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了笑,说起话来毫不正经:“同路的。”
“那你先走!”
“我通常不跟女人争。”
承香芙恼怒地胸口起伏,然而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有气无处发泄,只好冷着脸和他谈条件:“既然这样,接下来我做的任何事你都不能阻止我。”
男子沉思片刻,道:“那要看看是不是我正要做的事情。”
“所以说你先走!”她上前几步,恨不得一个拳头砸上去。
若是中途被他搞砸就不好了!
“我通常不跟女人争。”
话题又回到这里。
承香芙觉得自己无法和这个男人沟通,转身准备离开,骤然,牢房那个方向传来喧闹的声音,混乱的步伐朝他们这边跑来。
那些人口中还嚷着一句话:“大家分散!找不到夜王妃我们都得死!”
承香芙和男子听后脸色皆是一变。
“糟了!”
“糟了!”
异口同声的话语,让两人不禁对视一眼,有疑惑,有猜测,然而没时间让他们思考,承香芙准备施着轻功离开,被男子猛地捏住手腕。
怒气正准备发作,就听见他快速而冷静的声音:“宫中到处都是人,到河里!”
说完,男子已经扯着承香芙返回方才的那条溪流,急忙藏在水底。
承香芙不知道他的那声“糟了”是指夜王妃不见了很糟糕,还是指被狱吏发现会很糟糕。
现在她穿成这样,还出现在牢房附近,皇上不用多想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所以她还是乖乖地跟着男子跳入水中。
屏息,两人无话。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没了声响,两人默契地跃出水面,这次轮到承香芙擒住男子的手腕,将他带入一个隐秘的地方躲着。
暂时安全后,承香芙才松了一口气。
“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男子语气带着调戏。
承香芙却丝毫没有心情理会,眉头紧锁,担忧地看向牢房的方向,不知青烟现在怎么样了。
似乎知道女子在想什么,男子的神情也随着严肃起来。
今晚,夜暮沉让他来救出青烟。
他是不赞同的。
“即使哥帮你抢出了青烟,你也无法安然无事啊,那个狗皇帝定会狠狠地惩罚你一顿!”此人,正是简信。
夜暮沉却是淡然一笑:“本王知道。”
他这么一说简信就更怒了,他知道,他知道还要这样做!难道就是用让皇上惩罚自己来交换出青烟吗?
这种办法太蠢,还是他另有打算?
简信不知道,但只能帮他一把。
那么,眼前这个同样去牢房的女子是谁?
承香芙感觉到他猜疑的目光,却没打算解释,转身离开。
夜府里,夜暮沉和青烟释放后,纷纷陷入沉睡,书逸然从窗户递入了一个熏香,神情狠厉地剜了眼床上的女子,随后悄悄推开。
四更时分,房间的门被推开,书逸然抱出了青烟入柴房。
本来,不会这么容易得手,然而夜暮沉身心劳累,疏于防备,才会被他趁虚而入,只是他还没傻到做杀了青烟这种傻事。
书逸然点了青烟一个穴位,本来还闭着双眼的青烟慢慢转醒,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显然是未反应过来。
“我是书逸然。”免得被认错,他率先说话。
青烟一惊,身子一动,只觉得下身剧痛,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她脸色一变,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这里是夜府。
可是她被下药了,谁救她出来的?
解药的又是谁?
“一个玄衣男子救了你,但是暮解了药。”他嘴角露出轻柔的笑意,“你没事就好。”
玄衣?难不成是沈玉?
她怔了片刻,勉强坐直身子,疑惑道:“那我为什么会
在柴房。”
“因为我有些话想想和你说。”
看出他神情变得严肃,青烟点点头让他继续说。
“暮一回来,我就帮他把脉了。”
青烟的心咯噔一声,立即紧张地攥紧他的衣袖,急切道:“怎么样,有救吗?”
“有是有,但药材难寻,正如上次的赤烈毒一样……”
青烟深吸一口气,“请你一次性说完。”
“好。”
青烟静静地听着,整颗心渐渐沉入谷底,良久之后,四周恢复一片静谧,她知道书逸然在等她的回答。
夜冷,风寒。
青烟苦笑一声:“我知道了。”
回到夜暮沉房间后,一夜无眠。
翌日,宫中未见夜王妃身影,皇上震怒,宣夜王入宫。
青烟刚刚才进入睡眠状态,就被身旁的人紧紧搂住,在耳边呵气,柔声道:“该入宫了。”
那语气,似乎是入宫游玩,而不是被皇上责骂。
青烟眼圈下方带着青灰,眸子布满血丝,脸色难看,夜暮沉一怔,敛眉问道:“昨晚睡不好?”
青烟点头,瞧着他胸前的剑伤,还未痊愈,低声道:“对不起。”
她,将要离开他了。
夜暮沉误会她,惩罚她进地牢的事情再也无关紧要了,一切的一切,算下来,始终是她欠了他。
听见她带着哭腔的一声“对不起”,夜暮沉抿唇,捏住她的下巴:“你怎么了。”
青烟轻笑:“因为等下暮沉就要被皇上责罚,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我真是一个累……”
赘字未出,夜暮沉已经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双唇,带着惩罚的意味撕咬,掠夺她口腔中的