鸣啼,但见那锦帕之上陡然浮现坎离震兑四个卦象,旋即光华一闪,应声飞落四头巨大神骏的灵禽,各自将大翅扇动,发出水火雷泽一涌而上将剑光眨眼吞没,宛若漩涡一般搅动,只顷刻功夫,便将这口祭炼许久的烈火归真剑磨成了一堆废渣。
那四头灵禽似有无穷灵性,带着快意鸣啼一声,又裹着水火雷泽毫不停歇的朝着毛方杀将过来。
这一切只在顷刻功夫之间,那毛方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得自家往日里依仗驰骋的宝剑已然被磨成了废渣,而且还有四头凶恶的灵禽御使水火雷泽迎面杀来,不由骇的肝胆俱裂,亡魂大冒,哪敢犹豫,急忙将遁光往下方阴川峡按落,想要遁入水中躲避。
然而那四头灵禽来势甚急,他遁光急转往下之际,右肩被汹涌而至的水火雷泽擦中,只觉得微微一麻,并不如何疼痛,连忙拿眼一瞧,却见得先前被擦中的地方,右肩连带着手臂已然消融了去,只剩血淋淋一片,隐约可见白森森的骨茬,巨大的伤口正不断的往外喷涌着血水,随着遁光一路泼洒,仿佛下起了一阵血雨,何等恐怖,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悲嚎。
正自心慌意乱之际,陡然见得下方飞起一赤二蓝三道剑光,势成三才绞杀过来,来势甚急,譬如电光,正是那先前被火鸟暂时抵住的剑光,搅散火鸟之后,见他遁光往下逃遁,当即从下方迎头拦截,这时想要躲避已然来之不及,这般接二连三,当真叫他陷入了绝境,不由得心灰意冷,大呼一声。
“我命休矣!”
索性把眼一闭,等死。
然而魏子珍意在擒敌,哪里能叫他这般死去,先前出剑之时已然知会过那兄妹二人,告之不要下动杀手,这时见得敌人闭目等死,不再顽抗,心下一喜,当即打出一道法诀,将八卦云光帕上的四头灵禽来势止住,同时变换剑诀,将剑光改绞为卷,想要将那毛方卷将过来擒拿。
岂料,就这一缓的功夫,竟是横生枝节,剑光卷将过去,陡然间从旁飞来一面金盾拦在那毛方身前,发出一片金光堪堪将剑光抵住,同时从云头之上又有一道青光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